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而是埋在了道路的兩旁,專門對付下車作戰的步兵。土製炸彈的威力比不上正規的地雷,可對付人員時,卻能製造足夠多的傷員。雖然不能炸死更多的美軍步兵,讓凌天翔覺得有點可惜,但是要想守到天亮,要想讓美軍撤退,就必須要給美軍制造足夠多的傷員。
跑著跑著。凌天翔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袁德良迅速蹲了下來,可他並沒有感到周圍有危險。
凌天翔踢開了腳邊一塊燒焦了的門板,蹲了下來,從地上抓起了一把沙子。袁德良立即明白了,這裡遭到過燃燒彈地襲擊。地面上的沙子全是焦黑的,而且周圍房屋的牆壁上也是焦黑的,能夠燃燒的門板、傢什,以及院子裡的一些木製物品都燒光了。凌天翔的心情也很沉重。附近幾十棟民宅都受到了波及,燃燒彈在落地地時候,會首先將裡面的燃燒劑撒出來,有的還會首先形成油氣雲,然後再引燃。猛烈的大火可以瞬間吞沒周圍的一切生命,燒掉一切可以燒掉的東西。如果是油氣雲爆炸的話,產生的超強壓力可以將人壓得粉碎。
“走吧,老顧說不定正等著我們地支援呢。”袁德良站了起來。走在了隊伍的前面。
凌天翔丟掉了手裡的沙子,迅速跟了上去。前方的炮擊聲與爆炸聲相當頻繁,槍聲卻不是很密集。美軍已經進入了居民區,正在向市中心方向推進。戰鬥打得很激烈,而且伊朗軍隊明顯處於捱打的境地。凌天翔也為顧衛民擔心了起來。如果顧衛民還是那麼拼命的話,恐怕現在已經身陷險境了。
剛跑到巷子口,袁德良就停下了腳步,外面傳來了一陣槍聲,子彈擦著袁德良的胸口飛了過去。
“媽的,是自己人!”袁德良縮了回來。用英語喊了一句。
槍聲又響了起來,是AK步槍的聲音。槍聲剛停下,外面就傳來了波斯語的喊叫聲。
“他說什麼?”袁德良朝凌天翔看了一眼。忘記凌天翔也不大懂波斯語。
凌天翔朝後面地隊員看了過去,一名隊員趕了上來,用一口不太流利的波斯語喊了起來,外面再次傳來了伊朗士兵的喊叫聲。
“是民兵,把我們當作美軍了。”那名隊員苦笑了一下,首先溜了出去。
十多名穿著阿拉伯長袍。端著AK步槍地伊朗民兵從一排街壘後面站了起來。其中最靠近巷子口的那名民兵還在大聲解釋著什麼。
“問一下。顧衛民他們在哪。”凌天翔拉住了那名懂一點波斯語的隊員,大概那幾個民兵也不認識顧衛民。“就問他。像我們這樣的其他人在哪。”
隊員點了點頭,朝走過來的那名民兵問了出來。那名民兵隊長一邊說著,一邊朝南面指了一下,然後又朝北面指了一下。
“一部分在南面,還有一部分在北面,大概十分鐘前從他們這邊過去的。”
凌天翔有點惱火,這幾個民兵顯然不認識顧衛民。
“怎麼辦?”隊員不知道該繼續問什麼。
“我們先去找後方地那隊。”凌天翔迅速做出了決定,大概是那批隊員有傷亡,才會撤下來,而他們現在對戰場上地情況也不是很瞭解,如果盲目地投入戰鬥的話,很有可能會遇到不必要地麻煩。
“叫上個人給我們帶路。”袁德良補充了一句。
翻譯立即找到了民兵隊長,商量了一番之後,民兵隊長安排了一名年輕的民兵給凌天翔他們帶路。那名民兵大概還不到二十歲,身材很瘦弱,感覺掛在他身上的AK步槍都能將他壓垮。如果不是面孔比較老成的話,凌天翔會認為他是個未成年人。在伊拉克的時候,凌天翔還會為見到童兵感到驚訝,可是現在他已經熟知了這一切,伊朗人也一樣,當家園受到侵略的時候,所有人都會拿起武器戰鬥,就算是半大的孩子,那也能成為戰士。
看到正在與一名伊朗軍官爭吵的顧衛民,凌天翔把一直沒有捨得吃的軍用口糧給了一包給那個民兵,算是對他的感謝吧。年輕人拿著餅乾高興的跑開了,也許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吃上東西了,也許他還從來沒有見到過特種部隊的口糧,感到很稀奇吧。
“顧隊……”一名隊員去叫住了顧衛民。
顧衛民回頭看了眼走來的幾個人,又朝那名軍官大聲吼了幾句,這才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
“發這麼大的火幹什麼?”凌天翔立即發現顧衛民的脖子上多了塊紗布。“受傷了?”
“小傷,被石頭擦破了皮。”顧衛民長出了口氣,“炸藥還沒有送上來,媽的,真不知道伊朗軍隊是幹什麼吃的。我們需
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