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讓他先行療傷。
豈料看到小木盒的楚天歌卻是如被雷擊,身形一陣晃動,幾乎摔倒。
“這……這是……”
顫抖著看向面前的小木盒,純木雕制的盒子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原木的風格中透著一股古樸的味道,令人彷彿可以聞到林木的氣息。然而楚天歌知道,當開啟盒蓋後,在內層的一個小角上卻刻了一個字,一個“韻”字!
這藥,他曾經也有,但自從他下定決心要背棄她的時候,這藥便也隨著她對他的恩情而被深藏於無人知道的角落,可是如今……
“這是從前淑妃娘娘派人送來的靈藥,楚侍衛大可放心服用。”
康德坤神氣不變,語氣平緩,說出口的話卻今身畔的眾人再一次百感交集。
“此藥……我不配!”
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楚天歌的身體終於頹然倒下,緊閉的雙眼中看不出情緒,可深深糾結的眉卻暴露了他內心深處的鬱結。
康德坤看著倒下的人,眼中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憐憫,他不由得慶幸自己不需要站在那條線上做選擇,在母子二人之間選擇一個效忠的物件,那本身就是一種折磨,特別是當那個母親是自己的恩人,而兒子卻是主宰自己此後一生的人時,那種選擇的本身就足以令人心力交瘁。
曾經,他也曾設想過如果換了自己將要做何選擇,在深思再深思之後,他依然選擇她!那樣犀利的女子,得罪她實在是愚蠢的事。當肖家最後一個餘孽一一肖邦一一死在自己手下時,他更加深了這種確定。
一個可以令自己的敵人也為自己魂牽夢縈至死不忘的女人,一個可以在後宮之中帝王的眼皮底下翻雲覆雨的女人,一個可以令每個見過她的人都被她的魅力所惑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只要足夠聰明的人都不會選擇與她作對吧!
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仲孫煌鋣,康德坤知道,就連這個天之驕子也無意與她對立,否則紀家的人不會過的這麼安穩,她的兒子也無法穩坐太子之位。
因死 09
這邊各人心思不定,可是刺客卻不會理會這些,雖然突然多出了三名高手,卻也無法令他們退卻。
只一瞬,除了楚天歌口中的“寒魄”外,其餘九人同時衝了上來,紅衫藍影翩飛,劍光閃爍間夾雜著各色喝叱,大戰再度展開。
同一時間,隨鳳解語前來的刺客們也向這一批刺客發動了外圍攻勢,之前趾高氣昂的刺客變成了腹背受敵,情形開始不樂觀起來。
這就是領兵回援的常歧所見到景象。
他雖然不知道圍著刺客的是什麼人,但秉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在他的指揮下,前來救駕的兵士避開了鳳解語的手下,向處於中間夾層處的刺客們射出了第一輪勁矢。
毫無準備的刺客們雖然單獨戰力比兵士們強,但是面對這種近於“鋪天蓋地”的勁箭卻是弱勢盡露,只一輪勁射,近百名的刺客就倒下了一半,可以說,當援兵趕到的一刻也就昭示了此次大規模的刺殺行動失敗。
為首的黑衣人見勢不對,當機立斷下令撤離,可是在鳳解語的指揮以及常歧的支援下,他們可以全身而退的也只有武功特別高的二十來人而已。
“屬下救駕來遲,令皇上龍體受創,請皇上降罪!”
解決掉所有眼前可見的危險後,常歧帶領的所有官兵一下子跪到了仲孫煌鋣面前。
“屬下等保護不力,致令皇上受傷,請皇上降罪!”
不等仲孫煌鋣開口,僅餘的御侍和太子衛也跪了一地
“平身吧。”仲孫煌鋣的目光落到鳳解語與慕容輕雲二人身上,
“不知兩位如何稱呼?此次救駕有功,理當重賞。”
慕容輕雲負手立於一旁,不聲不響。
鳳解語皺了皺眉,淡然道: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山野草民更難登大雅,若皇上與太子殿下無事,在下等先行告退!”話落,她也不管仲孫煌鋣有何反應,徑向手下做了幾個手勢,很快,她的手下就在眾人的眼光中撤離無蹤
正當鳳解語和慕容輕雲要離去之時,仲孫煌鋣卻笑道:
“朕有一事不明,還望兩位解惑。”
“皇上請說。”
“這位姑娘朕似乎在不久前見過,不知朕可有認錯?
鳳解語目光一凝,
“皇上好記性。”
“朕倒真是不明白,先前欲弒君的刺客突然一轉成為救駕的功臣,姑娘可願把個中情由與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