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
王國峰對今晚的結果十分滿意,也對遲子凌十分滿意,更對緊急動員的參戰士兵的表現十分滿意。他拍拍遲子凌的肩膀,笑道:“你老哥有什麼具體任用,就得看大人的意思了,不過……”王國峰笑笑,接著道:“遼陽鎮歡迎你!”
……
……
轉瞬之間,遼陽鎮就接連發生兩件大事,叫人有目不暇給之感。
鎮軍大整肅,抓了好些個違法亂紀的軍官,連堂堂三品武官佟士祿都被打了軍官,責罰不可謂不重。
從鎮總部到各司,各營,各千總部,全部都是開始轟轟烈烈的整頓工作。
倒也真抓到一些小團伙,最叫上下惱怒的是一個定遼中衛出身的軍戶團體,經過嚴格訓練後全部成為合格的騎兵,而每月二兩四的餉銀和福利已經滿足不了這些傢伙,居然有五六人臭味相投,受不得嚴格的軍訓和不滿餉銀微薄,居然動了到廣寧投效遼鎮的打算,在這些傢伙看來,遼陽和遼鎮既然有嚴重的衝突,他們本身又是技藝出眾,到了遼鎮,肯定會獲重用……李成梁家丁的豐裕生活,早就使得他們不安於位,蠢蠢欲動了。
出現這樣的事,看似突然,其實也是必然,遼陽鎮有一大群恩義早結的軍官團體,有集體歸屬感和榮譽感,但不能籠罩到每個人的頭上。
銀子,有人用來安頓家小,有人喜歡狂嫖濫賭,雖然遼陽鎮挑選鎮兵人選的時候已經儘可能的挑品行過關的,仍然不可避免的泥沙俱下,有一些黑眼珠只認得白銀子的人混入其中。
“此事現在不暴發,將來也會出來。犯事人員,一律判斬便是。”
西花廳中,惟功神色倒不怎麼嚴峻……在座的人神情倒是十分惶恐,特別是那些一線的軍頭們,他們也預料不到,一向自豪的軍人榮譽和忠誠度上會出現這樣的紕漏,很多軍頭都有這樣的認識:不認跟隨大人的人有多少,這個團體是壯大到何等的地步,始終還是軍隊最忠於大人,也是大人手中最為可靠的力量。
現在這最可靠的力量卻是出了最大的紕漏,眾人心裡自然十分不安。
“相關的人員,各級武官,記過的記過,罰俸的罰俸,關禁閉的關禁閉,按軍法來做,大家都安心。”
“是,大人。”
所有軍官都站了起來,惟功如此大度,平淡,也是叫他們心中的羞愧感覺,越發強烈起來。
“至於軍人的待遇問題……”惟功沉吟著道:“也是到了改變的時候了。”
“大人,”王輔國站起來,一臉沉痛的道:“我們管束不力,哪裡還敢提什麼待遇。”
“是啊。”郭守約也道:“對咱們不加責罰就算了,還要提升獎勵,末將愧不敢當。”
“各人的帳,各人清楚。”惟功笑道:“罰是罰,該有的也是得有,賞罰要分明。”
他目視張用誠,笑道:“用誠,你來吧。”
這樣的場所,張用誠向來是可以代替惟功發言,他站起身來,微笑著道:“大人的意思,整個薪餉的改法,分為高階軍官和中下級軍官,還有士官,普通士兵這四塊。”
“先說普通士兵,入營參加新軍訓練,完成技戰術訓練和初等軍中文化課程之後,每月薪餉步兵二兩四,騎兵三兩,炮兵四兩,工程兵和輜重兵等同步兵。軍中僱傭長伕力役充為輔助的另說。”
眾軍官都面露喜色,步兵提到二兩四,漲了六錢銀子,一年多了七兩多,加上軍隊的福利很好,撫卹和戰傷補貼都是地方上沒法比的,光是伙食這一塊,無論如何比民間強得多,加上收入增加,略有浮動的軍心,能夠迅速平服下去了。
也有人在惦記軍官改革這一塊,心中仍然在期待著。不論如何,他們高階武官中也有不少和佟士祿差不多想法的……商人大賺特賺,遼陽鎮又不講世襲土地,連原本的衛所武官的土地都被或軟或硬的弄了回來,指望大人給大家每人弄幾千畝地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知道在這方面絕無可能,現在也惟有期待薪餉上的改革了。
也是惟功的威望實在太高,也佟士祿這種傻大膽敢說幾句怪話,也並不敢把矛頭對著惟功。其實任何一個團體,在大明這個特定的時代,想叫軍官竭誠效力到死,土地始終是繞不過去的一個重要的坎。
分了地,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了寄託,子孫後代,也交代的過去。不分地,雖然薪餉很高,但買地購屋還是差點意思,李成梁撈到的大量的錢財,多半還是給部下分了土地,他的麾下將領,阡陌連邊,廣寧到瀋陽各地,都被瓜分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