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里人影閃動,青色勁裝的李貞麗,手持一把軟劍鑽了出來,一看船帆被皂鶯控制,她立即輕叱一聲,順著桅杆爬了上來。
皂鶯剛剛在帆上貼穩,一隻腳踩在桅杆上,左手挽著帆索,見李貞麗爬上來,她右手一揮,寒光閃閃的飛劍直向李貞麗襲去。
李貞麗揮劍一架,飛劍彈了開去,但皂鶯的劍圓轉如意,立即換了個方向又襲了過來。
李貞麗哈哈一笑道:“小女孩,我走江湖時,你還不知道在哪裡混呢劍器渾脫又能如何?”她身子一卷,身子柔軟如蛇,貼著桅杆捲動著爬上了來,飛劍從左襲向她,她就轉到桅杆的右邊。飛劍轉到右邊,她又轉到左邊。
居然你也會軟骨功?皂鶯心裡一驚,這才想起,李貞麗出道多年,又是練過舞的,會軟骨的功夫實在不出奇。
見飛劍奈何她不得,皂鶯收回飛劍,順著帆索滑了過去,順勢就是一劍,李貞麗以軟劍相迎,兩人都練過走鋼絲,居然在一根細細的帆索上站直了身子,驚險無比地攻守了起來。
大風吹得船帆獵獵作響,帆索在空中不停地搖晃,但兩個女人就似在平地上一般,不但進退有法度,而且還可以翻筋斗,鐵板橋……高難度動作層出不窮。
第三個跳上敵船的是馬祥雲,她的上船法比較正常,是從船舷跳過去的。她比張逸塵和皂鶯晚了很大一步,船艙裡的白蓮教眾已經紛紛迎了出來。
一見紅衣如血的馬祥雲和她手裡兩把威風凜凜的白杆短槍,白蓮教眾就知道這傢伙不好惹,乃是對方的將領。那無為教的掌教刑旭立即迎了上來,手上一把三尺青鋒劍,直刺馬祥雲肩頭。
他本來習慣刺人胸腹,但馬祥雲是女人,刺胸腹似乎有點不妥當,大失道家風範,於是劍尖斜揚,對著馬祥雲的肩膀挑去。
然而劍勢未到,馬祥雲的身後突然跳出一個巨漢,正是彭巴衝。他大吼道:“我來也。”雙手抱起一物向刑旭砸來,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只覺得重若千斤,來勢可怖。
刑旭向旁邊一讓,只聽到碰地一聲巨響,甲板被彭巴衝手上抱的東西砸出一個巨坑,仔細一看,居然是已經彈藥用盡的管風琴炮。
兩百隻銃管綁在一起,那該有多重?彭巴衝居然抱起來當兵器砸人。刑旭倒抽了一口涼氣,心想:這是個蠻子,不可硬拼,得和他玩柔的。他拖劍回守,身子一轉,圍著彭巴衝連出數劍,劍劍都選些奇奇怪怪的地方下手。
彭巴衝雖然個頭大,動作卻不慢,他抱起管風琴炮,又當盾用,又當武器,橫揮豎砸,甲板上頓時被他打出數多大坑。
刑旭心想,你用這麼沉重的兵器,不用一小會兒力氣就要用盡,我和你慢慢纏著就是,於是他也不急,有一劍沒一劍地和彭巴衝墨跡了起來。
見彭巴衝纏住了敵方的高手,馬祥雲掄起雙槍,連挑開數個白蓮教眾,直向船艙殺去,救出鄭成功才是最重要的事。
此時船舷邊喊殺聲一片,金竹軍的水兵在向白蓮教的船上跳,白蓮教的水兵也在向著金竹軍的船上跳。兩軍交雜如織,混亂不堪。
施大瑄身為主將,自然不能胡亂衝鋒,他站在船樓頂上,連發旗語,招呼就在附近的大福船過來援助。
白蓮教中軍的戰艦不停地彙集過來,又有數艘大福船撞了過來,與兩艘旗艦接了舷,金竹軍的護衛艦也紛紛靠了過來,擠在了一起。
甲板連著甲板,船舷連著船舷,數十艘巨大戰艦的甲板連在一起,足有三四個中學操場那麼寬大。各船上的水兵抄起鋼刀、長矛、火磚……結成整齊的陣形,開始攻守起來。
閻王軍放在最後面盯著官兵的小船也閒不住了,前面的友軍打得火熱,他們哪有心情在後面和官兵對持,對著官兵胡亂放了幾炮之後,這些船隻一起向前衝了過來,加入了與白蓮教船隊的激戰之中。
“就是現在”一直苦等著機會的江陰典史閻應元沉著臉道:“所有船隻一起前進,目標是敵人的旗艦。誰救回總督大人,賞金千兩”
懦弱的衛所官兵全都嚇得渾身發抖,但勇悍的藤牌兵一聽說賞金千兩,人人雙眼放光。
“殺啊”滿載著藤牌兵的小船,立即像脫弦的箭一般衝向了混亂不堪的戰場。
第五卷 定四川 第三十一章 張子元大戰藤牌兵
第三十一章 張子元大戰藤牌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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