薦青大怒,兩千兩銀子居然就這麼跑掉了?他提起軟劍,跳進黑衣人中一陣亂砍,四周鮮血橫飛。人頭傾間地落地了一堆。一個、五十兩;兩個、一百兩;三個”一百五十兩”肖青默默地數著,我得殺四十個。才能頂得上王鎮宇那兩千兩,虧大發了!
這一役,並不算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戰役。也算不得多麼重要的一役,但殘酷程度,卻幾乎超過了鄭曉路見過的所有戰役,一千八百名黑衣士兵。全部被殺光,連一個投降的都沒有,也沒有人會允許他們投降。五十幾名斗笠客。只走脫了八個,估計他們是在戰鬥一開始,就護著壓鎮宇退回村子,然後從村子的另一頭溜掉了。
鏢局方面,損失倒也不有十幾名鏢師陣亡,趟子手的損失接近兩百。至於烏合之眾的混混們,人數從三千驟減到了兩千。
戰後,鄭曉路坐在鏢車上。首先將屬於鏢局的賞銀分發給他們,然後叫鏢局的人守好銀車,再讓混混們依次上來交人頭,領賞銀。這些混混們沒什麼組織紀律,如果不讓鏢局的人壓著陣,鄭曉路擔心他們會上來哄搶銀子。
結果這些混混到也老實,他們並不是只想做這一票買賣,還想跟著“老大”多幹幾次這種賺錢的行當,當然不敢亂來,老老實實地上交自己手上的人頭,領取賞銀。經過清點,鏢局收割的人頭果然比較多,足足有一千兩百個小黑衣人頭是鏢局的人交上來的,三千混混自損了一千。卻只交上來六百個人頭。至於斗笠客,則全部是鏢師們收割的,
鄭曉路言而有信。將銀子依著人頭派放,能不傷自己的閻王軍一兵一車。就靠這些外人收拾了浣花教,實在是非常合算,花點銀子實在算不了什麼。就連那些一個,人頭都沒有拿到的混混們,鄭曉路也安慰性地發了五兩銀子,讓他們下次努力。
肖青看著自己用一千兩百多個人頭換來的六萬多兩銀子,忍不住喜笑顏開。這一下子,賺得盤滿缽滿,別說倒閉已經不可能。錦都鏢局回去就可以立即招納人手,鏢局以後的規模,只怕可以超過父親和祖父在時不知道多少倍。
他忍不住嘆道:“可惜走脫了王鎮宇。有一點美中不足!”
“哈哈哈,總鏢頭多慮了”。鄭曉路笑道:“他走不掉的,我手中還有三張牌,只要我把這三張牌一翻開,王鎮宇就算有十個腦袋 也要通通給我交出來
此時,兩裡地之外,一個探子跑進一片樹林,向著林子裡的皂鶯大聲道:“皂鶯當家,戰事已畢。閻王大當家毫髮無傷,浣花邪教已被殲滅。”
皂鶯嘆了口氣,對著身後的兩千閻王軍士兵命令道:“收兵。回讓 塞”。這兩千閻王軍沒有穿平時慣穿的藍衫,而是穿著綠色的衣服;全身匍匐在樹林裡的草地上,與整個樹林融為一體,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發現他們的存在。此時得了皂鶯的命令,才爬起身來,抖了抖身上的泥塵,排著整齊的隊伍,向西撤去。
皂鶯邊走邊想著。鄭曉路叫她看戲就好,沒有接到他的命令時。不要出動本部軍隊,以免這些訓練得不夠計程車兵有所折損,然而探子不停地回報著前方戰事吃緊,尤其是五十幾個斗笠客出場,彭巴衝遇險的時候。她差一點就忍不住要帶著閻王軍的兩個千人方陣衝出去了。
張逸塵帶著三千烏合之眾出場時,皂鶯的手心裡也捏滿了汗,因為她非常清楚這種類似農民起義軍的烏合之眾有多差勁,他們很有可能聯合浣花教一起攻打鏢隊,哄搶銀子,幸虧張逸塵吼著今後還有更多銀子可以賺,那些混混們才沒有陣前到戈。皂鶯覺得鄭曉路這步棋走得實在太險,比起自己走江湖賣藝時表演的“獨輪走鋼線”更加的困難,居然真的還讓他走了過去。
沒有得到鄭曉路的命令,她終究還是沒有自作主張的出戰,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智謀實在不能拿出來見人。想不到這一戰幾起幾落,最終還是沒有輪到閻王軍上場,鄭家沒有暴露自己的實力,沒有損一兵一車。就吃掉了浣花教的全部兵力。
“你真的是很有本事的人”。皂鶯對著周家寺村的方向嘆道:”若是能再正直一些,再誠懇一些,多些英偉之氣,少些嬉皮笑臉。收起你那些荒誕不經的話語,未嘗不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奈何”奈何總是在關鍵的時候,岔了氣呢?”皂鶯搖了搖頭,既然今生已經許諾了給他做牛做馬,她就把自己當成了他的人,但這個男人沒點正形,總是一幅亂七八糟的怠慢樣子,讓她如何能夠傾心?
鄭曉路手中最後的三張牌,有一張就是皂鶯的伏兵,不過,這隻軍隊的西班牙方陣練得還不是很充足,如果用來實戰,一方面是會有折損。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