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羈,敢情是我師伯的替身,怎可打下的?”自己無奈,把氣壓下去說:一和尚,你是個出家人,做事不可這樣粗魯呀!就是有什麼冤枉之事,也可以慢慢說呀!“和尚回說:”我也不是故意的,請大人不必動怒。“陸炳文剛要下臺,就說道:”既是你不是存心,我念你是出家人,不怪罪你,你下去罷,往後須要安分。“也就算完了。焉想到和尚偏不這麼說,和尚說:”我和尚實在冤枉!昨天晚上,我們廟裡應了一件佛事,是七個人接三,廟裡忙,和尚不夠了,剩了四個和尚,添上一個禿子,共去了五個人。接完了三,本家說給燙飯吃,叫饒一臺焰口,我們和尚本都俄瘋了,就吃了燙飯,給饒了一臺烙口。焉想到唸完了經,本家說‘正座嗓子不好’。不給錢,還把我們和尚打了。我來一喊冤,也不知怎麼一股子勁使猛了,把大人給弄出來。“陸炳文一聽和尚說的太不像話了,當著這許多的官人,若再不打和尚,太下不去了。陸炳文一想:”我先打了他再說,若秦相問我,我再到秦相跟前去請罪,就說我不知道是秦相的替僧,大概也不致為和尚把我丟官罷職。“想罷,一拍驚堂木說:”僧人,你好大膽量,滿口胡說,攪擾官署重地,拉下去給我重打四十板!“掌刑的答應:”是。“翻過來一拉和尚道:”走。“和尚大聲說:”我要捱打了。“官人說:”你嚷什麼。“和尚說:”我要嚷。“官人把和尚拉下堂去,按倒就地,一個騎著和尚的脖子,一個按著腿,掌刑的剛把板子拿過來要打,忽然大堂前起了一陣怪風,刮的人人都不能睜眼,按人的也不能睜眼,掌刑的也睜不開眼。正颳著風,陸炳文在堂上坐著,好好的忽然肚中臌起來,臌得有犬皮鼓相似,自己兩隻手夠不著肚臍。陸炳文心裡一迷,連說:”別打。“官人自然就不能打了。陸炳文自己用手就掀鬍子。展眼三綹鬍子掀下兩給來,從人說:”大人這是怎麼的了?“趕緊把陸炳文搭在內宅去,有官人暫把和尚看押起來。陸炳文到了內宅,夫人、少爺、小姐一瞧,都急了,說:”大人這是怎麼了?方才好好的,片刻的工夫,肚子會脹這麼大?你們快給請醫生去罷。“家人慌慌張張出來,就把隔壁賣藥的先生姓王請來了,這位王先生叫做三元會。怎麼叫三元會?只因他給治好了三個人,一個牙疼,一個長大瘡,一個長痔瘡,三個人都是他治好了後,三個人給他掛了一塊匾,寫的是”三元會“,故此眾人都叫他三元會。這位王先生,本來少讀王叔和,未念藥性賦,不懂的切脈偈��靡
第一百七十五回 秉良心公堂釋好漢 訪故友夫妻得團圓
話說濟公禪師來到裡面,給陸炳文一看,夫人、少爺、小姐都說:“聖僧,你慈悲慈悲吧!”和尚說:“我看大人這病,我說出來,你們準都不信。”夫人說:“聖僧說罷,焉有不信之理?”和尚說:“大人這肚子是胎。”夫人一聽二愣,心說:“怪不得方才那個先生說是胎,這和尚也說是胎。”連忙問說:“聖僧,你看是胎怎麼辦呢?”和尚說:“這可跟旁胎不同,大人這是一肚子陰陽鬼胎,非得把胎打下來才能好。我和尚開個藥方,到李懷春的藥鋪去取藥去。”李懷春說:“好,師父開吧。”立刻家人拿過筆來,和尚揹著人寫好封上,交與家人,大人也不知和尚開的什麼藥。家人拿著去了,到了李懷春藥鋪,把字柬交在櫃上,家人說:“你們先生在我們大人衙門坐著,這是靈隱寺濟公開的方子,叫我來取藥。”藥鋪夥計開啟一看,上面寫的是“天理良心一個,要整的,公道全分”。藥鋪一看,說:“管家,你把藥方拿回去吧,我們藥鋪沒有良心。”管家說:“你們藥鋪沒良心?”夥計說:“不但我們沒良心,是藥鋪都沒良心。”管家無法,回來到裡面說:“回稟夫人,藥沒配來。”李懷春說:“怎麼?我那藥鋪是藥皆有,怎麼會沒配來呢?”家人說:“你們藥鋪沒良心。”李懷著說:“為什麼我們藥鋪沒良心?”管家說:“他說是藥鋪都沒有良心,沒有這味藥。”陸炳文說:“這藥方拿來我看看。”家人把方子遞給陸炳文,一看是:“天理良心一個,要整的,公道全分。”陸炳文一想,說:“這藥不用費錢,自己就有良心。”和尚說:“你只要有良心,就好的了。”陸炳文說:“傳伺候升堂。”家人說:“大人這個樣子,升得了堂麼?”陸炳文說:“升堂,升堂!我做得虧心事,我知道非升堂好不了。”他剛一說升堂,肚子就往回抽。李懷春說:“大人升堂辦公,醫生要告辭了,我還要到別處去看病。”說罷竟自去了。且說陸炳文立刻命家人攙著,升坐大堂,給和尚搬了一個座,就在旁邊坐下。陸炳文吩咐拿著監牌,提王龍、王虎、竇永衡,手下原辦馬雄答應,立刻到監裡把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