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了我們大人規矩著點,別那麼猴頭狗腦的。”和尚也不回言,邁步掀簾攏進去。秦安、秦順、秦志、秦明四個人一看,是個窮苦的和尚。秦安問道:“和尚,你廟有大木?”濟公二目一翻,說:“你們四位是哪來的?”四個人說:“我們是秦丞相府派來的。大人堂諭拆大碑樓,修蓋相府花園閣天樓。”濟公說:“你們四位是奉你們家裡大人的堂諭,來拆大碑樓?”四個人說:“我們家裡哪有大人?”濟公道:“你們家連大人都沒有,怨得你們怎麼不知事務。你回去告訴你們大人說,就提我和尚說的:他官居首相,位列三臺,調和鼎鼐三公位,遺先燮理陰陽一大臣,理應該行善積福做德,為什麼要無故拆毀佛地?你回去告訴他,就提我老人家說的不準!”這幾位管家,哪裡聽他這些話,蓋不由己,怒從心上起,氣向膽邊生。秦安說:“好一個無知的和尚。我先打你!”掄起一掌,照定濟公就打。濟公往旁一閃道:“你要打?咱們倆外邊來。”秦安站起身到外面跟定和尚,吩咐家人:“給我打和尚!”這些三爺往上一圍,個個揮拳就打,按倒和尚,拳打腳踢,只打的哼聲不止,只聽嚷道:“別打!是我。”那些三爺說:“打的是你。你就不應該。跑到我們這裡來送死,你真是太歲頭上動土。”正打著呢,只聽那旁秦順出來說:“別打,我聽見聲音不對,瞧瞧再打。了不得啦!和尚在東邊站著呢!”眾家人一看,果然和尚站在那裡直笑,再低頭一看,被打的這人正是大都官秦安,渾身是傷。那些家人過來說:“管家,怎麼把你老人家打了?”秦安說:“你們是公報私仇,叫你們打和尚,你們把我打了。我說是我,你們還說打的是我。好、好、好。”秦志、秦明二人走出來一看,秦安被打的傷痕很重,說:“好,這定是和尚妖術邪法,大家替我去打他!”眾三爺一聽,個個怒目橫眉,齊奔和尚而來。濟公說:“好,善哉善哉。人善有人欺,馬善有人騎。”口中念六字真言:“噯嘛呢叭彌哄,噯敕令。”嚇的那些三爺都打了個寒哄,彼此都有氣。張升看著李祿說:“我瞧見你就有氣,早已想要打你一個狗頭。”李祿說:“好,咱們二人分個上下。”那邊也是這樣,甲合乙抓在一處,子合醜二人要一死相爭,十八個家人打了九對。秦明一看秦志,說:“秦志,你的外號叫秦椒。我知道你定然是難鬥,非打你不可。”揮拳打在一處。秦順一看秦安渾身是傷,說:“告訴你秦安,我一瞧你就有氣,你叫大眾打了個鼻青臉腫,你要合我生氣。”過去就是一個嘴巴,二人也打在一處。濟公站在一處,竟支嘴笑說:“好,你怎麼竟叫人家打。”那家人說:“我不是他的對手。”和尚說:“我幫個忙兒,你打他幾下,把這人給反上來。”和尚看著他們打,有一個人一歪嘴,把那人耳朵咬下來。那人也真急了,一回頭把那人鼻子咬下來,眾人正自亂打,監寺的過來一看,說:“道濟,你這個亂子惹的可不小!你把那秦相爺的管家大人打的這樣狼狽不堪,這還了得嗎!你還不把那咒語撤了嗎!”濟公說:“師兄,要不是你說情,我定然把一夥坑賊人生生打死,今日饒了他罷。你們別打了!��恢諶碩
第十八回 兵圍靈隱鎖拿瘋僧 戲耍班頭醉入相府
話說秦相聽秦安等回話,勃然大怒,傳諭發傳牌知會京營殿帥府縣衙門,兵圍靈隱寺,鎖拿瘋僧。這道傳牌一出,京營帥即派兩員將,五百官兵,臨安府派八位班頭,仁和縣派八位班頭,各帶散役,來至靈隱寺,把廟一圍。眾班頭進廟問老方丈:“瘋和尚哪去了?”老方丈說:“不知道。”眾班頭鐵鏈一抖,把老方丈元空長老鎖上說:“你這和尚膽子真不小,膽敢打秦相爺的管家大人。”侍者過來講情,不叫鎖老和尚,班頭把侍者鎖上。知客過來庇護侍者,把知客鎖上。
連監寺的共鎖了五個和尚,帶著來至秦相府,往裡一回稟。秦相立刻升坐花廳,外面有七十幾個家將在兩旁伺候。當差人等上來回稟:“現把靈隱寺方丈帶到。”秦相吩咐:“把僧人帶上來。”兩旁傳話:“相爺有諭,把僧人帶上來!”當差的把五個和尚帶到堂簾以外,老方丈坐在那裡,這幾個都跪下。相爺在裡面隔著簾子瞧的真,眾僧人往裡看不見。相爺在裡面問道:“這幾個和尚哪一個是瘋僧?通上名來。”下面僧人俱各答話。老方丈說:“我叫元空。我是那廟方丈。”那個說:“我是那廟的監寺廣亮。”那個說:“我是那廟的知客德耀。”那個說:“我是那廟侍者宗瑞。”那個說:“我是那廟齋頭惠陵。”秦相一聽,說:“你們這裡頭沒有瘋僧?我派人去鎖拿瘋僧,他竟敢把我管家打了。”廣亮說:“回稟大人,我們廟裡瘋和倘濟顛,本是老方丈的徒弟。眾位管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