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逮問京師問罪。”
“別人要動你的手,我自要護著。”李成梁坐著,陶成嚳跪著他也不理,只淡然道:“你現在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沒有?”
“末將想通了,估摸著是遼陽那邊動的手。”
“嗯,這樣想你還不夠蠢。”
密雲突然出事,陶家被殺的血流成河,然後私通蒙古,走私貿易的種種鐵證被翻了出來,朝中立起軒然大波,李成梁也十分狼狽,但無論如何,就是頂住了壓力,力保陶成嚳無事,只被申斥,剝了加銜和世職了事,現在陶成嚳留在廣寧,表面上是待罪,其實李成梁自有事情交待給他辦,算是戴罪立功。
“這陣子也沒有問你,廣寧這邊他們的人可還老實?”
前一陣撫順的事傳回廣寧,李成梁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表面上相安無事罷休,但雙方都明白,彼此站上了擂臺,一定要打出個勝負來才罷休,為此李成梁又加強開原撫順一帶的力量,下定決心要將遼陽鎮給壓住。
他在明年或後年有一系列的計劃,透過多場軍事行動,奠定自己在遼鎮的絕對權威,同時打擊女真的異已力量,扶持自己信的過的部族,豎立代理人,在那段時間他會將主要精力用在開原,他自己會駐節瀋陽,反正他是遼鎮總兵,只要不長期離開廣寧,駐在哪裡都可以。事實上在遼陽也有總兵府邸,就在北城自在州,修的富麗堂皇,規模很高,可李成梁是萬萬不願與張惟功共居一城的。
“廣寧這邊每日都會出入不少人,每日都會過來生面孔,自從密雲事後,末將就一直帶著人盯著,每日都盯梢不停,還有李平胡在撫順追殺過他們的人,殺得一個,傷了一個,但這些人逃竄的極快,沒有捉住活口。”
“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在這上頭你們要多用些心思。”
“是,末將正要稟報大帥。”陶成嚳獰笑一聲,接著道:“最近末將叫廣寧城一些官紳拼命找順字行的麻煩,尤其以一家姓唐的為甚,表面理由是姓唐的想擠走他們奪店面地皮,最近已經鬧到不可開交,按他們的手法,必然會想辦法斬草除根,以刺殺解決,末將已經安排大批人手包圍這人的家宅,只要他們敢來,必然一網打盡,如果能逮到活口,問出口供,牽出背後的主使,大帥到時候就能做文章了。”
遼陽和廣寧的暗戰已經是十分激烈,連李成梁也暗自心驚,在這方面,他毫無經驗,也不知道怎麼著手,只感覺陶成嚳倒是真用心了,估計是家人被害,老底被掀,連家財也被全部掠走帶來的傷痕太重了,現在陶副將已經什麼也不管了,一心就想揪出那些來自遼陽的細作,如果能逮到密雲一案的兇手,陶成嚳表示在家裡準備了大鍋,要將那些人全部用油慢慢炸成麻花。
……
……
“好了,準備吧。”
聽到城南鐘鼓樓“當”一聲鐘響之後,二更將至,李青和挑選出來的行動人員全換了黑衣,每人身上都帶著各式武器,當然是以近身搏鬥為主,以匕首等短兵器最多,另外還有人帶著鋼爪飛索,毒藥,毒火箭,短弩,還有一個傢伙身上揹著幾十種開鎖的鑰匙,乍一看的話,象是一個準備半夜出動去偷盜的犯罪集團。
“現在開始任務簡報。”李青宣佈任務開始之前,已經開始了最後一次任務簡報,事情就是如陶成嚳所說的那樣,某個唐姓官紳最近不停的打順字行這塊地的主意,不停的打上門來,麻煩很大,為了一了百了,今晚的行動是叫姓唐的再也不能出聲。
類似的兇殺案子在大明的大城市中每晚都發生著,李青不覺得這事有什麼問題。
廣寧店這邊的首腦也同意這個方案,並且已經向遼陽方向彙報過此事。
“有什麼問題沒有?”最後關頭,李青習慣性的問了一聲。
這是一個好的領導者的素質,在行動之前可以叫部下暢所欲言。而在行動之中,杜絕一切雜音。
“我有疑問。”朱尚駿神色平靜,眼神卻也是無比堅定。
“有問題就直說。”
“這姓唐的以前是什麼背景,性格如何,與人衝突的次數多不多,事前你們做過調查沒有?”
“他的族兄是一個戶部主事,本人是生員,以前與人衝突似乎不多,這一點我們沒有做過詳細的調查。”
“在他與我們爭鬥之前,有沒有做過和解的努力,對方的表現如何,是否反常?”
“……這個我們沒做過。”
“為什麼不做?”朱尚駿冷然道:“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憑暴力來解決,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