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毫無可能,所以……呵呵!”
“是呀,而且在沙漠裡失蹤,就算沒死,要找回來也近乎不可能,就算退一步真的讓他們找到了,你還可以借傷裝失憶什麼的,一舉數得,對不對?”笑嘻嘻的用眼角睨著我,他又說:“但我不明白的是,你瞞仲孫煌鋣情有可原,可是你身邊的那些人呢?也要一併瞞嗎?還有你的兒子,你就不怕他們傷心?”
“傷心?”寂然一笑,我帶點自嘲的說:“也許吧!不過若不瞞他們,那麼傷心的恐怕就是我?。”
慕容輕雲臉色一變:“你……你知道了什麼?!”
“知道了什麼?我倒情願自己什麼也不知道……”無奈的笑著,“慕容,你知道天底最黑暗的是什麼嗎?不是深海之淵,不是黎明前的瞬間,而是人心,世上最深不可測的人心啊!”
“你是說……梅兒和蘭兒他們都……”
“你知道為什麼他們當初會隨著我離宮並誓言忠誠麼?”慕容輕雲勉力搖了搖頭,我笑道:“世人無所謂忠誠,所謂的忠誠也只是因為背叛的籌碼太低而己。當初仲孫煌鋣不可以給姑他們的,睿兒卻可以,所以他們也很識時務
“小優……你,難道連你的兒子也……”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而透過他的眼,我發現原來自己的臉色竟是如此的平靜。
“睿兒呀,他是我最信任的人呢!”不可抑止的笑了笑,“相信他的能力,相信他會成為比仲孫煌鋣更加聖明的帝王,更相信他言出必踐……就像他曾經對我說,不會
讓任何人傷害我……你明白他的意思麼?”我看向他,也透過他看向不知名的遠方,無意等他回答,我繼續說:“這意味著,為了實現自己的誓言,他將會用最萬無一失的方法來保護我,而那個方法就是……把我永遠的囚禁在深宮裡!”
慕容輕雲全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我卻又笑了:“現在你明白了吧,若非是我中了毒,他是斷不會放我走的,因為就像我瞭解他一樣,他也同樣的瞭解我,也因此我們才會在路上遇到莫家的人,也之所以我會讓你帶著我甩掉他們,呵呵……”明明應該是自得自滿的笑,卻意外的夾帶著酸楚與落寞,我緩緩垂頭,閉起眼瞼的瞬間感覺有什麼飛快的墜落了。
突然,慕容輕雲抱住了我,緊緊的,而我竟然沒有推開他的想法,只覺得全身的氣力似己用盡一般的虛弱,軟軟的倚在他懷裡,我暗暗告訴自己:放縱一次,就這一次
良久,我自他懷中直起身體,情緒沉澱過後我只感到無比的輕鬆,我知道自己已經放下了,連最後的一絲牽掛也已經徹底的放下,自今而後,再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束縛我了。
“謝謝你,慕容。”優雅一笑,我又是那個淡漠冷情的秦優。
他略帶失落的看了我一眼,淺笑道:“你沒事就好,明天我就上路,你先在這裡暫住一段時日,等情況穩定下來我就來接你。”
搖搖頭,我說:“不用了,自你離開之日起,你就再也不要回來了,而且你最好是當我真的死在大漠裡了。”
他一怔:“為什麼?難道你連我也信不過?還是你擔心他們不死心?”
“不是。”雲淡風清的笑著,我站起來走到窗邊,“
沒有一年半載,你斷不可輕舉妄動,而我是絕不會在這裡呆這麼久的,固此,你來也只是白來而已,若因此而惹得他們懷疑則更加是得不償失。”
他索然一嘆,聲音有點悠然:“如此說來,這很可能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我也是輕輕嘆息,這個男人,我虧欠他大多了,但也許這就是命運吧!
翌日,我站在漫漫黃沙之中為慕容輕雲送行。
“這是你的笛子。”把寒玉笛遞給他,我猶自眷戀著那一絲冰寒。
他搖搖頭,沒有接,“送給你。”
我微愕,心情複雜起來,他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哪怕我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地。
“見笛如見人,我不希望你忘了我。”他戲謔的笑著,我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這樣油滑的他,明明是令人又恨又惱的,可現在為什麼會令我感到抑鬱?“不過,既然是送別,你不準備為我彈一曲麼?”
我迎視他略帶渴望的眼,微微一笑,拿起從穀雨那借來的琴,緩緩撥動:“看遍了冷冷清風吹飄雪漸厚/鞋踏破路溼透/再看遍遠遠青山吹飛絮弱柳/曾獨醉病消瘦……聽遍那渺渺世間輕飄送樂韻/人獨舞亂衣鬢/一心把思緒拋卻似虛如真/深院內舊夢復浮沉/一心把生關死結與酒同飲/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