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改,讓他們好之為之。”
司馬風沒有再說,施禮之後告退而去。
我有些疲乏的揉捏了兩下額頭,長嘆一口氣,寫了一封書信,派人抄錄幾份發了出去。
回到宮中,我徑直的來到姿兒的小樓,誰也沒讓通報,緩緩的走上她的書房,輕輕的開啟一條門縫。
姿兒正神情專著的在寫著什麼,不時還會輕輕的蹙眉凝思,有種前所未有的專著和平靜,讓我原本煩悶的心情好轉不少。
推開門,一步走了進去,姿兒聞聲望來,臉色一驚,連忙放下筆,匆忙站了起來高聲說道:“殿下來了,為何不通知妾身一聲!”
我淡然一笑:“沒什麼,就是來看看你。在寫什麼,讓我看看!”說完,我就走到桌前。
姿兒臉色變了一下,拿起一本書就放到桌上,有些著急的說道:“殿下不用著急,等妾身寫好之後會呈報殿下的,雪兒妹妹今天去看老夫人,殿下不是說去接她的嗎?時間已經不早,殿下還是快去吧!”
我懷疑的看了她一眼,突然伸出手,一把抽出書下面的東西,是一份奏摺,應該說是一份還沒有寫完的奏摺。
“妾身謹按,妙姿本一商賈市儈,無知婦人,既不知女工繡紅,也不曉典禮文章。蓋緣殿下憐惜,舉以白首,專務商事,此已是曠古之少有恩典,天下之人,多有議論。妾身也終日惶恐,事事謹慎,深恐有失禮儀,雖得保不失,但終歸流於人言。德薄名低,此非旬日可變。
建康之臣屬,一身關社稷之安危,進退得天下之輕重,是所謂國家重臣,不得一日或缺。況且,此等大臣忠心於殿下,盡心於國事,雖有冒犯之言,但其心並無對殿下不敬之意。如今群情洶湧,皆乃妙姿之過。
當今天下,殿下之天下也。殿下不日即登大寶,所行所為不能不以天下為重,所做所言當為天下之表,再不可以一己之好惡而定論天下之士。今內有百官,外有軍民,皆談殿下獨重妙姿之事。旁議不絕,殿下卻充耳不聞,仍意孤行,正恐一旦變作,禍生旦夕,此絕非天下之福,難為殿下之幸。
妾身常聽人言,天下之重務,當在聽人言,恤民本,君心當以自立公正,無偏愛厚薄之舉。妙姿得蒙殿下厚恩,心願實已足矣,斷不想見到殿下再為妾身而失天下所望。如殿下執意,恐其又會所言陰之其柄應驗矣,對殿下之大業……“
“啪!”
我一把將奏摺扔到桌上,望著姿兒大聲吼道:“你為什麼總是這樣?難道他們說的都對,本王說的就不對嗎?這些人策不足以定國,武不足以守邦。專一在此等偏廢小事上耗費精力,還說此等是所謂國家重臣?難道本王就是那不明事理的昏君不成?
真正明理重臣者,當以國事為重,當以百姓為先,當以外患為憂,而非在此等之事上糾纏。如今天下大亂方平,內憂外患並重,正是需要同心協力,舉賢任能之時,稍有見識者莫不明此理。而你卻受此等奸邪之言,讓本王大失所望。本王今日真是來錯了。“
一甩衣袖,大步離去。
行到御花園的時候,心情已經平復了不少,轉回頭對修紫暄說道:“你回去看看姿兒,本王剛才的語氣實在是重了些。”
修紫暄明瞭的看了我一眼,飄身而去,我走到慣去的湖中小亭坐了下來,涼爽的湖風吹來,讓我的心情逐漸安靜下來,開始考慮姿兒提到的一些事情。
現在的傳言我不是不知道,但我卻沒太在意,只是沒想到姿兒的自卑心理還這麼嚴重,和她在商業上表現出來的精明強幹完全判若兩人。如果不是我深深瞭解她的為人,我甚至會懷疑她是不是故意做給我看的。
看來,還是需要設法打消她的顧慮才行。
“殿下,雲倚虹有信來!”
我接過菊遞來的信箋看了看,然後說道:“她想見本王,你去安排一下,順便告訴念雪一聲,今天我不去接她了!”
菊離開之後,我正想去換衣服,修紫暄就飄然而來。
“怎麼樣?”
修紫暄淡然的說道:“殿下此舉讓王妃很惶恐,紫暄雖然暫時勸慰住了王妃,但殿下還是需要親自去見見王妃。”
我點點頭,微微一笑:“事情這樣反到好解決了,你先換衣服和本王出宮,姿兒的事情我們等會再說!”
眼前這座別院清幽雅緻,雖然還是在鬧市區,但卻給人一種靜謐悠遠的感覺,屋中的擺設也顯得文雅不凡,有種不言自語的書香氣息。
最讓我留意的還是雲倚虹身邊的那個女子,一身淡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