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溫。後來,這個荀奉倩因此罹疾而絲。如今,我們所說的“體貼,也不曉得是否是從荀奉倩那裡演化而來?
寫豔詞的,尤其是個男人,是很不大為人所看得起的。但,關於荀奉倩的故事還真得要感謝王次回呢。若不是王次回反覆地寫進詞裡——“愁看西子心長捧,冷透荀郎體自堪。”“平生守禮多謙畏,不受荀郎熨體寒。”我們今天哪有那麼深的嘆息?據王次回在詞裡吐露,他自己也是很疼愛妻子的。死無對證,難以知道王次回說的是否屬實。但是我知道,容若如果有需要,他一定是可以冷透身體為妻子驅熱的至情男子。
如同一個人站在水面觀望來時路。這一闋所描寫的,是日常生活情景。用詞也簡淨, 用“點滴芭蕉心欲碎”形容全詞的語風再貼切不過。本來雨夜懷人,就是一件讓人傷感的事,如果恰好想起的那個人是你最親近的人,你發現她寫過的書箋依然清晰,而她已經不在世上了,物是人非事事休,那悲傷會不會更深切呢?
芭蕉夜雨,孤燈幽窗,甚至是一些散亂的,翻過了以後還沒有及時整理的書箋。但就是這樣一幀一幀的畫面不依次序的閃現,才會真實感人不是麼?詞家說意,說境,說界,意見起落分迭,卻不得不贊成再高明的技巧都不及真切情感讓人感覺生動辛辣。如果不投入情感,作品就無法生長繁衍,文字亦再美只是美人臉上的“花黃”,一拂就掉落在地了。
幸好,飲水詞中游弋的多是這些情感,而容若擅於捕捉它們,再寫得撩人。
鴛鴦小字,猶記手生疏。
輕易地,又被容若的細微回憶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