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得苦哈哈的在大海上找港口,真是何其可笑。”
“一起去舟山吧。”鄭芝龍認真地道:“我聽孫文宇說了,你們打算去舟山。現在我去不了臺灣,也打算先去舟山安頓一下。咱們兩家人合力,把舟山好好整頓一下,弄一個新家出來。”
本來是我要去舟山,現在變成和鄭芝龍共享舟山了,不爽,鄭曉路心裡打了打小算盤,但他隨即釋然,以自己現在的艦隊實力,若是獨佔舟山。被劉香和荷蘭人來個夾擊,非完蛋不可,還是和鄭芝龍一起搞比較安全,想必鄭芝龍也有這樣的打算。
兩位姓鄭的大佬同時在艦首上抱了抱拳道:“承蒙關照了”
兩軍一起開拔,駐紮在崇明島上的兩萬閻王軍陸軍也登上運兵船,跟著水軍一起向東南前進。
殘陽如血,一堆破船
擎天柱的甲板上滿是坑坑洞洞,江百濤指揮著一群水手拿木板臨時將這些坑洞補上。甲板上乒乒乓乓,到處敲出煩悶的聲音。
鄭曉路陪著張逸塵躺在船頭上,看著天色慢慢黑下來。太陽下山之後,大海上一片安寧,滿天星斗閃耀,天空掛起一抹彎月。月色很溫和,輕輕柔柔地披灑下來,再輔以溫柔的海風,讓人忍不住想在甲板上眯一會兒覺。
鄭曉路很想找個扇子來亂扇兩把,但是冬天的海面上亂扇扇子,確實不大妥當,他腆著臉對張逸塵笑道:“逸塵兄,我最初看你和李浮屠打得似乎你佔上風了啊,咋打著打著,你就重傷了?”
張逸塵躺在一具古藤椅中,臉色略微有點蒼白,他嘿嘿笑了兩聲,道:“我和李浮屠打的時候,老聽到刑旭和他吵架,李浮屠總是靠著聖蓮令壓他。若是我打贏了李浮屠,我擔心刑旭又跟著上來,那就很麻煩了。不如拼著受點小傷,搶過聖蓮令,他們自然就會窩裡鬥起來。”
哇哦,好腹黑的傢伙,把自己的受傷都當成籌碼來用,逸塵兄啊,你真是利益至上發揮到極致的表現,鄭曉路心底裡亂抹了一把汗。
這時身後有一個水兵上來報告道:“大王,龍虎王的船長想見您。”
“哦,趕緊請上來。”鄭曉路容色一正,龍虎王的斬艦刀只是一個實驗產品,沒想到這次六軍大水戰,龍虎王立下了赫赫功勞,這兩個船長倒是值得一見。
不一會兒,兩個精悍利落的漢子走了上來,前面一個長得粗手大腳,行走起來威風不小,他走到鄭曉路面前,抱拳道:“末將是龍王號的船長張嘯天,見過閻王大人。”
後面一個則略矮一些,眼神堅毅,舉止有度,他走到張嘯天背後一步的距離,跟著道:“末將虎王號的船長吳奇正,見過閻王大人。”
鄭曉路一見這兩個大將的舉止,就很喜歡,趕緊道:“不要多禮,咱們閻王軍啥都講,就是不講禮貌,哈哈哈”
兩員大將乾笑了兩聲,卻一起湧出淚來,龍王號的船長張嘯天道:“末將是來領罪的,因為末將指揮失誤,弄沉了大王精心設計的新型戰艦……”
後面的虎王號船長吳奇正也道:“末將也是來領罪的,雖然末將的船還在,但斬艦刀沉入了水底,害大王的……”
“停”鄭曉路急道:“嗨,一條船,一把刀罷了,你們請個啥罪,我還沒來得及獎賞你們,你們倒先請起罪來了。”
張嘯天和吳奇正一起道:“可是龍王號沉了,虎王號現在沒了斬艦刀,已經是沒牙的老虎,末將已經是沒用的人了……有何面目繼續當船長。”
“呵呵,兩條好漢子,你們急什麼。”鄭曉路走上前去,拍著兩人的肩頭安慰道:“透過這次戰鬥,我已經知道了龍虎王的厲害。等咱們有了港口,立即大量建造這種新型刀船,到時還要藉助你們兩人指揮呢。”
兩人心中一喜。
就聽到鄭曉路笑道:“回頭咱們打造一整隻艦隊的刀船,名字嘛,就叫新龍王、新虎王、豹王、獅王、狼王……嘿嘿,龍虎王這個名字咱們就不要了,我已經想好了一個更帥氣,更響亮的名字。”
“啊,這個名字末將非常喜歡啊。”兩位悍將齊聲道:“還能有什麼名字比龍虎王更好聽?”
鄭曉路雙眉一豎,大聲笑道:“百獸王”
兩位悍將大喜,行了禮,便退了下去。
糊弄了兩個手下,卻糊弄不了自己的情報頭子,張逸塵見周圍沒旁人了,低聲道:“你就亂開空頭支票吧,咱們就這麼幾萬人竄去舟山,哪來的造船能力?光是弄好港口,修理這些破船就夠得忙的。”自從四川銀行推出了支票這種東西,亂開空頭支票這句口頭禪居然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