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多赤剛提起耳朵,就感到胸膛一陣劇痛,不能置信看著胸前冒出來的刀尖,正想喊叫,卻被張拔都一把按住嘴巴,拔出胸膛上的短刀,抹上他的脖子。
鮮血不斷的噴出,逐漸感到模糊的木多赤憤恨的看著張拔都,充滿悔恨和怨毒,還帶著一種大汗不會放過你的威脅。
張拔都看懂了這個威脅,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諷刺的說道:“你們蒙古現在自顧不暇,靠他們,不如省省,老子堂堂漢人,能幫自己人,為什麼要幫你們這幫蠻子?”
木多赤似乎聽懂了,又似乎沒聽懂,帶著無限的憤恨,閉上了眼睛,被無邊的黑暗所吞沒。
張拔都殺掉木多赤後,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出客廳,正要出其不意的招呼掉木多赤的那幾個衛士,不想那幾個衛士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鼻子比狗還靈。他剛一出來,就從他身上聞到濃濃的血腥味,頓時覺得不好,沒有任何多餘動作,他們分出兩人攻向張拔都,剩下幾人衝進客廳去看情況。
“**,還真機警!”張拔都見目的被識破,也不驚慌,反轉身向這兩個衛士撲過去,隨手向天空甩出一枚焰火,一見訊號,跟隨張拔都一起過來的親衛也同時發難,殺向蒙古守衛。
一時之間,殺聲不斷,慘叫不絕!
就在張撥都帶人將監軍府給端掉的同時,他所負責的北門也被開啟,大批的火鳳軍戰士衝進城來,按照早已規劃好的攻擊地帶,向著各個要害殺去。
整個天津頓時陷入刀兵火光之中。
天津城的漢將都彼此懷疑過,也清楚,在這種情勢下,肯定有人會和宋軍私通。但誰也沒想到,第一個發難的竟然是和蒙古人走的最近的張拔都。
張榮得到彙報,還有些不敢相信,沒等他調配兵力進行抵禦,又接到報告,防守西門的田雄也殺了蒙古監軍,開啟城門向宋軍投誠。
這個訊息把張榮打擊的不輕,一時只覺的手腳冰冷,天暈地旋。這個打擊還沒消化,又有人報告,防守東門的王善也殺了蒙古監軍,開門投誠。
不到一天,整個天津城就有三名大將叛變,如今只剩下南門還在自己手上,這個事實讓張榮再也站不住,一個不穩,倒在座椅上,只覺口唇發苦,渾身無力。
恰在這時,輪值休息的趙天錫衣冠不整的跑進來,一進來就大聲嚷嚷:“左都監,宋軍已經攻進來了,田雄那廝竟然私下開啟城門,快發兵討伐,奪回城門才是。”
張榮有氣無力的看看他,最終嘆了一口氣,哀聲說道:“趙將軍,你訊息有誤,如今不僅是田雄叛變,張拔都和王善都叛了,宋軍已經兵分三路攻進城來,要不了多久,就要殺過來了。”
話音還未落地,外面就響起喊殺聲,讓趙天錫越發驚慌,問了一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讓外面的人放下兵器,我們降了!”
趙天錫想說什麼,但最終嘴唇動動,卻沒有聲音發出,在心底暗歎一聲,跟著張榮一起投降了。
原本看似兵力雄厚,防守嚴密的天津城就這樣落到彩雲手中,而三女寨的守將杜豐,更是早在宋軍到達的當天,就已經向宋軍秘密投誠,準備策應宋軍攻打天津。
聽到天津那邊響起喊殺聲,還有火光照耀夜空,頓時知道天津已經被克,當下也不再偽裝,讓手下放下兵器,自己孤身一人前去見彩雲。
彩雲此刻並沒有進入天津,而是在天津城外的一處避風營地中,在她面前擺滿了行軍地圖,此刻她隨手扔掉其中幾張,拿出最後一張,看著上面用鮮紅毛筆勾勒出來的記號,冷豔的臉頰上,露出幾分笑意。
“大將軍,那個叫杜豐的降將孤身一人過來,說要見你!”侍衛長金鳳柔走了進來。
彩雲放下手中的地圖,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點頭道:“讓他進來,也許他會給我另外一個驚喜也說不定。”
杜豐走進趙彩雲的帳篷,第一眼就看到那張被紅筆勾勒的地圖,看到上面的標示,心中先是一驚,隨即又是一喜,知道這次沒有想錯,這位彩雲公主,火鳳大將軍真有一舉吞併河北的心思。
“敗軍之將杜豐,見過大將軍!”杜丰姿態擺的很正,只隱約看到一個穿著大將服裝的女將,就參拜下去,不是大禮,而是一般的軍中禮節。
“杜將軍不用客氣,彩雲早就聽說,杜將軍的父親,以積德好善,惠及鄉鄰而聲名遠播,而杜將軍更是少有大志,倜儻不群,如今一見,到也真是快慰平生。將軍請坐!”彩雲聲音和緩,既沒特意誇獎以拉近距離,也沒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