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的菜蔬。本是鄉下的酒館,就是這個菜蔬。”北俠說:“就吃這個罷,要吃葷的,上店內吃去。”二爺說:“就是罷。”少刻,把酒燙來,每位一連喝了三壺,終是沒有什麼菜蔬,商量著也就不喝了,打算付了酒錢就要起身。
忽然慌慌張張打外頭跑進一個人來,三位一看那個人,手拿著頭巾,歲數不大,二十上下的光景,面有驚慌之色,身穿藍袍,白襪青鞋,面白如玉,五官清秀,眼含痛淚,進了酒鋪,二目如鈴,口說道:“我渴了!那裡有涼水,我喝點,快著!快著!”過賣說:“在傢伙隔子後頭有大白口缸,缸內有一個瓢子,拿瓢子舀了水,自己喝去。”說畢,用手一指。那人直奔缸去,將要舀水。北俠見他神色忙迫,必然是遠路跑來。倘若跑的心血上攻,肺是炸炸的,若要喝下冷水去,炸了肺,這一輩子就是廢人了。北俠用手揪住說:“你別喝冷水,我們這裡有茶。”那人說:“不行,熱茶喝不下去,我喝的難受。我喝水還得報官去哪!我們相公爺,連少奶奶帶姨奶奶,連婆子丫鬟,馱子馬匹,金銀財寶,全讓他們搶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