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召喚,要不要叫他出場?”
李茂興致大漲,將手一揮,笑道:“趕緊叫上來,本官看這場戲看得好過癮。”
不一會兒,一個小男孩子被帶上了大堂,這孩子大約五六歲年齡,雙眼有神,嘴角微翹,笑得天真可愛,一派亂清純的樣子,讓人一看就心生疼愛。
這小孩用甜得發膩的聲音道:“我叫韓小立,今年五歲,武漢嘉魚縣人。好久好久以前,我在江邊看到二十艘大船,有很多人正在向船上搬石頭。”
眾人一聽,倒抽一口涼氣,一起心想,莫不是這個小孩看到的就是二十艘銅運船。
這時鄭曉路向那小孩問道:“小朋友,乖。你認得那船上的人嗎?”
韓小立笑嘻嘻地伸手一指跪在旁邊的銅運船老大伍大世,又一指堂上的銅運官趙泰,用天真無邪的聲音笑道:“就是這兩個叔叔,他們當時就在那二十艘大船上……”
眾人一起大譁。
漕運使李毅大罵道:“狗日的趙泰,你果然裝了二十艘船的石頭。”
鎮江知府李茂也覺得案子再無疑問,他啪地一聲拍下驚堂木,大喝道:“安靜,此案本官已完全明暸了。銅運官趙泰,夥同銅運船主伍大世,以石頭冒充銅塊裝滿二十艘大船,再借故與漕幫發生衝突,故意撞沉自己的大船,想詐騙漕幫的賠償金。”
“來人啊”李茂大聲道:“把船主伍大世給我拿下。另外,去了銅運官趙泰的官服,嚴加看管,數日後發入京中,由三司議罪。”
那銅運官趙泰大呼道:“不對,假的,這個孩子說的全是假的。我根本沒在嘉魚縣搬石頭,沒有啊這孩子作假證。”
但他呼得聲撕力竭,卻沒有人看他一眼,他剛才連續說謊數次,都被鄭曉路一一揭穿,此時他說什麼也沒有人會信他了。
“那孩子作的是假證啊,我沒去過嘉魚縣……”趙泰仍在叫嚷,卻見旁邊跑出漕運使李毅,“啪”地一個飛踢,將趙泰踢倒在地,哈哈大笑道:“你們這些運銅的潑皮也有今天,哈哈哈哈,我們漕運衙門的人早就盼著這一天了。”
李毅頓時對著趙泰一陣拳腳*加,什麼洪拳、譚腿、太極拳、潑婦拳,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招式招呼在趙泰身上,傾刻間就把趙泰打成了一個豬頭。
趙泰還在喃喃地道:“假的,那孩子說謊,我沒在嘉魚縣裝過石頭……我是在……團風縣……裝的”但他微弱的聲音,連他自己也聽不見了。
在府衙外面看戲的百姓們發出震天的歡呼聲,他們倒是不是幫著漕幫,只是看了這麼好看的一場逆轉戲,感覺到心裡很爽而已。
鎮江知府李茂大聲補充道:“此案現在宣判,銅運船主伍大世需賠償漕幫二十船糧食,共計白銀八萬兩。若能賠出來,其罪可略減,若是賠不出來,則罪加一等。退堂”
此判一下,跪在地上的鎮江前幫主柳進,立即一把抱住了鄭曉路的腿,大哭道:“謝公子相救,我漕幫得脫大難。”
在外面院子裡等著訊息的杭叄幫主劉鑌洋、小頭目李柒也一起鑽進了大堂來,兩人都淚流滿面,滿眼都是感激之色。
“別在衙門大堂上鬧騰,咱們先回杭州去。”鄭曉路拖起漕幫的眾人,笑嘻嘻地向外就走。
這時大堂中的鎮江知府李茂突然笑道:“郝舉人請留步。”
鄭曉路聞言停步。
那李茂眨了眨眼,問道:“郝舉人如此才華,在杭叄裡做個西席先生,豈不是可惜。我這鎮江知府衙門也需要個合用的幕僚,不知道郝舉人有沒有興趣屈就。”
鄭曉路嘻嘻一笑,抱拳道:“謝知府大人抬愛,晚生一天到晚嬉皮笑臉,沒個正形兒,這官衙太沉重了,不適合晚生。告辭了”
“可惜……”李茂是真心求閒,可惜人家不願上鉤,他以為漕幫付了重金聘請,所以鄭曉路才不願意跳槽,卻沒想到面前這個就是川中閻王,不然嚇也嚇死在地了。
眾人走出府衙門,等在外面的皂鶯、馬祥雲、彭巴衝、張秀成等人一起迎了上來。這時那漕幫小頭目劉柒忍不住問道:“王公子,你真本事,連嘉魚縣的小孩子證人也能找出來,真是太厲害了。”
鄭曉路哈哈一笑,伸手摸了摸跟在他背後的小男孩的頭,笑道:“我可沒說過這個小男孩是嘉魚縣的,他是叫韓小立不假,但他根本不是嘉魚縣的孩子,他是我四川成都小學的一名小學生。”
眾人大吃一驚,劉柒急道:“那他……他作的是偽證?”
“正是”鄭曉路大笑道:“敵人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