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尚來問我們嗎?”那些頭役說:“拉著走,休要多說。到了衙門,你們就知道7。”立刻拉著二人,抱了二匹緞子,到了縣衙班房之中坐下。此時老爺迎宮接差未回,候至日色西斜之時,老爺方回衙署之內,立刻傳伺候升堂。三班人役喊堂威,站班伺候。壯班,管的是護堂施威;皂班,管的是排簡打點;快班,管的是行籤叫票,捕盜捉賊。三班各有所司之事。老爺姓武名兆奎,乃是科甲出身,自到任以來,斷事如神,兩袖清風,愛民如子,真正治的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今日升堂,吩咐:誅,帶差事!“只聽下面有人說:”殷家渡搶奪緞店,明火執仗,刀傷事主,搶緞子五十匹,銀子一千兩,賊首高國泰,窩主李四明拿到。“”哦。“兩旁一喊堂威,立刻帶上高國泰、李四明。二人跪下,口稱:”老爺在上,生員高國泰叩頭。“”小的李四明叩首。“老爺在上面一看,只見高國泰文質彬彬,品貌端正,五官清秀,面不帶凶煞之氣,途問道:”高國泰,汝等在殷家渡搶奪緞店,明火執仗,同夥共有多少人?搶去緞匹歸於何處?講!“高國泰說:”老父臺在上,生員乃讀書之人,不知殷家渡搶緞店之故。至於明火執仗,生員一切不知。“老爺把驚堂木一拍,說:”吹,妙手間事,萬不肯應。來,拉下去,給我打!“高國泰說:”老父臺且息怒,生員有下情上達。殷家渡明火執仗,刀傷事主,生員實不知情,要嚴刑拷打,就是叫我認謀反之事,生員也不認。“老爺說:”據我看來,你這廝必是久貫為賊之人。既是搶緞店你不知情,因何這兩匹緞子在你手?“高國泰說:”生員昨日晚在城外抗的。我本打算今日四門貼帖,如有人來找,生員必還他。不料老父臺把生員傳來,這是一派真情實話。“老爺把那兩匹緞子拿在手中一看,吩咐:”帶興隆緞店守鋪王海。“不多時,只見由外面上來一人,年約五旬以外,五官豐滿,面帶忠厚,跪下給老爺叩首。老爺叫差人:”把二匹緞子拿下去,看是你鋪中賣出的,是賊人搶了去的?事關重大,不可混含。“王海拿過去一看,說:”老爺,這兩匹緞子,是賊人明明搶了去的。“老爺一聽,問:”你怎麼知道是被賊人搶了去的?有什麼憑證?講。“王海說:”回老爺,有憑證。在小的鋪子內,架子上的貨,就有興隆緞店。沒有我們鋪中的圖記兌印,要是有人上我們那裡買的緞子,臨買好之時,單有一個兌印,圖記是篆字:生財有道。這緞子上沒有兌印,故此知道是賊人搶去的。“老爺吩咐下去,高國泰跪在一旁聽的明白。老爺說:”高國泰,你可曾聽見了麼?給我上換棍,挾起來再問。“高國泰說:”老父臺的明見,生員這兩匹緞子實是拾的。就是賊人搶了去,也許遺失,被生員抬著。老父臺說生員明火執仗,有何憑證?可以考核。“老爺一聽勃然大怒,把驚堂木一拍,說:”你這廝分明是老賊,竟敢在本縣面前如此刁猾,你還說本縣把你判屈了。“吩咐左右”把見證帶上來“。高國泰一聽有見證,嚇的面上失色。只見從旁邊帶上一個來。高國泰一看,並不認得。只見此人有二十餘歲,頭戴青布頭市,身被青布小夾襖,青中農,白襪青鞋,麵皮徽白,白中帶青,凰�芽諮郟
第三十回 餘杭縣清官逢奇案 段家渡濟公捉賊
話說冷二上堂來。老爺問道:“冷二,你說高國泰明火執仗,現在已把高國泰帶來,你可認得?”冷。說:“認得。回上老爺,他與李四明在屋中談心,小的聽得明白。”高國泰在旁說道:“回老父臺,我生員並不認得他。”李四明往前扒跪半步,說道:“老爺在上,這個冷二原來跟我同院,住我的房子,皆因他欠著小的的房租不給。時常同我借錢。借了幾次不還,他還要借,我不借與他,因此借貸不遂,他記恨在心,誣賴好人,求老爺格外施恩。”老爺說:“好,我用刑拷你們。拷明瞭誰,我辦誰。大概抄手問事,萬不肯招,把高國泰並李四明一同夾起來再問。”兩旁衙役等答應。將要用刑,忽然間公堂之上起了一陣狂風,刮的真正好厲害,對面不見人。少時風住了,老爺再一看,見公案桌上有一張紙,上寫“冤枉”二字。老爺也不知是誰寫的,自己揣度:其中必有原因。吩咐:“來,暫把高國泰、李四明二人押下去,把冷二也押下去。”老爺退了堂。書中交代:這陣風乃是濟公來到,把手一指,起了一陣怪風。迷住眾人眼目,在公案之上寫了“冤枉”二字,自己出了衙門,領了馮順、蘇祿二人到了西門外。他也並不說住房,仍是往西走了有二里之遙,說:“二位,你等看這是哪裡來的銀子?”蘇祿、馮顧二人立刻收拾起來,一起往口袋裡裝。濟公說:“這必是保鏢的達官遇見賊,把銀子搶了,這是剩下的,咱們揀個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