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精神一振,喝道:“騎馬的錦袍那廝,是不是張惟功?若是,趕緊來與我一戰!”
這麼一聲暴吼,李如柏用了內含的勁力,咋舌而出,聲如雷鳴。
這頗有後來傳說中的獅吼功的感覺,當然,沒有那麼玄妙,只是在短時間內,頗為震懾人心而已。
這麼一來,對面的車伕,雜役,馬伕,長隨,護衛,僕婦,丫頭,個個都是嚇了一跳,圍觀的人,也是被這一聲吼震的臉上變色,齊齊退了幾步。
“嘿嘿,好玩。”
李如柏大步前行,他雖身量不高,整個人卻是如一塊移動的山石,崢嶸強直,帶著凌厲之極的壓迫力。
對面的馬隊中當然有一些護衛角色的人物,此時齊齊趕上來,攔在前頭。
“讓開!”
李如柏又是一聲吼,這一次離的更近,各人臉上均是變色,只覺得耳朵裡頭癢癢的厲害,恨不得用手使勁掏一下才舒服,這麼一下子的功夫,前頭哎呀連聲,五六個護衛或是倒下,或是飛起,一合之下,已經被全部擊飛。
“一群沒用的廢物,花拳繡腿都算不上!”李如柏繼續向前,伸展了一下全身,在場的人聽到爆豆一般的響聲,再看到他笆斗一般的頭顱在不停轉動著,這樣的景象,令人覺得駭然。
“你是不是張惟功?”
相距更近,李如柏逼問,但不等回答,便是吼道:“不管是不是,老子打性上來了,跟我打過一場再說。”
他知道眼前這錦袍青年身份肯定不低,二十歲左右的年紀,身上穿著卻是伯爵的服飾,這樣的身份委實是非同小可,不過李如柏此時殺性上來了,天王老子也要打了再說。
他眼前的這個錦袍青年正是襄城伯李成功,他的身份是執掌御前禁衛儀仗,這個差事十分尊貴重要,在襄城伯家已經傳襲了好幾代了,足見他家與皇室的關係有多密切。
這樣的身份,在京城除了幾家公爵和有地位的侯爵外,伯爵之中,他家是數頭一份了,普通的侯爵也沒法比,他怎麼也想不到,在英國公府邸之前,自己居然會遇襲。
正當李成功危急之時,一個俏麗身影從車身中跳了出來,再就是崩崩崩連聲三響,然後是淒厲的尖嘯聲,三顆鐵丸幾乎是不分先後,高速旋轉著,向李如柏擊去。
“雕蟲小技。”
李如柏冷笑一聲,兩手向前,眾人眼前一花,就看到他手一搓,三顆彈丸已經落在他的掌心。“不好!”
正當李如柏得意之時,手心感覺發熱,他急忙鬆開掌心,將彈丸一拋。
三顆彈丸被他抓在手中,仍然不停的旋轉著,待李如柏拋手時,手心已經破皮,鮮血淋漓。
李如柏呆住了,他知道這是對彈弓勁力的研習達到精深之後才有的特殊的發力之法,但眼前射彈丸的不過十來歲光景的女孩子,衣著打扮是標準的大家閨秀,模樣俏麗之極,只是秀眉之下的兩眼,正惡狠狠的看向自己。
“再吃三丸。”
射彈丸的是李成瑛,她自小也是喜歡舞刀弄槍,這幾年來,雖訂了親也是常常纏著惟功,叫惟功教她武藝,惟功被纏的受不得,他自己武功已經大功,無所不精,想著女孩子有一手壓箱底防身的彈丸術倒也不壞,於是這兩年便是悉心教導……以他的水平,教授的法門都是最頂級的,在教授過程中,惟功自己也是獲益頗多,當然,這是另外的話了。
總而言之,李如柏萬沒到,一個還留著總角的小丫頭片子,居然有這麼大的勁力,射出這麼漂亮的一手彈丸術,隨著李成瑛的嬌呼聲,弓弦連聲,三顆又三顆,再三顆,十餘彈接連不停的射出來,前後左右,滴溜溜轉個不停,居然如一朵鐵鑄的花朵一般,將李如柏牢牢困在其中。
“漂亮,不過這個水準,傷不得俺。”
李如柏剛剛受傷是大意了,他振作起精神,全身勁力蓄積,手掌翻動,啪啪連聲,所有的彈丸都是被他直接拍飛!
也虧得他是橫練功夫,換了別人,這手早就打得稀爛了。
“小丫頭,你這彈丸打得不錯,不過要是沒別的本事,俺就要教訓教訓你了。”
李如柏很久沒吃過虧了,今天卻是被一個小姑娘傷了,看看滴血的手掌,他氣不打一處來。
李成瑛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氣咄咄道:“來就來,我要看看你拳腳功夫有多強。”
李如柏氣的發笑,心想真的上去教訓這小女娃兒一番,正盤算間,卻見李成瑛眼前又多了一個人。
人較常人高大一些,臉型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