見他從小乖巧懂事,也心生憐愛,只是可憐這孩子體弱多病,又不擅表達自己的感情,侯爺並不是太喜歡他。”
說到這事上時,顧夫人輕嘆了口氣。
這正是王姨娘的傷心事,她一邊傷心一邊憤怒:“都怪四小姐……”
想到顧夫人在這裡,又忙改口:“婢妾的意思是說都怪我們娘倆福薄,也怨不得旁人。”
顧夫人揮揮手,讓下人們下去,待人都走了之後,又嘆了口氣道:“別說你福薄,我那兩個兒子,雖然資質平庸,卻終年守在苦寒之地不能回家,想到他們終日所受之苦,我這心裡難過得跟什麼似的。你至少還有茗兒,你還年輕啊。”
說到這事上,顧夫人又動了心,將她拉過來低聲問話:“如今你是最後一個進府的,年紀又是最小,侯爺平日宿在你這裡的日子不短,就一直沒有訊息麼?”
王姨娘臉面紅得幾乎可以滴血,搖了搖頭。
“怎麼回事?你生茗兒的時候也沒損著身子,照理說還有可能懷上。你別疑心,我素日對這些是不太在乎的,只是覺得府裡孩子少了些,若能再為侯爺添上一子半女,恐怕侯爺要高興得跟什麼似的。 我是要瞅著年紀大了,身體不行,你可要努力啊。”
兩人說了好半天的體己話,顧夫人甚至將她當年為了懷上孩子所做的努力偷偷傳給了王姨娘,王姨娘一直點頭答應,臉卻紅得不行,那抹紅潮直到顧夫人走了好久才漸漸消散。
“呸,真有這麼好心來教我,莫不是想背地裡伸手害我吧?”王姨娘看著夫人走的方向啐了一口,可是當她拆開桌上的包裝時,眼睛都直了:
夫人出手闊綽,除了給茗兒的藥材外,還拿了好幾味專給女人補身用的補藥以及三顆南洋的黑珍珠,宮中妃子才能用的秘製桃花粉,把王姨娘喜得,半天都合不攏嘴。
當然,她是打心眼裡不信夫人的,又偷偷招來專人鑑定夫人說的助孕方子以及那一堆的藥材,證實了沒問題之後,這才摟著這些東西睡了個安穩覺。
……
沒有王姨娘的叨擾和疏影的迫害,顧蔓的日子也清閒了不少,用剩餘的豬油抓了幾隻老鼠,讓院子裡的小廝洗淨之後關在特製的籠子裡當寵物來打發日子。
看著籠子裡灰溜溜的傢伙,總莫名地想到了那日在街上遇到的黑貓。脖子上的傷口正在癒合,顧蔓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紫玉的小葫蘆來,把玩了一會兒,終於決定用這些小東西來做試驗品。
對於與女配顧蔓有隔閡的人,顧蔓總是不太能相信,因為那丫的做的事確實想讓人抽死她,哎,想到這裡,顧蔓又得停下來感嘆一下自己這悲催的女配命了:要是穿個女主的身上,她肯定活得風生水起啊,哪像現在諸事不順?
不過抱怨歸抱怨,她從來都不是怨天尤人的性子,紫玉小葫蘆裡倒出來的藥粉很快用掉了一般,她坐在籠子前細細觀察著她們的變化。
因為疏影的事,疏清近來變得沉默了許多,雖然她一直覺得顧蔓的手段讓她有些接受不了,卻也並不認為她錯了,以疏影陷害她的次數,確實夠死很多次了。但她也看清楚了眼前的小姐,她絕對不再是以前那個刁蠻任性、驕縱跋扈的人了,而是沉穩果毅、說到做到。
小離則盡心盡力地為顧蔓打聽著王姨娘的動向,小離人長得甜美,王姨娘院子裡似乎有個守衛特別喜歡和她聊天,什麼事都能告訴她,這不,小離這次回來,又顧蔓帶來了一堆的訊息。
“夫人會這麼好心?”聽說了顧夫人最近的動作之後,顧蔓也開始懷疑起她的動機來了,可是,王姨娘全都查證過沒有問題,那就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顧蔓心裡隱隱覺得不安。
可是,更讓她不安的事兒還在後面,因為,次日一早起來,顧蔓竟發現,那塗過了紫金活血散的小老鼠竟無一例外地發生了嚴重蛻皮的現象。
本來灰不溜秋的個兒,棕色的老鼠皮褪成一塊一塊兒的,有的掉在籠子裡,有的耷拉在身上,似癩子頭上的癩子,看得幾個小丫鬟無不噁心想吐。
而且再過一天之後,那些小老鼠又毫無例外地蹬腿西去了。
“小姐,這藥是誰給的?咱找他算賬去!”
顧蔓緊緊攥著手中的紫玉瓶,蕭隱玄,好,我忍!
抱著黑貓的俊逸男子突然打個了噴嚏,從懷裡掏出方帕擦了擦嘴角,又打了個響指,身後風聲一響,黑衣人單膝跪在他面前:“參見主子。”
“有訊息麼?”他微側著頭,完美的測顏幾乎讓天地為之失色,只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