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繞過了彝族叛軍無數的哨探,想要直接抄掉幕族的產馬要地涼山,趁著天黑,他行軍到諸葛城暫時休息,此地距西昌已經只有三十里路,眼看千里奔襲西昌快要大功告成,想不到突然跑出來一隊莫名其妙的人馬。黑暗中看不真切,但從這些人的行動方式上,他知道這不是彝族叛軍。於是跑出來一問。
小馬超定了定神,他看到戲方也在結陣了,不過陣形很奇特 並不是自己見過的任何一種方陣,而是一種很奇怪的陣形,三千人結成了三個大方陣,在諸葛城的北面擺開了一個巨大的陣勢,可惜的是天色太黑小馬超看不到對方用的什麼兵器,不知道這個陣有什麼奧妙之處。不過有一點小馬超很肯定,那就是對方也在躲著彝族叛軍,因為對方在擺這個大陣的時候。動作輕柔,腳步小巧小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對面的將領,何妨上前來說話?”小馬超讓表弟馬庭立統著兵,自己帶著馬祥雲,走出了軍隊。直向對方的陣前走去。
***,又不是三國演義,還要搞陣前對話,,鄭曉路心裡一陣子無奈,但是,上去說說話是免不了了,不然就變成大血拼,這時彭巴衝已經看出來了對面來的是土家族白桿兵,他雖然一天到晚喊打喊殺,但一看到同族兵,頓時嚇得縮回了人堆後面,一顆心噗通噗通地狂跳,不知道如果打起來了該幫哪一邊。諄宏也悄悄地向後面移了移,躲進了兵士隊思。
鄭曉路感覺挺無奈的,身邊能用的人。一下子就少了兩個,他振了振精神,帶著皂鶯、張逸塵迎了出去。
雙方走得近了,面目漸漸能看得清楚小馬超風彩依舊,全身銀鎧,一張臉不怒自威。氣勢奪人,而馬祥雲則還是一身紅衣甲冑。全身上下吊著各種墜飾,走起路來一身的墜飾抖抖顫顫,非常好看。鄭曉路已有一年沒見他們,此時見了小頓覺親切。但身份有別,卻不方便招呼。
小馬超和馬祥雲走近了一看,對面三個人都是墨汁塗臉,頓時嚇了一跳小馬超將白杆槍一舞,橫槍在手,沒好氣地道:“嘿,早聽說閻王軍入了四川,我還不信。想不到”,你們跑到這涼山地界來摻合什麼?莫不是加入了彝族叛軍?”
“停!”鄭曉路嘴裡夾著一顆兵糧丸。說話口水亂飛:“誰要加入彝族了?我們是閻王軍不假,但是我們只求過個路,咱們閻王軍不打算在申原鬧騰了,這是打算穿過涼山,去雲南,然後穿出雲南,去越南,然後穿出越南,去”,哎呀,反正咱們要越來越南。”
“什麼越南,越來越南,雲南的南邊是安南!”馬祥麟沒好氣地道:“既然你們是閻王軍,碰上我算是你們運氣差,今天我就在這裡把你們拿下
“停!”鄭曉路趕緊道:“別拿我,我看你們小心翼翼,安安靜靜,也是在搞些偷雞摸狗的事。其實我也只是想偷偷摸誤過:涼山。咱們半斤八兩。若是在這裡鬧騰開。引來彝族興:……說怎麼辦?馬將軍,你是個。有見識的人,可別和俺們這些山溝裡的泥腿子一般見識。你要做啥只管做,俺們就當沒看見,只求過個路就行。”
***,我算是好話說盡了,這樣也不行的話,老子面子都沒了。
“什麼偷雞摸狗?說話小心點!”旁邊的馬祥雲怒道。
“是,是,俺下次不敢了,咋樣?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別過如何?”鄭曉呼含糊道。
小馬超深深地看了鄭曉路那黑炭一般的臉幾眼,想了想,突然轉過身,對馬祥雲道:“妹子,走了,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對付彝族,沒有接到剿匪的命令,不用理會閻王軍。
馬祥雲瞪大了眼睛,苛道:“他們是匪,我們是兵,哪有兵見了匪不打的道理?就算沒有完成奔襲西昌城的任務,只要拿下了閻王軍。娘也會誇我們的她還想再說,突然見小馬超對她使了幾個眼色。她心中恍然大悟,趕緊閉上嘴,跟在小馬超後面轉身就走。
鄭曉路嘻嘻一笑,心裡鬆了口氣,這馬家人很好說話嘛,他對著皂鶯擠了擠眼,笑道:“我說嘛。刀兵是不祥的玩意兒,聖人是不用的。”
就在這一瞬間,馬祥雲突然轉身,向著鄭曉路躍起,小馬超長槍橫掃。在馬祥雲的腳底一託,槍上巨力送出,馬祥雲的身子有如一顆彈丸,刷地一下越過幾丈距離,空中的馬祥雲雙手揚起,兩把白杆短槍揮出一大片雪白的槍花,直取鄭曉路的面門而來!與此同時小馬超一個大跨步,身形快如電閃,後發而先至,一隻長槍有如游龍出海,奔著鄭曉路胸腹刺來。
我暈,好你個馬家兄妹。玩陰的啊!鄭曉路隧不及防,完全來不及反應。馬家兄妹的三把白杆槍,已經攻到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