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貴姓?”這人說:“我姓梅,雙名成玉。”陸炳文說:“你是哪裡人氏?”梅成玉說:“我原是鎮江府人氏。”陸炳文說:“你來京何干呢?”梅成玉說:“只因我家中父母雙亡,帶著小妹來京,有兩家親戚,所為多有個照應。現在青竹巷二條衚衕寄居,我兄妹就倚著畫畫度日。”陸炳文心中一想:“每逢畫畫必隨人五官,看梅成玉他的相貌清秀,大概他妹妹也許長得好。”想罷,說:“先生你把畫卷起來,跟我到衙門去。”梅成玉就拿著畫,隨同來到京營殿帥衙門。把梅成玉讓到書房,陸炳文又問:“先生,你家中共有幾口人?”梅成玉說:“就是我兄妹二人。”陸炳文說:“先生,令妹煩捎袼擔
第一百七十九回 梅成玉急中見表兄 點白犬耍笑驚奸黨
話說梅成玉同著僕婦來到刑廷衙門,僕婦先進去一回察,陸炳文趕緊把成玉讓到書房。今天分外透著恭敬,說:“先生請坐!”梅成玉一想,我一個窮儒,刑廷大人這樣謙恭?自己倒覺著詫異。坐下一談話,陸炳文說:“先生今年貴甲子?”梅成玉說:“小生今生二十七歲。”陸炳文說:“聽說先生家中有一位令妹,沒有婆家,這倒是天緣湊合,我給你說一門親罷。現在大理寺正卿花花太歲王大人,新失的家,尚未續室,我給你說一門親,倒是甚好。”梅成玉也來到臨安住了好幾個月,向有耳聞,知道王勝仙乃是本地的惡霸,趕緊說:“小生乃一介窮儒,不敢仰視高攀,大人不必分心了。”陸炳文說:“先生,你倒別推辭,這門親你我都找不到。王大人乃是當朝秦相爺的兄弟,他是我的老師,將來過了門,論起親戚來,你還是我舅舅呢!”梅成玉心裡說:“我不給你當舅舅,恐怕多捱罵。”連忙說:“大人放心,我領情。這件事我也不能自主,還得回去,和妹子商量商量。”陸炳文說:“不用商量,你不願意也得願意。來,拿二百銀子來,你帶了去作為定禮,也不便打首飾,擇吉日就娶。你請回去聽信罷,這件事我給你作主。”梅成玉不拿銀子不行,勒令叫他拿著、梅成玉無奈,拿著二百銀子回了家。一見姑娘,梅成玉說:“妹妹,你快把細軟東西收拾收拾,你我快逃走罷。我去僱船去。”姑娘說:“喲,哥哥什麼事這樣慌張?”梅成玉說:“我也不便告訴你,沒有工夫,你快收拾,我去僱船去。”說著話,由家中出來,焉想到剛走到東胡同口,有兩位班頭帶著十個夥計,在這裡扎住。眾人一見梅成玉,大眾說:“梅先生你哪去?我等奉京營殿帥之令,在這裡把守,你要打算逃跑,那是不行。你要走可以,可得把家眷留下。”梅成玉一聽就愣了,自己想著要跑,焉想到陸炳文早派人看上了。自己撥頭又往西走來,到西衚衕口一看,也有兩位班頭十個夥計把上。梅成玉一看,心中真急了,這便如何是好?自己正在發愣,只見對面來了一人,說:“賢弟,為何在此發愣?”梅成玉一看,說:“表兄,你來了好,我這裡出了塌天大禍。”書中交代:來者這人非是別人,正是探囊取物趙斌。原來趙斌的母親是梅成玉的姑母,這兩個人是表兄弟,趙斌一看梅成玉這樣驚恐,問:“賢弟什麼事?”梅成玉說:“到我家再說。”二人一同來到梅成王家中。趙斌說:“賢弟因為什麼?”梅成玉說:“我賣畫賣出禍來了。”趙斌說:“怎麼?”梅成玉就把陸炳文勒令說親之故,如此這般一說,“現在要跑也跑不了啦,東西衚衕都有省人紮上,兄長你給我出個主意罷。”趙斌一聽,把眼一睜,說:“好狗孃養的,終日搶人害人,欺負到你我兄弟的頭上!我拿把刀到京營殿帥府,見一個殺一個,然後連王勝仙全都把他們殺了,方出我胸中之氣。”梅成玉說:“兄長這話不行,你一個人焉能反的了?京營殿帥有多少兵,你就滿打殺一個殺兩個,叫人家拿住,你便糟了。再說你又無兄弟幾個,不但你救不了我,你再有個差錯,那時姑母她老人家怎麼辦?兄長總得想個萬全之策才好。”趙斌愣了半天,自己一想,說:“我有主意了。”梅成玉說:“兄長有什麼高明主意呢?”趙斌說:“我有個師父,乃是靈隱寺濟公活佛,他老人家能掐會算,善曉過去未來之事。你我兄弟去請他老人家來,給出個主意罷。”梅成玉說:“也好。”二人這才趕緊站起身往外走,由他家中出來。往前走了不遠,偏巧見濟公由他對面一溜歪斜,腳步不穩,“踢踏踢踏”來也。趙斌一看說:“這可是活該,濟公他老人家來了。”連忙趕奔上前行禮說:“師欣瘢�藝
第一百八十回 娶美人白狗鬧洞房 丟官職狹路逢山寇
話說濟公禪師把白狗叫過來,把四個火燒給白狗吃了,白狗搖頭擺尾,前躥後跳。和尚找花轎娶拿紅頭繩、白粉、兩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