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豈能放棄?就算明知不可為,我等也要竭力一試,怎能因一時挫折就心灰意冷,自我放棄?了翁,如今局勢險惡,難道你真要棄我於不顧嗎?”神情哀哀,一臉渴求!
魏了翁痛苦的轉過頭,極力忍住心中的激動,臉頰一陣抖顫,咬著牙齒說道:“非我不顧你我情分,但,事已不可為,留下,徒讓人恥笑,我不欲為!”話落,魏了翁用力一抽下襬,‘嘶’地一聲,衣衫斷裂,真德秀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
等他再度站起的時候,魏了翁已經走出店門,他手中僅僅剩下一幅碎布片!
“了翁,了翁,為何如此絕情!”真德秀狀若瘋狂,追出店門,一陣大吼!
剛爬上驢車的魏了翁身子一顫,停了片刻,最終還是坐進驢車,掌鞭的一聲輕叱,驢車緩緩向外面開去,消失在真德秀的視線內!
“了翁,連你也走了,今後還有何人與我並肩奮鬥?”真德秀喃喃自語,隨即仰首向天,大喊道,“就算事不可為,我真德秀也絕不退縮!魏了翁,你是個膽小鬼,沒資格稱為聖人弟子……”
聲音嘶啞,兩行熱淚滾下臉頰,跌落塵埃!
第十六集 第二十章 密室謀劃
第十六集 第二十章 密室謀劃
夕陽壓山,晚霞燒天,薄暮輕紗籠罩在丘陵山谷,幾座新修的墳墓掩映在翠綠的柏樹叢中。墳墓修的不大,也沒什麼石人石馬陪護,更無什麼裝飾物點綴,只有一圈新磚圍砌,正中間那座墳墓的中央位置,豎立著一座磚砌的墓碑,上面什麼都沒寫,空空的,看上去頗為怪異!
墓風吹過,樹叢搖晃,娑娑作響,更是平添幾分蒼涼荒落的樣兒!
一道磚砌的臺階從丘陵底下直通墓地,磚石都很新,但卻很簡陋,一看就知是匆匆砌成,連一些必要的修整都沒有,就是順著山勢鑿出土階,粗糙的大致做平,然後鋪上新磚,修成這道臺階。
天色漸暗中,一輛驢車搖搖晃晃的從遠處開來,停在丘陵之下,隨即車門被開啟,魏了翁探頭望了望丘陵,眼中的黯然一閃而過,嘆了一口氣,走下車來!
吩咐掌鞭在此等候,魏了翁自己拾級而上,一步步的靠近墓地,臉上的表情變化激烈,一會兒痛苦自責,一會兒懷念感嘆,變幻不停,一直走完臺階,臨近墓碑,才又恢復平靜,目光深沉的看著無字墓碑。
腳步微微停了片刻,才走了幾步,扶著墓碑坐下,用手撫摸了幾下,重重的嘆口氣:“靜心啊,老師無能,沒能預先察覺人心之奸詐,害了你啊!”
話音落地,不自覺的想到池靜心生前種種,頓時心口深處翻騰洶湧。巨大地痠痛如波濤咆哮,全都化為無情利劍,直扎心窩,真是肝腸寸斷,悲憤交加,再也說不出話來!
雙眼慘苦的看著墓碑,魏了翁如同痴傻一般。就這樣呆楞愣的坐著,全身如同化為岩石。僵硬僵硬的,一動也不動。他的臉色帶著異樣的哀愁,如玄冰一樣的寒冷,又如石雕一樣地僵固,停滯中似乎有無限的悔恨和愧疚,還有一種說不出來地淒涼。
他就像被凝固的石雕,被無比巨大的哀痛和自責包圍住。牢牢的,將他緊緊的捆紮住,掙脫不了,也不想掙脫,任憑這些悽切將自己吞沒,就像一個失去魂魄的人,完全喪失了自主的能力!
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幾步閃動間就來到魏了翁身後。他絲毫未有察覺,還是沉浸在自己地悲傷中無法自拔!
黑影看了看簡陋的墳墓,不屑的目光一閃而逝,手掌一伸,抓住魏了翁的後頸。
魏了翁毫無反抗,頭一低。昏死過去!
“這麼容易?”黑影似乎呆了一下,看看手中的人質,搖搖頭,嘟噥了一句,掏出一個大布袋將魏了翁裝了進去,隨即背在身上,消失在柏樹叢中!
夕陽很快就收斂了晚霞,夜色如同一隻迫不及待的巨大妖魔,順著山嶺,越過山樑。就像坐著滑梯。無聲的呼嘯而下,將一切吞進自己的肚中。讓天地一片昏暗!
墳墓邊地夜色不僅比其他地方要濃,連聲音都幽靜的嚇人,甚至讓人耳膜都感到異樣的脹痛,聽不到什麼聲音,但總覺得有種莫名的怪嘯在耳邊低吼徘徊,讓人禁不住的打個寒噤,心中也不自覺的敲起撤退地小鼓,一時膽顫心慌,草木皆兵!
等候在丘陵下的掌鞭有些怯弱的看著四周,渾身縮成一團,神情恐懼,面色驚惶,一幅心有餘悸,魂不附體的樣。
眼看夜色越來越濃,周圍的寂靜怪聲越來越多,這個掌鞭再也忍受不住,就想駕車離開,可一想到魏了翁許下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