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和那些將領商量了大半夜,才確定了這個計劃。我沒讓他們出動大規模的搜查隊伍去搜查這些埋伏的金人,而是決定將計就計,反將我們也當做誘餌來引誘那支可能的金人上當。
為了不過分影響前線的軍力,我的後方除了我的五千護衛軍外,就只有那五千步兵方陣計程車兵,人數雖然不多,可實力其實並不弱。光我那精選的五千護衛軍至少就可以抵擋金人五萬以上的隊伍,更何況我這次是防守後反擊,更是輕鬆。
而現在我就是在等待猜測中的敵人到來,讓他們嚐嚐這種來自西方又被我進行因地制宜改變的特殊戰法,相信他們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這也是我想要的!
想到敵人在這種方陣前將要橫屍處處的慘像,不由的又默頌起那首《男兒行》。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輕輕回味著這句話揭露出來的殘酷事實,我的嘴角露出一種淡淡的苦笑。人類永遠都如同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在彼此的傷害中蹣跚前進,只要你一天還侷限在人類中,你就永遠不能擺脫這種如同詛咒的輪迴。
在我的感嘆中一陣有些寒冷的微風捲裹著一些雜物從我面前飛過,吹動身後林立的戰旗獵獵作響,風中捲起的細沙落在表情肅穆顯得殺氣騰騰計程車兵身上,讓他們的盔甲發出沙沙的響聲,如同一個笨拙的樂師在演奏一種傷感而嘶啞的歌曲。
還有一些細紗打在臉上,輕微的疼痛感使的麵皮緊繃起來,微微的寒意和期待敵人到來的心願卻使人精神振奮,激發出體內渴望建功立業的野心,讓人漸漸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慢慢升起來,些微的感觸也突然如同這陣風一樣消失在我心田中,剩下的只有一種期待的渴望和興奮。
幾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我偏過頭一看,是彩雲正在向我走來。
我微笑道:“前面準備的如何?”
彩雲有些沉重的道:“前面都已經準備好,只要表哥下令就可以進行攻擊,只是表哥真的有把握用這些人就能擋住敵人的攻擊嗎?如果萬一失誤的話,我方可能會腹背受敵,就算不全軍覆沒也會損失慘重。”
我淡然道:“如果要用這些人殲滅敵人的話,我沒這個把握,可是要用這些人去將敵人攔住那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你還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的那種步兵方陣嗎?我這次就是用這個來對付這支想偷襲我們的金人。你看,我們軍營建立的地方,剛好將這條道路堵住,那支金人如果想要幫助徐州被圍困住的金人就只能衝擊我方的後方大營。我估計這也是金人的計劃,只有我們後方混亂了,金人才可能從這場戰鬥中反敗為勝。我和金人都是在進行一場賭博,不同的是金人的底牌讓我猜到,而我的底牌金人卻不知道。這次,我方優勢很明顯。”
彩雲不為所動的道:“表哥說這種陣法很厲害,可是畢竟還沒有經過實際的檢驗,而且在表哥猜測中那支金人只有二萬人,如果金人的數目超過此數,表哥還能應付嗎?”
我想了一會兒道:“既然你還有疑惑,我也不瞞你了,其實我已經密令尚懿,讓他也配合我這個計劃。這麼說,你明白嗎?”
彩雲眼中一亮,道:“表哥是這次一下解決兩方的敵人嗎?”
我傲然道:“那些金人一直瞧不起我們宋軍,認為我們戰鬥力不如他們。這次,我就是要讓他們看看,正面硬拼我手下的軍隊也有消滅他們的實力,讓他們老實的按照我的要求籤定新的和約。相信經過這次威懾,這個完顏守緒會明白現在什麼對他最有利。”
彩雲默然了一會兒,道:“表哥,這次北伐朝廷中反對的很厲害,表哥知道什麼訊息嗎?”
我呵呵笑道:“你的訊息還真靈通,不錯,昨天我接到辛天遠的密件,說史彌遠已經上表朝廷要求對我這種行為進行懲罰,並說我這種做法等同叛逆,要求剝奪我的太子名位,押回大理寺議定我的罪名。我的哪個母后也在後面逼迫我哪個可憐的父皇,要求將我召回去。而且朝廷中也因為我的這次北伐已經吵的不可開交,吳潛這次可是卯足了力和史彌遠要幹到底,現在是天天在早朝上反駁他,熱鬧的很啊!”
彩雲看到我一幅幸災樂禍的樣子,不滿的說道:“你還這樣,難道不知道如果朝廷真的下旨,我們就處在兩難的境地中了,你還不想想辦法。”
我不以為意的道:“不用擔心,這個所謂的聖旨是不會公開下到我這邊來的,如果他們用密旨,我就給他們來個不認帳,現在朝廷中的軍力除了防守臨安的幾萬禁軍還有些戰力外,其餘的都是一些酒囊飯袋組成的雜牌軍,我留在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