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路滿臉黑氣,鬱悶地道:“李香君不是說陳圓圓去年只比柳如是多兩百朵金花嗎?怎麼今年多了這麼多?”
此時已經下臺了劉夢菲臉色蒼白地在鄭曉路耳邊道:“李香君說去年的陳圓圓上了臺什麼也沒有做,只是站著就算完了……今年她笑了”
**,也就是說去年她還沒用一笑斷魂,就已經贏了,今年她看到李香君的《國破山河碎》很厲害,因此也使用絕招了?
鄭曉路悶著腦袋一算,劉夢菲現在有四千八百朵金花,再砸上自己的三千五百朵,就是八千三百朵,還是可以逆轉的,只是自己的錢剩不下來多少,這一下要大出血了。
大事為重,錢是小事,如果救不出兩個孩子,與鄭芝龍的關係只怕要轉惡,這就不是錢能搞定的了。鄭曉路揮了揮手,對身邊的探子道:“發動人群裡的兄弟們,開始投金花。”
那探子隱入人群,不一會兒就聯絡上了潛伏在觀眾中的閻王軍士兵,他們都站得老遠,隨時準備撤退,因此沒有受到媚術影響,不然鄭曉路給劉夢菲準備的金花倒要變成陳圓圓的了。
這群探子立即行動起來,向著文德橋頭移動,將金花扔進劉夢菲的箱子裡。
此時陳圓圓已經走下了舞臺,回到了她的畫舫船頭,只聽官府的統計員不停地報出數字:“劉夢菲姑娘,又得五百朵金花……”
“咦,劉夢菲姑娘又得七百朵金花……”
一個報數的衙役正將前幾名的金花數反覆報誦出來,這一下明顯人都知道,有人在幫著劉夢菲炒作了。
剛回到船頭的陳圓圓聽了聽這奇特的報數,忍不住從遙遠的畫舫船頭看了過來,正好看到鄭曉路睜著一雙明亮的眸子,遠遠地盯著她。
一個小丫鬟靠近陳圓圓身邊,對著她低聲道:“小姐,川月舫明顯在搗鬼。”
陳圓圓輕聲一笑,道:“這種拿錢搗鬼的事,官府巴不得天天有人做,哪會管他。”
那小丫鬟不服氣地道:“但是這樣下去,花魁會被他用錢砸走的。”
陳圓圓柔柔地笑了笑,安慰小丫鬟道:“別擔心,想用錢砸下花魁也沒這麼容易”
陳圓圓將一個銀指套戴到手上,然後拿過一把瑤琴,她用銀指套那尖銳的指尖拼命一劃拉,畫舫上立即傳出一聲刺耳的崩鳴,琴絃從中斷掉,聲震秦淮兩岸。
兩岸的觀眾忍不住一起轉頭看向陳圓圓的畫舫。
就在這人人注目的一瞬間,陳圓圓臉露笑容,向著四周又是一笑
這一笑與一笑斷魂完全不同,其中連一絲悽然的味道都沒有,而是充滿了柔婉與甜美,像是一個充滿朝氣的姑娘,擁有著對生命無窮無盡的熱情,這一笑暖人心房,動人心肺,有如春風拂動綠水,吹得冬至的秦淮河邊颳起一陣暖意。
張逸塵大叫一聲:“不好,這是二笑傾城”
一笑斷人魂,二笑可傾城
秦淮兩岸的觀眾如受重擊,人人都覺得心中一陣喜悅不可自抑。
“陳圓圓,我愛死你了”一個書生髮瘋般地跳入河中,向著陳圓圓的畫舫游過去,但立即就被維護秩序的官兵給撈了回來。
一個富商失魂落魄地走到文德橋頭,一言不發地將一箱子金花全部倒進了陳圓圓的金花箱子。
還有幾個富商雙眼血紅,在秦淮河畔的橋頭來回走動,大吼道:“金匠呢?他**的金匠到哪裡去了?我要做金花,現在就做,再來五百朵,不,一千朵”
……
只見文德橋邊金花亂飛,官府的統計員不停地報出數字:“七千朵了……”
“啊啊,陳圓圓姑娘暫得金花七千三百朵了……”
“突破七千五百了,七千五百朵”
“七千七百朵”
……
**,鄭曉路臉色大變,這一下就算自己的三千五百朵金花全砸進去,也敵不過這些中了媚術的傢伙。怎麼辦?難道自己準備了一個多月,花費了無數銀子的計劃,就得在這裡嘎然而止?然後自己就必須靠著兩千人馬,從官兵防禦森嚴的南京裡強搶兩個孩子?
“得解掉這些傢伙中的媚術,不然讓他們這麼一直投下去,大羅金仙也挽不回局面。”張逸塵冷冷地道。
“那東西要怎麼解?”鄭曉路抹了一把汗道。
“佛門獅子吼、武當清心咒、藏僧梵唱……”張逸塵一連說了好幾種方法出來,然而他說完了一攤手道:“這些東西我都不會。”
“我暈,你不是武當派出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