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珙神色如萬古岩石,沉靜地可怕,眼見這批蒙軍匯入戰場,瞬間穩定住西邊戰場的局勢後,他才讓早就待命的張順出擊。
張順是青龍突擊隊的主將,衝鋒陷陣,摧堅破銳正是他的拿手好戲。突擊隊的戰士騎步皆能,而且他們地戰馬頭上還批著鐵甲面具,上面鑲嵌有一根鋒利的鐵刺,讓這些戰馬看上去如同鐵角獸一般。
“馬批鐵甲,隨我衝鋒!”
一陣脆響,突擊隊放下馬頭鐵甲,組成一道鋒矢戰陣,直撲戰場……
重甲鐵騎首先和對方轟然相撞,相比於厚甲護身的重騎,這些蒙古輕騎就像雞進入狼口,雖然數量比狼多,也昂著脖子拼命的狠啄對方,但終歸不過是狼的獵物。
孟璟大斧橫掃,血肉四射,殺的蒙人躲避不及,無人敢於抵擋其鋒銳,任憑其衝入戰場,縱橫一時,不少蒙人勇士斃命於斧下,所向披靡,殺的蒙軍節節後退,直到那支後出現的蒙人精銳擋住他們。
面對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重騎,這群穿著輕甲地蒙古人如同殉道者一般,抱著殺身成仁地念頭,死命的衝撞,拼殺,就算被長槍貫穿身體,被斬馬刀切開肚腸,只要還有一口氣,他們就絕不放棄。使得宋軍重騎手忙腳亂地迎戰著對方,在以命換命的拼殺中,嚴密的隊形出現大量的空隙。
這些蒙軍就像見腥的蒼蠅,迅猛的突進重騎戰列中,激盪起層層死亡的波紋。戰刀切入人骨的脆響,長槍刺破頭顱的爆裂,戰馬絕望的嘶鳴,勇士無助的慘叫,甲冑撞擊的冷硬,戰馬碰撞的轟響,填滿目光所見的每一寸空間,就像一個個醒不過來的噩夢,激烈而兇殘。
對方的決死衝擊給予重騎巨大的麻煩,甚至一度讓對方佔到上風,不過這一切隨著突擊隊的加入,全都被化解。
突擊隊的作風犀利彪悍,而且比蒙人更卑鄙,馬踹,刀劈,槍戳,箭射,暗器,火器,不知名的生化武器,殺的這群蒙古人暈頭轉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特別是突擊隊的狙擊手,可不比青龍鐵騎那些業餘的,他們就像一個個戰場上地幽靈。每次出現必定帶走一條人命,不是衝鋒在前的勇士,就是高聲呼叫的蒙人,總之,無論是不是將領,只要被他們盯上,統統難逃一死。
在他們的攻擊下。這群蒙軍精銳也大感吃不消,原本狂野的衝鋒。被迅速削平,被動抵擋著宋軍的衝殺!
眼見突擊隊穩定住戰場局勢,孟珙制止了護衛軍的前移,以重盾鐵牆為基,在西邊戰場建立了一處宋軍陣地,冷眼注視著戰場地變化。
此刻東西兩處戰場殺聲沸騰,戰馬錯眼。人人喊殺,根本弄不清楚誰是誰!
孟珙皺了一下眉頭,吩咐四弟孟瑛派人前往戰場將流竄的戰馬拘管起來。此舉讓混亂地戰場為之一變,隨著亂竄的戰馬減少,戰場情形逐漸清晰。
眼前這片方圓數里的小丘陵平地上,全都被雙方的戰士填滿,分成東西兩個戰場,青龍鐵騎主力大部都在東邊。那邊殺聲最激烈,而西邊的戰場,是重騎和突擊隊計程車兵在支撐,加上一部分的青龍鐵騎,三方人馬殺地風聲水起,節節逼近。
孟珙從東看到西。又從西看到東,默算了片刻,發現除開那些遮掩的戰馬,蒙人戰士最多不過三萬出頭,而此刻宋軍投入戰場計程車兵超過四萬,皆是精銳,雙方殺的熱血沸騰,難分難解!
默默注視了片刻,孟珙將護衛軍的五千騎衛也投入西邊戰場,並讓護衛軍弓弩手對西邊戰場進行全力支援。
五千騎衛的加入和弓弩手的定向覆蓋射擊。瞬間改變了西邊戰場的局勢。原本就落在下風地蒙古人更是不堪,僅僅抵擋了片刻。就被宋軍突入戰陣核心,整個情形岌岌可危。
突擊隊一馬當先,就像一根鋼針鑽透厚實的泡沫,深深的刺入蒙古人的戰陣中,而且這根鋼針還在不斷的加速,不斷的旋轉,無人可擋,最多隻要半柱香地時間,就可以鑿穿戰陣,若到那時,就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蒙古人。
眼見如此危急,西邊的蒙古人不顧其他,吹響了告急的號角,東邊的蒙古人隨即分出一支人馬,匯入西邊,就像水銀滾合,變為一體,大大拓寬了蒙古戰陣,也讓突擊隊的攻擊變的緩慢起來,不過此舉只是飲鳩止渴,並不能挽救西邊戰場的局勢,反到引起東邊趙範的反彈。
青龍鐵騎長槍攢刺,戰刀連揮,三人一組,互相配合著攻殺,不少蒙古人紛紛落馬,露出戰陣空隙。不容對方填補缺漏,青龍騎兵就四面呼嘯的洶湧衝入。頃刻之間,就將缺口變成豁口,大批的戰士衝湧而進。全都是三人一組,和蒙軍騎兵展開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