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道:“做得到,當然做得到,為民生。為百性,哪有做不到的事?把我腦袋摘了去。我也要把這幾件事做好小定然要把肥料票這東西給弄出來。”他一揚他的文士袍下襬,就想衝出屋去找個造紙坊買下來再說。
鄭曉路笑道:“先生莫急。這事情能急在一朝一夕麼?看你這大冬天的,還在穿文士袍,多冷啊。來,我送你一件上好的羽絨服,我知道你這幾天要來,我叫廠子裡早早做好放在這裡等你來拿呢。”
郝孟旋定睛一看,屋角的櫃子上放著一件疊好的羽絨服,他伸手摸上去,面料舒適柔滑。衣服也蓬蓬軟軟,極是舒服”郝孟旋心中一暖。忍不住嘆道:“東家,”真是,唉”。
他想要一件羽絨服已久。但礙於讀書人的顏面,一直不好意思找鄭曉路要,想不到東家就送他了,郝孟旋將那衣服向身上一披,拱了拱手。也不多說什麼謝謝一類的話,轉身直出了屋去,心中暗暗想著:”若是做不好東家交待的事,我還算是人麼?。
屋子裡的鄭曉路忍不住聳了聳肩,心裡嘆道,讀書人啊,就是難辦。心懷天下萬民,就把自己的冷暖給忘了,這人就是浪漫主義的氣息太濃了一點,面子也太拉不下了點。 這時,旁邊的彭巴衝湊過來憨笑道:“東家,俺雖然不識字,一百這個數字還是識得的,為什麼你剛才要猛使眼色,讓我假裝不識得啊?咱們合夥騙郝先生玩麼?”
暈!鄭曉路心裡又嘆道,太忠厚老實的人也難辦啊,為什麼我身邊的人都是這樣呢?別的大俠們一穿過去,文臣、武將、軍師、外星人,想收啥就收啥,自己身邊就全是一些怪人!全是怪人啊!
“彭巴衝,你認識的字很多麼?得意成這樣”。鄭曉路一邊壞笑。一邊盯著彰巴衝。
直把彰巴衝盯得心裡毛毛的,嚷嚷道:“喂,東家,你別用這種眼光看著我,哇,別對我用什麼詭計啊,我最怕你那些亂七八糟的陰謀了
“我才不對你用陰謀呢”。鄭曉路提起筆,在紙上寫了一個。“圃”字,道:“彰巴衝,來,你來認認這是啥字!”
“啊?。彭巴衝大笑道:“這哪裡是字。這分明就是東家你現在的表情嘛。哇哈哈哈”
第五卷 定四川 第三十六章 張子元又來了
艘巨大的樓船,正順著長江水道,洋流而卜。向著重爽蹦姚,碼頭駛去。這艘樓船高三層,兩舷內側列女牆戰格,開弩窗矛穴。甲板上放了一排炮車、拋石機、抬石,船板上極寬,可行車走馬。
船上還有五百名水兵,正護著三位大人去四”走馬上任。
其中一位大人身穿從三品的官服,頭帶官帽,面色沉穩,有三縷長鬚飄飄如仙,正是新上任的四”右檢事邵捷春,他對著船舷邊的另一位大人道:“張大人,過來聊聊天吧,老站在船舷邊做啥?”
船舷邊那人回過頭來,對著邵捷春笑道:“邵大人,我在天啟七年,也曾經乘坐過同樣的樓船,也是去朝天門,結果被匪人用計所害,險些淹死江中,因此有點感慨,不由自主要看看這些故地。”
這姓張的大人很年輕,大約三十歲,身材中等,五官端正,頭帶尖帽,著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小絛,正是許久之前曾經來四川調查曹府滅門案,後來被鄭曉路諸多暗算,月圓之夜一役,拿了里長耕那一家子人回去頂罪的東廠檔頭張子元。 說來也好玩,魏忠賢到臺之後,張子元這種人原本應該被劃入魏黨,跟著魏忠賢一起去見閻王,但張子元實在是個庸才,有句話說得好,“不遭人妒是庸才”。張子元憑著一個。“笨。小字,居然沒有人妒他,既然不招人妒,自然也就不招人暗算。張子元趕緊跳到魏忠賢的對面去,將魏忠賢的醜事大大的揭發了一通,崇禎皇帝覺得這個傢伙還算乖巧,就沒把他劃入魏黨,不但如此,還誇了他幾句辦事能幹,破了忠州曹氏的滅門案,賞了他幾百兩銀子。
這一次陝西方面有秘報傳來,說閻王軍很有可能撤入了四川,可惜一入川之後就消失不見了,崇禎皇帝對這事挺上心的,想來想去,張子元曾經去四川破過案子,而且是百把火鏑滅門的大案,看來張子元這個。人辦事靠譜,就這人吧,於是御筆一點,把張子元張檔頭又點到了四川來。
崇禎不識人,但新任的東廠提督曹化淳卻不是二傻子,他深知自己這個屬下是個吃白飯的,怕他破不了案,把自己也牽連了,於是又給張子元派了一員大將作為幫手,並且要他一定要跟著邵捷春,諸事多向邵捷春請教,才把他放到了四川來。那員大將叫做猛如虎,官拜“遊擊。”是一個鐵錚錚的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