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天浩就更特別了,他不是馬賊,而是西夏一支反蒙義軍的統帥。雖然很多時候馬賊和義軍糾纏不清,但兩者組成的目的是不同的,義軍是那些西夏百姓自發組織起來衛護自己利益的軍隊,他們不會去搶掠別人,而馬賊是靠劫掠來養活自己的強盜,這是區分馬賊和義軍最重要地一點。雖然現在西夏馬賊變義軍。義軍成馬賊的情況很普遍。可是仇天浩這支義軍一直是西夏民間抗蒙力量的前鋒,也是西夏境內最著名的幾支義軍之一。從無做馬賊的汙名。
一個馬賊,一個義軍,這兩支隊伍除了抗蒙外,別無共同點,那他們這次走到一起的目地就相當簡單,而想找己方幫忙,肯定是因為蒙人那邊的力量很強,他們沒把握啃得動。這兩人算是西夏馬賊和義軍中的佼佼者,他們都感到為難,看來這次蒙古人的力量不是一般的強,那自己就不能冒失。
“我看這事需要考慮!”長空無忌沉吟著,“一切等我們弄清蒙古人的情況再說,至於聯合的事情,你告訴他們,我們需要時間做決定。”
陸望歸想了想,點點頭,轉身離開這裡,不過很快又返回,劈頭就對長空無忌說道:“他們二人執意要見你,特別是那個仇天浩,說如果你不見他們,他就等在外面不走了。”
“要見我?”長空無忌有些驚訝,近而也有些好奇起來,“哦,看來他們對這支蒙古人是志在必得,讓他們進來吧。”
陸望歸叫了一人出去,沒多久此人就帶著兩個人過來,為首一個大漢膀粗腰圓,體魄魁梧,頭上包了塊花布巾,左臉上有道淺粉紅色的刀疤,讓他的面孔顯得非常獰惡。後面那人到是面容整潔,身姿挺拔,三十多歲的樣子,走路穩定有力,神態安然平和,自有一派淡然風範。
前一人是魯不花,後一人就是仇天浩,雖然沒見過兩人,但憑藉著掌握地資料,長空無忌還是很容易地認出兩人。
不過此二人卻沒有見過長空無忌,當他們兩人看到長空無忌如此年輕的時候,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些微驚訝,特別是魯不花,更是粗聲責問道:“陸明,我們誠心前來邀約你們天雷頭領議事,為何你找這麼一個崽子糊弄我們?”怒眉瞪目,狀要發作。
為了方便和保密,陸望歸和長空無忌都用了假名,陸望歸就叫陸明,一般都是他負責和其他馬賊義軍打交道,長空無忌改名天雷,是馬賊中非常有名,但從無人會晤過的馬賊頭目。
陸望歸對魯不花的指責毫不動氣,只是平淡的說道:“你們讓我引見天雷頭領,我已經引見了,如果你認為他不是。那我問你,那他是誰?”
魯不花是個粗人,如何懂的回答這個?當下一急,習慣性地要跳起來怒罵,身後的仇天浩連忙將他拉到一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長空無忌幾眼,神態中露出微微動容。雙手一拱,和氣的說道:“在下仇天浩。久聞天雷統領的大名,今日一見,方知統領竟然如此年輕,果真是少年英雄,久仰!”
身入軍旅多年,而且多是統兵將領,長空無忌身上自然有一種將帥威嚴。只是現在還不太明顯,仇天浩不比魯不花的心實口粗,留意之下自然有所發現,他對此人就是天雷,信了八成。
長空無忌的臉上掛上溫和地笑容,掃過魯不花,平淡的說道:“過獎,比起二位聲名久著。天雷實在慚愧,不知二位有何事教於天雷?”
魯不花見他坦然地樣子,上下看了他片刻,口一張,直接說道:“我是粗人,沒那麼多彎彎饒子。一句話,我們想找你一起發財,你幹不幹?”
仇天浩沒有開口,雖然面色還是平和淡然,不過緊緊盯著長空無忌的眼睛多少流露出他此刻的心意。
長空無忌露出有興趣的意思,點點頭,很自然的說道:“能發財當然是好,不過大家都是明白人,若是這財好發,你們也不會找我。所以嘛。還是請你們先說說財路如何。”
仇天浩攔住魯不花,接過話頭。直視著長空無忌,堅決的說道:“此事重大,若你不肯答應,休想我們說出來。”語落,語氣又微微放柔道,“只要你答應加入,事成之後我以人頭擔保,今日所得將百倍於你往日所獲,機會在此,請統領不要錯過!”
“相比於這個,我到更想知道,獲取此財要付出什麼代價。”長空無忌面色一冷,“你我都非蠢人,你們此刻找我,肯定是因為那群蒙古人,若你們不將話說清楚,就休怪我下令請兩位離開了。”
魯不花一聽,雙手握拳,怒目圓睜,狀極攝人,陸望歸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移前一步,站於其前,若有若無的殺伐之氣飄蕩在空中,氣氛頓時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