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等的就是你,使繡春刀的高手,你終於出現了,上次你一連閃開我五箭,今天且看看你究竟能閃過多少箭。
張令一向很吝嗇自己的箭,在水西一役裡,張令總共只射了三十五箭,每一箭都射死了一個奢崇明的叛軍頭領,他的箭不為無名之輩而發。
見到張逸塵出現,張令隨即張弓,瞄了個準,右手一鬆,神箭已離弦而出,先打你一箭,看看你如何對付
此時張逸塵正全神貫注地幫來復槍兵們格檔漫天箭雨,剛擋開十幾只箭,突然一絲不祥的感覺襲來,只見那漫天箭雨中,有一隻箭來得特別快,特別狠,帶著勁風,有如閃電,刷拉拉一下劃過長空,一瞬間就到了眼前,
周圍的箭都特別慢,唯獨這一隻箭,特別的快,快得和周圍的環境都有點不協調,張逸塵一時不查,差點習慣性的用擋別的箭的動作去擋,但他身經百戰,身體的靈敏比非比尋常,只一瞬間就發現了自己的錯誤,他趕緊一收刀,腦袋向後一仰,一個鐵板橋,腦袋直彎得碰到了後面的地面,張令的勁箭刷地一下貼著他的胸腹飛了過去,只差一點就射中了他。
一箭果然撂不倒你,張令一連扣上五隻箭,心道,上次打你五箭,未出全力,今天就認認真真來打你五箭,看你究竟能不能閃開。
張令彎弓搭箭,還沒出手,突然聽到西面發出巨大的喧譁之聲,原來是候良柱從都江堰領回來的那一萬人一起在驚呼。他忍不住放低大弓,抬頭望去,只見西邊的候良柱軍,自亂陣腳了起來。
候良柱也不是庸才,他採用了和林兆鼎同樣的戰術,先以巨盾兵前頂,在破開擲彈兵陣之後,將鄉勇和衛所兵當成炮灰,終於欺近了閻王軍的陣線,雙方士兵眼看就要開始貼身肉搏。
正在這時,候良柱的軍陣背後,突然起了一陣騷亂。
“怎麼了?”候良柱大聲咒罵道:“前面的人在吃槍彈,你們後面的亂個屁啊,要亂也是前面亂吧。”
“將軍,後面的也在吃弓箭啊”一個親兵哭喪著臉道:“後陣有敵軍偷襲,全是弓箭手。”
“什麼?閻王軍哪來的弓箭手。”候良柱大奇,不論從哪裡的情報來看,閻王軍至始至終,也沒有出現過弓箭手啊。
他話音剛落,一根長長羽箭,就貼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幸虧他戴著頭盔,不然頭皮就要被擦破了。
“我x,果然有弓箭手。”候良柱大怒道:“親兵迴轉,應付後面來的敵方伏兵。”
候良柱軍前軍還在繼續進攻閻王軍,後軍的三千人一起回頭,候良柱軍的背後是一大片良田,這些良田以前種的水稻,在鄭曉路來了四川之後,卻有許多種上了玉米。
此時正是夏天,玉米杆子已經長了一人高,綠綠蔥蔥,迎風招展。
在這些層層疊疊的玉米地裡,不少人影晃動著,這些人頭上戴著羊角帽子,身上裹著不合時節的皮衣,因為夏天太熱,這些人的皮衣大多扒在腰間,有如腰帶一般圍成一圈。精赤的上身顯示出健康的紅色,但他們最與眾不同的地方是臉上都有一團奇異的高原紅。
這些人手拿獵弓,不停地向著候良柱的後軍亂射,箭法頗凌厲,候良柱的親兵們被射得東倒西歪,因此陣腳大亂。
“靠,是羌族那些土包子。”候良柱大怒,他這一軍最初接到的命令是奪回都江堰,當然得到過羌族獵人的情報。此時一見羌族獵人現身,他心思一轉,就明白了過來,自己轉了一個大圈,沒去都江堰,這些羌族獵人卻摸到了成都府來,有趣之極。
羌族獵人只有兩千人,並且沒有經過正規的訓練,候良柱並不害怕他們,他揮了揮手,三千親兵向著玉米地衝了進去。
親兵們殺入玉米地,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剛剛還在這裡看得到許多人頭湧動,一轉眼,玉米地變得靜悄悄的。官兵們分開玉米杆子四處尋找,找了半天,一根獵人的毛都沒找到。
此時,在更遠處的一片玉米地裡,日渥不基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嘲弄的微笑,對於獵人們來說,潛行匿蹤是最基本的活兒,若是行動起來動靜很大,還當屁個獵人,野獸都要被嚇跑光了。
剛才在前面那片玉米地裡誘敵的獵人,早已靜悄悄地撤進了別的玉米地。
他拿出羌角神弓,也不瞄準,對著官兵們正在搜尋那片田地裡搖晃得最厲害的玉米杆子處猛地射了一箭,只聽“啊”的一聲慘叫,一個官兵倒斃在田地裡。
一聲輕脆地口哨聲響起,獵人們聽到口哨聲,一起張弓搭箭,對著那片玉米地猛烈射擊。可憐官兵們還在玉米杆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