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還有一死,等待輪迴,修行者呢?自殺嗎?追求更大的力量?創造世界?創造生命?被生命主宰?然後日復一日的安排無數的靈魂重生?”
“修行了一輩子,讓自己凌駕於眾生之上,享受片刻高高在上的感覺,然後,陷入無止境的忙碌?還是什麼都不管,逍遙自在,用無盡的生命享受人生百態?至少那個手扎的主人後來是這麼做的,甚至他都沒有白日飛昇就這麼做了。”
“飛昇後的那個前輩除了改造那個星球的環境,造了個庭院煉製成法寶,然後幹什麼去了?享樂?修行?普通人沒工作用不了幾個月就會無聊透頂,修行者可以持續的享樂到永恆破滅?還是繼續修行?繼續修行為了什麼?找到更好的玩具?更好的玩法?”
“毫無坎坷的人生是最沒有意思的,修行者同樣如此,所以有所謂的什麼天劫來給修行者增加一些難度,增加一個賭博的機會,享受賭博的樂趣?實力強的可以看透別人的底牌,所以能順利過關,實力弱的則被打回原形,萬劫不復,如同輸光了家當的倒黴鬼。”
“或者修行的時候實在太無聊,偶爾也用修行的能力來小小的滿足一下自己的某些心理需要,不管是讓人頂禮膜拜也好,還是享受高高在上拐感覺。甚至偶爾互相之間覺得太無聊,找個所謂的正邪雙方,仙道魔道互相加入,玩一玩兵抓賊玩兵的遊戲,偶爾有幾個人能夠幸運的享受到千秋萬代一統的洪湖的快感。”
“滄海桑田,塵世變遷,誰也躲不開,誰也繞不過。普通人如此,修行者同樣如此,高明的玩個大隱隱於朝,和大家一起玩,誰也看不出來,低階的來個小隱隱於市,獨善其身,不跟大家玩,誰贏了就在誰的關照下生活,如是而已。”
“普通佃的悲哀在於人生苦短,但普通人的幸運也同樣在此。不管是誰,沒有同樣的人生,也沒有同樣的過程,大家可以帶著笑意離開世界,也可以帶著遺憾離開,修行者真的到了長生不死的時候,說不定會發現,無聊的時間實在太長難以打發,而且最痛苦的是,這樣的無聊好像還沒有盡頭。”
“於是,以前那些如同螻蟻一般的普通人就成了玩物,偶然導演一下讓他們互相打來打去或者看他們驚慌失措,看他們悲歡離合也成最大的享受。為了不讓被有些知情人破壞這種遊戲,於是有一種天機不可洩漏的規則被定義出來,很好玩吧!”高鶴越說越氣,手臂都開始揮舞起來。
“你喝醉了!”冰煞閉著眼睛聽了這許久,直到現在仍然沒有睜開眼睛,不過嘴裡卻蹦出幾個字:“喝醉的人雖然偶爾也會說點真話,不過大部分的醉鬼說的都是廢話!你也不例外。”
高鶴聽到冰煞開口,自己也停了下來,呆呆聽半躺在那邊,自己說了這麼半天,也就是為了讓冰煞開口,給自己指點一下迷津而已。
“廢話一大筐,卻沒有一句說明白你到底想什麼。”冰煞毫不留情的打擊著高鶴。
“你以你的思想去猜度仙人的想法。”冰煞笑著搖了搖頭:“夏蟲不可與之言冰,二維世界的人怎麼會知道三維世界的複雜。”
“按照你的胡思亂想,那麼在螞蟻的眼中,神仙也術應該天天尋找食物,然後等著季節更替終老至死嗎?你又怎麼能一廂情願的以為,神仙都是你所想象的那樣?”
“那你說應該是什麼樣?”高鶴紅著眼睛挺起身來。
“我不知道!”冰煞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玄冰水,彷彿風情萬種的掃了一眼高鶴,絲毫不在乎他快要暴起的感覺:“我又不是神仙。”高鶴闕如同洩了氣的充氣娃娃,癱軟了下去。
“胖子的處世低調,那是胖子自己的人生哲學,和會不會做人應主應該這樣做沒有什麼關係。”在高鶴還要起來爭辯之前,冰煞就直接把他按了回去:“世上成功的不止是一個胖子,也不一定都是胖子這樣的性格,你指望歷代以來的哪個雄才大略的皇帝是處世低調的人?他們哪個又比胖子差了?一對障目,不見泰山!”
這個高鶴以前聽冰煞說過,而且很多人都是這麼做的,例如囂張杜選擇的可能就是囂張,而冰煞選擇的則是孤傲,自己呢?高鶴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或者也正是這樣的原因,導致自己一直無法在普通人和修行者之間進行準確的定位吧?
“那我應該選擇什麼?”高鶴這下是徹底的抓6狂,平白無故發了一道牢騷,卻發現很多都是自己在發洩某些不滿。
“這個問題要問你自己,就和吃飯穿衣一樣,誰也替代不了你。”冰煞沒有給他回答,而是告訴他事實:“也許,等你想明白的時候,你就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