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四面飛跌而出,無一例外地被他一刀切在頸脖要害之處。他的功夫一向都是這樣,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直奔要害而去,毫無花巧可言。
“各位頭領,矮身!”譚宏大聲吼道。
眾人一聽,知道火銃隊又已經裝填好了一波彈藥,閔家兄弟就地一躺,張逸塵則是向天空中飄起,彭巴衝仗著滿身鐵甲,不懼火銃,壓根就沒理會。“碰碰碰”,又一陣銃聲狂吼,這一次是近距離齊射,準頭奇好,彝族兵又一次被打得人仰馬翻,攻勢稍稍一緩。
黑杆槍兵這時才有機會用腳將自己矛尖上穿刺著的彝族兵屍體踢開,嘩嘩譁,黑杆長槍再一次有如刺蝟般林立……彝族兵的第一次強攻失利。彭巴衝也終於從敵陣中撤回,短短的幾個來回,連神力無窮的彭巴衝也呼呼地直喘氣。他的鐵甲已經染滿了鮮血,上面還沾著幾塊碎肉,但他自己看不到,只拿一牛眼,瞪著正在冒煙起火的西昌城。
“全軍繼續向前!”鄭曉路大聲道:“不能墨跡了,西昌危在旦夕!”
閻王軍整了整佇列,在剛剛那短兵相接的那幾息時間裡,閻王軍的傷亡就超過以前損失的總合,火銃兵躲在陣中心,倒是沒有傷亡,但黑杆槍兵損失了兩百多,鄭曉路一陣肉痛,張逸塵飄回他的身邊,嘆道:“你得習慣這個……”
“我永遠不能習慣!”鄭曉路鬱悶地道。
皂鶯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搭在了鄭曉路的背上,但她什麼也沒有說。
“全軍向前!”閻王軍撕開層層彝族兵的防線,向著南城殺來。
……
馬祥雲在百忙之中一側身,又閃開了奢寅劈過來的一刀,南城牆上的戰鬥,已經到了最關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