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力整齊,陶賊本人更是詭計多端,奸猾過人,向袁紹求和不過是韓信暫受胯下之辱,與陶賊締盟卻是與虎謀皮,揣蛇入懷,遲早必受其害,望丞相慎之。”
“這麼說來,仲德先生是贊同向袁紹求和了?”曹老大沉吟著問道。
“不錯。”程昱坦然點頭,又道:“袁紹色厲膽薄,好謀無斷,絕非丞相對手,向之低頭求和不過暫受胯下之辱,丞相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再忍幾年又算得上什麼?”
“攸也贊同暫時向袁紹低頭。”荀攸站出來和叔叔唱反調,還從心理角度分析道:“對袁紹而言,我軍與陶賊的戰事越是激烈,對他也越有利,袁紹就是再怎麼的鼠目寸光,再怎麼的愛護女婿。也必然樂意看到我軍與陶賊全面開戰,所以丞相遣使求和,只要說明丞相準備親率大軍攻入徐州找陶賊算帳,就不用擔心袁紹不會答應我軍的求和。我軍再乘機殲滅或者重創陶賊主力,使之無力威脅我軍南線,又何懼他袁紹之有?”
到底只是向多年基友大袁三公低頭,已經低頭多年的曹老大聽了荀攸和程昱這番話後,難免更加動心,不過曹老大更擔心的卻是另一件事,遲疑著說道:“可是向袁紹求和。袁紹必然要求我軍交出天子,這又如何是好?”
“無妨。”荀攸飛快說道:“前番天子定都許昌時,袁紹曾經上表要求過天子定都鄄城,這道表章雖被丞相假天子之名拒絕,現在丞相不妨以天子遷都冀兗交界的鄄城為條件,換取與袁紹和解。”
“如果袁紹一定要天子也沒關係。”程昱陰森森的說道:“天子秘密頒佈血詔令諸侯討伐丞相,簡直就是恩將仇報,身在福中不知福!既如此,倘若那袁紹執意要天子遷都鄴城。丞相不妨就把天子交給袁紹,某敢拿人頭擔保。天子到了袁紹手中,不出三個月就會懷念許昌生活,也會發現誰才是真正的大漢忠臣,誰才是真正的亂臣賊子!”
曹老大不說話了,玩弄著案上令箭盤算了許久後,曹老大才猶豫著說道:“茲事體大,容吾仔細想想,明日再做商議,汝等可先告退。容吾仔細思慮。”
“諾。”荀彧和郭嘉等人答應,一起躬身告退,惟有曹老大的機密秘書司馬朗仍然留在了房中,隨時恭候曹老大的命令,同時司馬朗也在心裡盤算,“不好,看模樣曹賊是動心向袁紹求和了。如果曹賊真的下定了這個決心,準備用天子換取與袁紹通好,那已經攻入兗州的陶使君不就麻煩大了?不行,必須儘快與二弟商量對策。把這個訊息儘快送到陶使君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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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黑心和荀攸的建議其實成功的把握很大,因為同一時間的鄴城城內,大袁三公正滿面笑容的把女婿請求自己儘快出兵的書信撕得粉碎,還向左右冷笑說道:“出兵才一個來月就寫了五道書信,請求吾出兵攻打兗州策應於他,就好象害怕吾讓他孤軍奮戰一樣,吾這個女婿,還真是半點都不肯吃虧。”
“主公所言極是。”荀諶含笑說道:“我軍確實不能讓陶應永遠的孤軍奮戰,失去道義讓天下人恥笑,但現在絕不能立即出兵,必須要等曹賊的主力被迫南下,兗州北線空虛,然後我軍再出兵南下,那才最符合我軍利益。”
“主公,配認為應該給陶應回一道書信。”在場的審配雖然對陶副主任比較親近,但也只是比較親近而已,在涉及冀州根本利益這方面,對大袁三公忠心耿耿的審配還是堅決站在陶副主任的對立面的,所以審配還陰險的向大袁三公建議道:“在書信上,主公可以告訴陶應,說主公這次出兵規模非同小可,兵力數量至少在二十五萬以上,所以出兵準備所需的時間比較長一些,讓陶應安心等待,也間接鼓勵陶應益發加緊攻勢,益發有效的牽制曹賊力量。”
“是個好主意,孔璋,替吾做一道回書,內容就按正南先生的建議寫。”
大袁三公大笑著向秘書陳琳吩咐,前不久才用一支毛筆治好曹老大頭風的陳琳唱諾,趕緊提筆疾書,另一旁的逢紀則還算有點良心,出列建議道:“主公,前番陶應來書請求主公援助戰馬,主公未做理會,今番主公又欲使陶應繼續猛叩曹賊南線,不妨隨信送去一批戰馬,藉以鼓勵徐州士氣軍心,益發有力的牽制曹賊。”
“元圖先生是不是覺得陶應的君子軍數量太少了?還想幫他擴編一下君子軍?”郭圖陰陽怪氣的說道:“區區一千五百君子軍就已經橫掃中原無敵手,如果君子軍數量再多一些,豈不是反過來威脅到我冀州了?”
“原來公則先生是既希望馬兒跑,又希望馬兒不吃草啊?”逢紀毫不客氣的反駁道:“陶應收到主公命令後立即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