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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肩龍猛然睜大眼睛,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冷哼一聲,偏過頭去。
“先說西夏老王李遵頊,他的死因朕可以告訴你,他是被李德旺以棉枕悶殺,這件事情雖然隱秘,卻被朕得知……”
“陛下身為大宋之主,如此誣衊他人,不覺可恥嗎?”
我絲毫不以為意,從修紫暄手中拿過一封書信遞給他,示意他開啟。
馬肩龍疑惑的抽出裡面地信件看起來。臉色不住的變化,最後變成通紅,一把將信紙丟棄於地,連連怒罵“畜生”,隨即猛揮右掌,劈啪一聲,椅子扶手裂開。
幾個護衛趕緊上前。揀信紙的,緊張看著他的。兵器出鞘的,不一而足,卻被我喝開。
我無視他通紅憤恨的雙眼,毫不在意地繼續說道:“李德旺取得皇位後,為怕武雲公主反對,所以設計擒拿住她,對外宣稱有恙。你們這些武雲公主親信。只是以為她被李德旺軟禁,卻不知她早就被李德旺作為求和條件,送與成吉思汗。不過當時戰事激烈,你又是李婉清一系地人,這樣的事情當然沒必要告訴你。以你地才能,為何在夏蒙聯軍中一直不得重用?若非朕的部下擒拿了塔海,你以為自己能成為高良惠的副手?只是無人可用罷啦!戰事失利,就將你做為替罪羊扔出來。還不能讓你醒悟嗎?
你秉持義理,卻為仇人效力,你欲報知己,卻不能救知己於危難,你欲盡忠,卻為人所賣。你還敢說自己無慾。還敢說自己堅持,你無慾為何?你堅持為何?難道就是為了李德旺這個弒父害妹的小人嗎?“
最後一句,我大聲喝出,讓馬肩龍瞠目結舌,不知何答。
過了片刻,他突然大笑出聲,隨即卻又扶案痛哭,那種撕心裂肺,那種悲憤欲絕,只讓人感覺到他瞬間變成空蕩蕩的。好像一切的支撐和堅持都離他而去。如今他只剩下一個軀殼。
理想堅持的破滅是最讓人難受地,特別是當你發現自己的堅持到頭來是個笑話的時候。那種絕望,那種悲憤,未經歷過,是絕難想像的。
我很能理解馬肩龍的心情,拿過我的雙層棉披,蓋在他身上,長嘆一聲,什麼也沒說的離開。
他是個聰明人,只要解開心結,很多事情都能自己想清楚。
一出來,寒風就像無情的利箭直扎而來,我無奈地抖抖肩膀,從臉含笑意的修紫暄手中接過貂皮大襖穿在身上,頓覺暖和多啦。
我沒有坐車,而是安步當車的走在街道上,大散關做為軍事要塞幾百年,不斷的整修加固,從外面看上去巍峨高聳,堅不可摧,可這裡面的街道卻顯得寒酸了許多,最重要的是沒街市那種味道,若是平日看上去,就只有灰撲撲地青石板,加上青磚砌成的堅固房屋,一片灰濛濛的,缺乏變換的色彩。
不過因為下雪,多少為這裡增添一些別樣的景觀,特別是屋簷下那根根晶瑩剔透的冰鉤,清澈照人,各有千秋,很有一番味道,讓我看的津津有味。
走著,走著,我突然又起了談興,轉過頭對修紫暄說道:“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你覺得朕做到了嗎?”
修紫暄蹙蹙那對好看的眉毛,沉思片刻,點頭道:“陛下能將不同性格,不同出身的人全都召集到身邊來,而且對於人才選拔不拘一格,當然算的上。”
我聽後卻搖搖頭:“朕沒有做到,朕之好惡觀念過甚,對於厭惡之人,實不願忍之,而且朕對異族,始終抱有某種戒心,就朕看法而言,如今各國君王,只有成吉思汗一人做到海納百川,觀之帳下不光有蒙古人,還有西域,女真,漢族,契丹,色目等等各族將領,和他相比,朕在用人上就顯得小氣啦!”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是先賢所言,陛下作為也是應當。”
“若真是如此,那就好啦。君王地心胸程度,決定他地事業程度,這天下之民,萬萬千千,各族之別,種種類類。若沒有如海的心胸,怎能容萬族於一體,納八荒於一極。昔日朕釋出過召賢令,但當時朕勢力弱小,名聲不顯,故成效不大。朕打算此戰過後,就對朝廷內部那些人進行梳理,裁撤掉那些尸位其餐之輩,然後再發布一次召賢令,估計能再召集一批賢才。到時還要請紫暄幫忙啊!”
“陛下說笑,紫暄一介女流,豈能擔當國之大事,還請陛下不要掛心!”
我無可奈何地聳聳肩膀,轉過話題:“朕親自招攬地兩個異國將領。楊沃衍忠直犯上,馬肩龍秉義直言,兩人一個忠,一個義,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皆不得志,讓人扼腕。朕想將他們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