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炎並沒因為一句話,就相信了眼前的女子,譏笑的說道:“幫我不一定是對手,害我不一定是敵人,你以為幾句話就能把我打發了?”
彩煙從懷裡拿出一條手鍊,在燭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淡淡的紅光,顏炎心中一震,那條手鍊就是當時在房間巧然發現的手鍊,爾後自己還問過他這東西的來源,
他竟然開玩笑的回答:哎呀,這個是定情信物呢,要不送你。當時自己有點惱羞,就把手鍊還給了他,他竟然當寶貝似地,放在懷中,當時的情形歷歷在目,如今歐陽寶貝的東西,怎麼會在她的手上,難道他出事了。
想到這裡,顏炎臉頰上佈滿冰冷,陰蟄的盯著眼前的東西片刻,突然如鬼魅一般,快速飄了過來,彩煙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只覺得脖子一涼,他堅硬的纖手已經掐上了,她如玉般的脖頸,鼻尖的空氣漸漸迷失,她嫩白的臉蛋漸漸緋紅,彩煙努力的想發出內力,但是卻無濟於事,雙眼睜得老大,那一瞬間只覺得死亡越離越近。
“歐陽他是不是被害了。你怎麼會有他的手鍊,說……”冰凍的聲音,讓周圍空氣凝結,顏炎此刻毫無表情,手指的力道漸漸縮緊,空中都能夠清楚的聽見,骨頭那輕微的脆響,此時彩煙已經踹不過氣,紅唇已經在吐不出半個字,雙手無力的捶打著顏炎的胸口,努力的吐出幾個字:“哥,救我……”
顏炎看著手中的女子,她緋紅的臉蛋已經泛青,生命已經在他的指尖流逝,勾起紅潤的雙唇,冷哼一聲,還想求救,內力積於掐她的右手,就在這瞬間取她性命之時,突然傳來熟悉不過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顏炎,那是我妹,你快放開她。”
顏炎身子一震,把手中的女子往聲音的方向甩去,撿起地上掉落的手鍊,眉頭微皺,飛身離開了充滿芬香的房間。
說話之人正是多久未見的歐陽,歐陽急切的接過被顏炎扔過來的女子,剛想抬頭叫住她的身影,無奈已經消失在夜色之下。轉眼往地下看時,那條桃色手鍊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抱起女子的身體放在床上,她如玉的脖子下有一條深褐色的瀝青,嘴角往上一揚,原來那她還是如此在乎我的,不然也不會因為妹妹的隨意,而大發雷霆,自己和她相處的三年以來,還真沒有見過她這般的生氣。
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一顆紫色的小藥丸,放進了她的嘴裡,過了半會就傳來她的咳嗽聲,慢慢睜開雙眼,白色的帷帳映入眼簾,還有他那俊美的五官,和那雙緊盯著自己的金色雙眸,彩煙怯怯的叫了聲:“哥,”
歐陽起身,眼底有些不耐,低聲訓斥道:“歐陽飛雪,我以前告訴你過你事情,你是不是都已經忘記了?如果我今天沒來的話,你就已經死在她的手中,”
彩煙,哦,不對,彩煙是她的小名,真名叫歐陽飛雪,是歐陽溫哲妹妹,這個歐陽溫哲就是以前,在深潭裡面救過顏炎的老頭子咯,不知道各位有沒有映像。
歐陽飛雪撒嬌似的抱著他的手腕,柔聲的開口說:“其實剛才他也沒想過害我的,就是拿出你那條破手鍊時,他就突然四周充滿殺氣,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咯,唉……”
聽著垂頭喪氣的妹妹,心中有些不忍,安撫的摸摸她的腦袋,關心的說道:“這次知道就好,以後別在犯這樣的錯誤了,不然我怎麼對得起父母的臨終交代。”提起親人,歐陽心中有些難受,俊美的五官有些落寞,說不出的傷感。
飛雪貼著他的胸膛,雙手環抱著他健碩的腰背,低低的開口:“哥,你不用太難過的,他們沒有死,只是一起去了極樂世界,我們應該為他們感到高興不是嗎?爹和娘那麼相愛,死後也不會寂寞的。”歐陽點點頭:“那你休息吧,我出去透透氣,”
飛雪乖巧的放開了雙手,躺在了床上,不捨的看著眼前的歐陽,多想他能陪伴在自己身邊,哥哥肯定想去找顏炎,兩個男人三更半夜的能幹什麼呀,飛雪恨恨的想著,眼眸中閃過一絲嫉妒。
而歐陽卻根本沒有察覺到飛雪的嫉妒,一心只想著顏炎,恨不得現在就飛到她的身邊,永遠也不要分離,本以為她離開山谷,自己會無所謂,還會像以前那般練武採藥,但是她的出現打破了寧靜的山谷,也走進了自己的心中,經過多次的掙扎,自己還是出來尋找她來了。
顏炎從她房中出來時,心中早已熱血沸騰,他怎麼來了,不是應該在山谷中嗎?以前叫他出來,他都不出來,如今為你那寶貝妹妹竟然破列出谷,她在你心中肯定佔有很高的分量,就憑剛才他妹妹的呼救聲中,自己都能聽出其中飽含的愛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