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出來,別管我……”那女人叫了起來。
凌天翔咬緊了牙關。救一個,還是救一群?就在凌天翔遲疑不決的時候,突然傳來了槍聲,是“烏茲”衝鋒槍的聲響,接著就聽到一個男人大聲的慘叫了起來。那名匪徒跟著也吼叫了起來,宣洩過度的緊張和恐懼,被他劫持的女人質哭了起來。凌天翔順著發動機地邊緣朝慘叫聲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名大概30歲左右的船員抱著大腿。身體蜷縮成了一團,鮮血在地板上流淌著。凌天翔心裡暗暗一驚,看樣子,子彈肯定打在了大腿的大動脈上,如果不趕緊止血,那麼不出五分鐘,那名人質就得完蛋。
操你媽的!血氣湧入了大腦,凌天翔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如果再不出去,匪徒還會殺害更多的人質。為了那幾十名船員,必須拼上一把。想好後,凌天翔迅速解開了別在腰間的那把手槍上的保險,然後背對著發動機,也就是匪徒緩慢了站了起來。
身後地匪徒大聲喊叫了起來,接著幾發子彈就落在了凌天翔腳邊的地板上。緊張使得匪徒的聲音在顫抖著。雖然聽不懂在喊什麼,但是凌天翔知道匪徒要什麼,他立即將手裡的AK步槍拋了出去肯定放鬆了警惕!AK步槍還在空中飛行,凌天翔已經迅速》:手裡握著那把已經解除了保險的Glock23型手槍,幾。:|火藥的巨大膨脹力量就推動著子彈飛出了槍膛,很精準。女人質甚至感到左臉微微一熱。子彈射入了匪徒的眉心之中。匪徒屍體就轟然倒在了地板上。
命中點相當理想,子彈在射入了腦幹後。匪徒的肢體0。2秒之內失去活動能力,甚至連扣下扳機的可能性都沒有。另外,當時匪徒手裡地“烏茲”是對著凌天翔,而不是對著那個女人質的,凌天翔的判斷很準確。當匪徒倒下的時候,他看清楚了那個女人質的相貌,很驚恐,卻很漂亮,在巨大的恐懼之中,像是一隻需要別人保護地小兔子一樣。凌天翔覺得自己地這個想法很不是時候,也很奇怪,但似曾相識,接著他就渾身一軟,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傷痛攪動著凌天翔的意識,戰鬥的疲勞抽走了他僅存的一絲力氣,生命好像在與某個東西做著無奈而必須的抗爭,他感到自己像是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個嚴冬。那個嚴冬,北方的一座城市裡,一個孤獨的少年在漆黑地大陸上緩緩行走著,呼呼寒風裡,在那層破了幾個大窟窿地棉祅裡地弱小身軀彷彿隨時會被大風颳走一樣。已經失去了最後一個親人,少年最後一片遮蔭的天,塌了,現在,該往哪裡去,該怎麼度過又一個寒冷地夜晚。
看著***輝煌的那些房間,少年脆弱的心靈裡突然變得冷了起來。大門外,少年停下了腳步,他知道,裡面是一個大富之家,那裡面有美味的食物,漂亮的衣服,還有溫暖的被窩。可是,僅僅一道門,將世界完全隔成了兩個,一個世界溫暖而又甜蜜,而另外一個世界寒冷而又黑暗。少年再也走不動了,他蜷縮在了角落裡,身體裡的生命之火正在熄滅,老天爺彷彿要考驗這條小生命,風越吹越大,越來越冷,彷彿除了那如同嗚咽聲般的寒風還在呼呼的颳著之外,世界上一切事物都凝固了一樣。少年儘量蜷縮著身體,他才八歲,生命才剛剛開始,他還不想這麼早就離開這個世界,雖然這是一個讓他找不到溫暖,讓他沒有任何留戀的世界。但是,他還不想就這麼被殘酷的老天爺帶走。門突然開了,一道溫暖的光線透了出來,彷彿來自天堂,少年睜開了眼睛,看到一個穿著一套潔白小棉祅的少女,不,是一個天使朝他走了過來……
凌天翔猛的捏住了那隻手,猛地睜開了眼睛。他看到的確實是個天使,不同的是,十五年前那個天使給了他一塊蛋糕,讓他度過了最寒冷,那是一個小天使,而現在,是一個正看著他,年紀約莫20出頭的年輕女子。
凌天翔立即鬆開了那女子的手。“對……對不起,我……我做了個夢。”
年輕女子勉強笑了笑,然後拿來了一瓶水,扶著凌天翔坐了起來。
幾口涼水下肚後,被攪動的意識也逐步清醒了起來。“真是謝謝你了。你……”
“應該是我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已經……”年輕女子停了下來,神色也悲傷了起來。
凌天翔朝四周掃一眼,三十多名船員全都圍在他身邊,每個人都感激的看著他,而在旁邊的地板上,躺著一具屍體。一具已經用一塊帆布蓋起來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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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凌天翔從那名年
,以及船員的嘴裡大概瞭解到了情況。
現在他們所在地房間是船上的一個已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