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楊價沒有遲疑,凡是意圖衝撞脆弱戰陣的潰兵都被他下令斬殺,直到蒙古人驚訝的發現前方竟然又出現一支敢列陣抵抗他們的部隊,而且這支部隊人數有數百人,可算他們遇到的最大一支敢於抵抗的部隊。
不過他們沒太在意,連箭都懶的放,直接策馬衝擊,對著防禦力薄弱的大營,橫撞而來。
面對衝來的蒙古兵,楊價緊張的嚥了一下喉嚨,乾澀的痛,沒有半點溼潤的感覺。
一邊的副將趙暹卻比他冷靜的多,雙目冷冷的看著前方,冰寒的雙眼中全都是瘋狂的殺氣,他身後有二十多個弓弩手,是上千弓弩手中僅剩下的。
在兩軍相距百步的時候,趙暹下令射擊,一排弩箭飛去,射殺了幾個衝頭的騎兵,此舉激怒了這些蒙古騎兵,他們倏然加速,在弓弩手射出第二箭的時候,就衝到戰陣之前,兩軍短兵相接。
槍頭紅纓飄拂,刀鋒寒光耀眼!
衝來的蒙古兵就像急流撞上岩石,激盪起陣陣血浪。一排戰士倒下去,後面地戰士卻迎戰上去,長槍刺入敵人的胸口,短刀直砍雄壯的馬蹄。趙暹低下身子,躲過一個敵人揮來的斬馬刀,手上的長劍轉了一個角度,刺入這個騎兵的小腹。手腕一絞,迅猛拔出。帶出一溜鮮血。
看都未看這個敵人一眼,轉身迎戰另外一個敵人,手上不知何時多了個盾牌,擋住敵人刺來長槍,槍盾相接的悶響中,他將盾牌轉了一個弧線,卸掉盾上地力道同時。手中的長劍狠狠切進對方地腿關節中,一聲悲慘的嚎叫中,一條小腿掛在馬鐙上被戰馬帶著向前跑,一個拖著半截腿的蒙古人在地上慘叫著,沒等他叫多久,後面一對粗壯的馬蹄狠狠的落到他身上,骨頭碎裂的聲音分外清晰……
趙暹身子再度彎低,就像個狸貓一樣。無聲無息的跳到這個敵人身邊,在他還沒察覺之前,手中地長劍就切入他的後背中,斷掉他的脊椎。馬上的蒙古人就像一塊岩石一樣的摔在地上,悲憤的看著趙暹,卻連小指頭都無法動一下。很快,就被另外一名戰士砍掉頭顱。
雙方此刻已經糾纏在一起,互相混戰著,大營所在的地勢限制了蒙古人的衝鋒,而蒙古人狂野地攻擊又讓驚魂未定的雄威軍戰士抵抗乏力,不時有蒙古人衝破脆弱的防線,破開一個個缺口。
趙暹就像一個救火員,那裡出現險情,他就出現在那裡,他的身影像鬼魅。他的劍法更如死亡的招魂。簡單,有效。一個接一個地蒙古勇士死在他的劍下,也化解掉無數的險情。
在趙暹的帶領下,殘存的戰士也明白到退縮就只有死亡,不少人自發的加入抵抗的隊伍中,沒有兵器的揀起地上的兵器,有兵器的雙眼通紅地殺向湧來地蒙古兵。絞殺著,混戰著,嘶吼著,雙方在這個不大的地方,反覆地糾纏廝打著。
楊價趁著這個機會,臨時將部隊進行了一個戰場編制,至少讓每個人都知道,該聽誰的命令。他的這個舉動被證明是很有效的,不少將領招呼他們的臨時屬下,向著敵人發起進攻,不少失去編制的戰士又組合成一個個戰鬥團體,在戰場上熟練彼此的配合。
隨著抵抗的逐步加劇,蒙古人終於為他們的輕慢付出代價,越來越多的傷亡,讓那個騎赤紅戰馬的蒙古將軍非常憤怒,不顧手下的勸阻,親自帶人進行衝鋒。
一連劈殺了數個敵人後,他感到手中的長槍被人擋住,抬頭一看,一個雙眼冰寒,如同野豹的男人正冷冷的注視著他。
正是趙暹!
兩人當然沒有交談的興趣,蒙古將軍手中長槍一縮,再度刺向敵人。趙暹手中的盾牌一格,別開了刺來的長槍,讓其不能活動,右手的長劍順著槍桿一滑,帶出一溜火星,直逼其雙手,逼的他無奈棄槍,閃電般的抽出戰刀,忽閃間就在趙暹胸膛上留下一道傷口,若非胸前甲冑擋了一下,只怕趙暹就要被開膛。
飛濺的鮮血瞬間染紅胸膛,趙暹恍若未覺一般,利用對方收刀之際,手中長劍順勢刺向敵人咽喉。這名蒙古將領眼中閃過暴虐和瘋狂,竟然絲毫不避,手中戰刀直劈趙暹腦袋,竟然想用同歸於盡的招數逼迫趙暹收招。
趙暹的嘴角露出一線嘲諷,不僅沒有收招,反到更快的向他咽喉刺去,見敵人如此不要命,這名蒙古將領終於露出一線恐懼,手中的戰刀也不自覺的停了一下,就在這一停之中,長劍刺入他的喉嚨,帶出一縷鮮血。絕望的目光中,他看到對方偏偏身子,自己的戰刀在對方的肩膀上劃出一道傷口,無力的滑落!
帶著不甘的屍體落地聲驚動了很多人,當看到將軍陣亡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