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輪馬車組成,而且是有戰鬥功用的偏廂車,也就是車廂一面可以取下,車身上帶著大型挨牌,可以在遇警時插在地下,組成臨時的車陣。
整個輜重隊有大小馬車二百餘輛,攜帶著舍人營半個月的行糧和大量的兵器輜重,還有一個千總部的前鋒部隊隨大車同行,惟功將來的目標是全部車營化,只是現在馬匹尚且不夠,所以暫且只能叫各千總部輪換著與輜重隊一起行動,算是另外一種形式的訓練。
和輜重隊一起行動的就是工兵隊,這對很多人來說也是一種思維風暴,從來沒想過開路造橋也成立一個專門的組織,而且為了工兵隊,舍人營投入了相當多的一筆銀子,主持的趙士楨甚至有一段時間放棄了自生火銃和馬車的改善研究,而是把精力放在了各式各樣的工兵用具裡頭。
各種用上等的蘇鋼製成的鏟子,釺、鑿、鋸、斧,甚至包括火藥的應用,在工兵隊的訓練中,已經有很多叫人看不懂的東西存在著了。
對這些訓練,馬宏駿等老千總都是看不過眼,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生苗的寨子需要象樣的攻城工具?還是女真人的簡陋木製城堡?又或是北虜的蒙古包?
簡直就是一場笑話,紈絝公子哥的胡鬧,那些工兵用具,與其說是用具,不是說是公子哥的大玩具罷了。
在工兵和輜重隊出發五天後,舍人營的全部主力都從朝陽門出發,歷經半天時間,抵達通州。
沿途的河流裡是數不清的船隻,雖然秋漕還沒有開始,運河裡的船隻仍然不少,往京城遊歷的,經商的,各地的物資調配,川流不息,永遠不會停止,只有深冬時節,進入臘月時,通州的會通河水道上才會變的冷清和稀疏。
馬宏駿等人都升為京營遊擊,以他們的家世和資歷,這已經是難得的殊榮,此次大軍出征之前,他們已經分別在自己的營頭上任,並且帶走了那些優秀的又不能離京的人才。
可想而知,他們在京營之中會顯的多麼出眾,前途又是多麼遠大美好……京營再爛,也得有一些真正的有用的人才,不然光是大閱時就很難看,總得有看起來象那麼回事的兵馬吧?舍人營能出頭,也是在當年的大閱之中嶄露頭角,成為眾人心目中無與倫比的強兵。
“老馬,老劉,老楊,你們哥仨送到這已經夠意思了。”
張惟功是正經的出征將領,按說可以理直氣壯的住在通州驛中,但他選擇與將士們一起住在營地裡,看著將士們汗出如漿的挖壕溝,設鹿角拒馬,建起高高的哨樓,又在營地裡挖出防火坑道,留下一條條緊急調動通道,一切都是井井有條,連張惟功的主帳都與四周的普通士兵的營帳沒有任何區別……都是皮製的高大帳篷,不同的就普通的帳篷裡要住一個小隊計程車兵,惟功的帳篷只住他自己,另外還隔出一個辦公區域而已。
在營門處,太陽變的火紅,馬宏駿等人今天只能在通州住一晚,明早返回京城,原本他們也可以住在營地裡頭,但這幾個傢伙還是拒絕了惟功的邀請……看著昔日夥伴意氣風發的預備出發遠赴遼東,自己卻留在紅塵之中的京師,再入營居住,心裡自然不是滋味。
馬宏駿是一個直筒子脾氣,惟功話音一落,他便道:“大人,咱們來送是情份,可老馬這心裡,真的是不大讚同大人出外的主意,其實大人無非是怕那個啥,木秀於林,就是人紅遭忌,那也不必出外,在京裡少見人,少辦事,幾年後事一冷,誰還管那麼多!”
要說馬宏駿這個歸義韃子也算是深諳中華上國的文化了,說話雖粗,卻是在理上,是很有道理的一番話。
劉、楊兩人都是點頭,對馬宏駿的話很贊同。
劉嘉臣道:“大人這一回算是被那些文臣算計了,在寧遠當這麼一個練兵總兵官,地位尷尬,不得機會實土,練兵,幾年之後,實力威望消損,還不如留在京裡。”
惟功知道這三人雖不能如郭守約和王柱那樣跟隨自己出外,對自己的信心不足,但好歹是講些情義的,只是有一些話不好和他們直說,當下只得笑笑,隨意道:“只當出外玩上幾年,心態自然就平和了。”
他又開玩笑道:“等我再次回京,你們最少也得是副將。”
“這得多難。”劉嘉臣臉上掠過一絲陰雲:“我等不過是千戶和百戶的世家,做到現在的職位已經是有賴大人多矣,反正大人回京之前,我們是不會有所寸進了。”
這也算是另外形式的效忠,只是不大牢固,雖不跟隨,亦不會背叛。
主要是,京師各家勳貴可用的人多的數不過來,怎麼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