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部分(3 / 4)

小說:調教大明 作者:旅遊巴士

家的文職官員調走,為了不使李家反感,又將張學顏降抑一等,不使其掌戶部,而是放到了兵部。

此中微妙情形,張學顏心中也是明白,他巴結申時行,無非就是要在朝中有人罷了。

他退回自己座位後不久,申時行便是一臉官司的走了進來,兩人已經算是同黨,又是同年,彼此拱一拱手,便算見禮。

“瑤泉公,怎麼了?”

以前張學顏總是稱申時行為汝默兄,或是年長兄,後來申時行入了閣,就改稱為老先生,老大人,閣部大人,閣老等等。

再下來兩人交誼漸漸深厚,官稱太疏遠,便又稱申時行的號,長輩稱名,同輩稱字,晚輩或下官稱號,申時行則仍然稱他的字。

“出事了。”

申時行說話向來言簡意賅,簡單道:“南京兵部主事趙世卿上書言事,奏陳匡時五要。”

“匡時?”張學顏駭然道:“這廝怕是失心瘋了吧。”

申時行其實很贊同匡時這個名頭,在他看來,張居正施政除了少數可取之處外,其餘皆可更改。催逼賦稅,雖然充實國庫,但卻傷損了士紳大戶的元氣,同時也使這些中堅的階層與大明朝離心離德,難道府庫充盈能抵的過人心?

還有刑獄上的不講人情,亦非德治美治,還有驛傳上的斤斤計較,更是叫人覺得小氣,非盛世之象。

所謂匡時,就是拯救危急時政,匡扶良政美政,使大明重複舊章。

當然,身為主政者的元輔張居正,他的施政措施和諸多引為驕傲的成就,在這些人眼中也就是不值得一提。

張學顏問:“是哪五要?”

“廣開取士之額,寬驛傳之禁,減少死刑,徵收賦稅不能太急,同時廣開言路,赦免沈思孝,艾穆等上書言事,攻訐元輔而被入罪流放者。”

“這廝怕是瘋了。”張學顏駭然道:“這是除了條編法等諸法外,幾乎將元輔的施政措施全盤否定了。”

其實士林和官場之間,對張居正減少徭役負擔,減免一些不合理的苛捐雜稅,禁止士紳和勳貴兼併土地,清理官莊等行為也是不贊同的,在他們看來,朝廷的收入應該有常,夠用則可,只要不興兵,不多事,賦稅何來不足之語?儉省些也就過去了,嘉靖幾十年間,賦稅常年不足,嚴閣老和徐閣老先後主事,國家也沒有弄到撐不下去,而張居正秉國,不說繼續前人舊制,還想方設法從士紳和勳貴頭上搞錢,逼的地方官雞飛狗跳,實在是一無可取之處。細民百姓,原本就該完糧納稅,這才是千年不變的道理!

“大司馬錶態不要太快。”申時行冷然道:“這裡有一封信,你看看。”

“哦?”

張學顏將那封“八行”接了過去,先掃落款,一看就是一驚,道:“是徐華亭。”

徐華亭就是前內閣首輔徐階,明朝的官場權術高手最少能排前三名的一位超級牛人,可惜晚節不保,在張居正主持的清理丈田的大政下被搞了個灰頭土臉,如果不是張居正念及師生提拔栽培的舊情,徐階恐怕免不了要牢獄之災,一生功業盡付水流。

徐家在江南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有二十萬畝地,這是招禍的最大由頭,也是徐家自忖徐階是二十年次輔和首輔的身份才敢這麼做,固然裡頭有不少是別家的寄田,這數字也足夠驚人了。

但在張居正主持和海瑞的操作下,徐家灰頭土臉,田土退出大半,徐階兩個兒子充軍,可想而知,徐階對張居正會是什麼看法。

果然,在張學顏看到的信中,徐階對這個所謂的匡時五策大加讚賞,雖然沒有對張居正大攻特攻,但言語間的不屑也是顯而易見的。

申時行是蘇州人,徐階是松江府人,兩府士風相同,幾乎就是完全的同鄉,加上徐階的身份,資歷,可想而知會對申時行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學生不以為然。”張學顏在政治上和張居正相近,當下抖著徐階的書信,十分反感的道:“邊疆多事,若非府庫充盈,拿什麼去養九十萬邊軍,這些虎狼之士若無軍餉羈縻控制,豈不就是盛唐時藩鎮之禍的潛因?”

申時行瞟了張學顏一眼,沉聲道:“所以居上者,當思以仁為甲,德為櫓,而不是隻知催取賦稅,蓄養甲士,遠人不服,當以德服之,以仁撫育之,如俺答者,順義降服,中外安靜無事,豈不比連年征戰要強得多。當然,兵甲亦是國之大事,不過,凡事的出發點不同,則結果必然不同,年長兄,愚弟說的對否?”

此時申時行說這樣的話,無疑就是一篇政治宣言,也就是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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