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病痛,由你唆出;犯王法,絕子嗣,是你撮成。你看那,廟中的,拔舌地獄;多半是,婦女們,受這苦刑。更有的,放潑賴,脅制男子;使公婆,每日裡,不得安停。公婆罵,才一句,就還十句;打一下,你便要,溺水懸繩。這樣人,自盡了,陰司受罪。就不死,也必定,命喪雷霆。
我勸你,閨女們,聽從父母。說一件,依一件,莫逞性情。起要早,睡要晚,伺候父母。奉茶水,聽使喚,時時盡心。在家中,無多日,還不愛敬;到那時,嫁出去,追悔不能。我勸你,媳婦們,認清題目。方才說,你原是,公婆家人。你丈夫,常在外,做他生理。公婆老,要望你,替他奉承。年老人,飯不多,菜要可口。舊衣服,勤漿洗,補綴停勻。莫聽信,俗人說,不見公面。為兒媳,當他女,不比別人。不時的,茶和湯,親手奉上。難走動,又何妨,扶起行行。有東西,買進來,思量養老。向公婆,送過去,不得稍停。只要你,公與婆,心中歡喜;那管他,接過去,迭與何人。敬伯叔,愛姑娘,和睦妯娌。公婆喜,這媳婦,光我門庭。孝公婆,你爹孃,也是歡喜。這便是,嫁出來,還孝生身。況且你,替丈夫,孝順父母;你丈夫,也敬奉,丈母丈人。況且你,盡了孝,作下榜樣;你兒媳,也學著,孝順你們。說不盡,婦女們,孝順的事。望你們,照這樣,體貼奉行。
昨日裡,《女孝經》,才演一半;那喜氣,就傳到,南海觀音。宣我去,獎賞了,加個佛號;又教把,菩薩事,勸化你們。這菩薩,原做過,妙莊王女。生下來,便曉得,立意修行。菩薩父,見女兒,一心好道;百般的,教導他,要做俗人。誰知道,我菩薩,心堅似鐵。只思想,一得道,度脫雙親。到後來,父王病,十分沉重。我菩薩,日共夜,備極辛勤。叩天地,禱神明,不惜身體。因此上,感動了,玉帝天尊。霎時間,坐蓮臺,金光照耀。居普陀,施法力,億萬化身。千隻眼,廣照著,十方三界;千隻手,掌握著,日月星辰。佛門中,這菩薩,神通廣大。歷萬古,發慈悲,救度世人。有婦女,能行孝,不消禮懺。到老去,便許他,進得佛門。豈不是,極簡便,一件好事。勸你們,莫錯過,這樣良因。
詩曰:孝義由來世所欽,同心兄妹善承親。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且說尼姑明知不是芸生的對手,除非智取不行。在他的西北房後,有一個陷坑,坑的上面暗有他的記認。芸生可那裡知道,自可就飄身下房,正墜落坑中。大行家要是從高處往低處一摔,會找那個落勁,不能摔個頭破血出。慢慢往起再爬,爬起往上再躥,那就費了事了。這一摔下去,一挺身,一跺腳,自己就可以躥將上來。芸生撿刀往上一躍,腳站坑沿,早讓碧目神鷹一把揪住底下一腿,大爺躥上來腳尚且未穩,教人揪住一腿,焉有不倒之理?鐵頭狸子過來擺刀就剁。芸生明知是死,把雙睛一閉。等了半天沒事,睜眼一看,原來是被尼姑攔祝妙修說:“別殺他,我還有話問他呢。”瞧著芸生道:“你這個東西,敢情這麼扎手哪。咱們這個事情,多一半是鬧個陰錯陽差。那個高相公,多一半是讓你給結果了罷?”隨說著話,碧目神鷹就把芸生倒綹了二臂。芸生說:“我並不知什麼高相公不高相公,一概不知。”鐵頭狸子問尼姑,倒是怎麼件事情。尼姑就把焦小姐與高相公始末原由的事說了一遍。施守志說:“既然這樣,咱們就一同去瞧瞧去。”尼姑吩咐把陷坑蓋好,將芸生四馬倒攢蹄捆上,抗將起來,直奔西院。
叫人掌起燈火來,一找那個姑娘,不知去向。前前後後各處搜尋,並沒影。復又進樓,拿著燈籠,奔到護梯,見高相公被殺死,屍腔橫躺在護梯之上。淫尼又覺著心疼,又覺著害怕。怕的是人命關天,又得驚官動府。再說,他的從人明明把他送在廟中,明天早晨還要來接人。“有了,我先把他埋在後院,明早從人來按時節,我就說他早晨已然出去了。這焦玉姐的事不好辦,人家明知上廟求乩,人家要問我,何言答對?人家是女流,又不能說他自己走了。有了,我問問這個相公。”“可是相公,你貴姓?”芸生說:“我既然被捉,速求一死,何必多言。”尼姑說:“難道說你不敢說你的名姓?你那心眼兒放寬著點,且不殺你哪。到底姓什麼?我也好稱呼你。”芸生說:“某家姓白。”尼姑說:“白相公,你到底是怎麼件事?這個高相公是你殺的不是?焦小姐你知道下落不知?你只管說出,我絕不殺害於你。”芸生說:“你既然這樣,我實對你說。
我在酒樓吃酒,旁邊有人告訴我,焦家姑娘,高家的相公,被你這尼姑用計,要汙染人家的姑娘。我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