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謝劍�強隙ㄊ撬�黽�澩蚯攪恕�
第二種叫鬼打牆也叫鬼吹燈,遇到的時候,如同走在陰間的路上,四周什麼都看不見,周圍陰風陣陣,能清楚的感覺到有人往脖子裡吹涼氣,或者有人就在你身邊不停的哭泣,或者是那種虛乎飄渺的叫你的名字。遇到的時候千萬別回頭,也不能回答,因為人的身上有三盞保命燈,一盞在頭頂上,兩盞在肩膀上,只要一回頭,就會滅一盞保命燈,如果三盞燈都滅了,那後果就嚴重了,至於叫名字更不能答應,按照老人的說法,都是那些孤魂野鬼找替身,才故意這麼做的,遇到這樣的事,只能靠命了。
我想把記事起遇到的這些奇怪事,都寫上一遍,我們的莊年代久遠,當年出過御史,那個御史在我們莊上繁衍生息,曾經繁榮一時,後來遭遇戰火,御史一家從此灰飛煙滅,成了過往的雲煙,只留下一些殘垣斷壁的老宅子。我生的那個年月,正逢亂世,不過咱老百姓就想著種地,誰做皇帝咱都不在乎,今天清朝,明天民國,後天又是袁大頭做皇帝,然而這些都和老百姓沒有關係。
我家裡有二畝薄地,收成了莊稼,摻上野菜啥的,還能湊乎個半飽,找野菜的閒空還能去村裡的私塾,找二先生認識些百家姓千字文啥的,記得二先生帶著一副眼鏡,是莊上的地主賈地主用一口袋麥子請來的教書先生。賈地主名字叫賈仁義,滿口的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為了顯示自己的仁義,就讓我們這些窮苦孩子去私塾讀書。我倒是跟這個二先生學了不少字,這讓大字不識一籮筐的父親高興的不得了,我回到家裡之乎者也的說上一遍,沒準還能得到一個雞蛋做獎賞,那個年月雞蛋可是山珍海味。
我們這裡又出現了大旱,整個的夏天都不下雨,眼看又要出現災荒了,一時間謠言四起,說是我們這裡的亂墳崗子裡出了旱鬼,也就是旱魃。十五六的年齡正好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齡,這一天我領著我的兄弟傻蛋和瘦猴,來找二先生問什麼是旱魃。傻蛋和瘦猴,我們三個人一起長大的,傻蛋雖然比我小點,可是個子比我高,人高馬大的,有點人如其名。瘦猴長的大腦袋細脖子細腿,膽子特小。傻蛋的大名叫李保國,瘦猴的大名叫於天寧,我們的大名都是二先生給起的,那年頭有個大號也是值得炫耀的事,這樣就不用叫張三李四了。
我們走到私塾那裡,看著二先生用手捋著鬍鬚看著天,私塾裡只有地主崽子賈銘祖在那裡讀書,我們這些窮苦的人,吃都吃不上,哪有心思讀書,可是賈銘祖家裡有錢,根本就不為吃穿發愁,賈家家大業大,但賈銘祖是個廢物,除了讀書寫字,捉魚摸蝦抓鳥上樹,一樣都不行,所以我們這些窮孩子不稀罕和他玩。
我們走到二先生的跟前,恭恭敬敬的叫了聲先生,二先生用手扶了扶架在眼上的酒瓶底,摸了摸鬍子說:“原來是你們三個頑徒,你們三個怎麼不來讀書?”
我說:“先生我們吃都吃不上了,哪有心思讀書。”
二先生一瞪眼,然後搖頭晃腦的說:“糊塗,你們可知道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你們讀了書就會知道很多事。”
我說:“先生書裡有沒有白麵饅頭?能有幾個窩頭也行,俺都饞死了。”
二先生一臉黑線,氣的山羊鬍撅的多高,嘴裡說道:“朽木不可雕也。”
我趕緊說:“先生您別生氣,我們也想讀書,可是這個年頭,我們家裡都斷頓了,得到處找吃的,沒有辦法來讀書。莊上的人都說肯定出了旱魃,這個旱魃是什麼東西?”
二先生說:“旱魃就是殭屍所變,往往哪個地方出了旱魃,哪個地方就會大旱。”
我說:“旱魃就是殭屍?”
二先生點頭說:“然也,死後一百天內的死人所變。變為旱魃的死人屍體不腐爛,墳上不長草,墳頭滲水,旱魃鬼會夜間往家裡挑水。只有燒了旱魃,天才下雨。”
我聽完轉身就走,二先生問我去哪,我大聲的說道找旱魃去。二先生在我的後面生氣的說:“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
我可不管這些,領著傻蛋和瘦猴就朝著亂墳崗子走,瘦猴一看就說:“大膽哥你這是幹啥?”
我說:“北嶺的亂墳崗子新死的人多,咱們到那裡看看,有沒有不長草的墳子,要是有的話,找大人把墳子裡的旱魃扒出來燒了,就能下雨了。”
瘦猴說:“哥,那個亂風墳子可緊了,聽說白天有時候都鬧鬼,可嚇人了,咱還是別去了。”
我說:“你看你,就那麼點出息,這個膽子比雞膽子都小,我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