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稻田裡去。我不管他們是怎樣,我的白桿兵可是精英中的精英,不能和那幫子王八混在一起。”
鄭曉路心念一轉,嘿,你這死女人,原來是想來開後門,插隊的。當下臉色一沉,便要送客。如果不是因為對面是一隻軍隊,他就要叫自己的家丁護院趕人了。那馬祥雲卻是個機靈人物,一看鄭曉路臉色,就知道只怕這事情難辦,她知道鄭曉路只要一開口,肯定是送客,趕緊滿腦子打著主意,想找點事情攪和一下,賴在鄭府不走。正好那訓練家丁護院的鏢師提著一把大刀從她面前走過,馬祥雲雙眼一亮,大聲向那鏢師挑釁道:“嘿,這位走江湖賣藝是你花大把銀子請來訓練護院的麼?我怎麼看他沒什麼本事?”
她這句話聲音極大,整個院子裡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鄭曉路被她一打岔,還真把送客給忘了,只見那鏢師一張臉頓時氣得通紅,把手上的大刀向後一背,幾個大步竄到馬祥雲的身前,怒聲道:“若是小馬超馬祥麟將軍這般說我,我便也認了。但你嬌滴滴一個姑娘,靠了你娘和哥哥的名聲,才領得一隊白桿兵,便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麼?”這鏢師也不是笨蛋,白桿兵的威名誰人不知道,秦良玉和馬祥麟的名頭,那是人人都知道的,但馬祥雲卻沒什麼名氣,被這麼一個小女孩看不起,那鏢師頓時氣沖牛斗。
馬祥雲笑道:“我也沒什麼了不起,但肯定比你厲害,要不要比劃比劃。”
那鏢師有些畏懼白桿兵的威名,但仔細看馬祥雲幾眼,看她嬌嬌俏俏,實在不像什麼厲害人物,心中的膽氣就壯了起來,何況自己的東家鄭曉路,此時也滿臉好奇的看著這邊,若是不接這個挑戰,實在掃了江湖人的面子,以後這家丁護院總教頭的位置,就不太好意思再坐了。這鏢師便把大刀一頓,道:“比就比!”
眾人一聽這話,便知有好戲上臺,那些家丁護院,就退到大堂簷下,五十個白桿兵也紛紛退到牆邊,搭個人橋,刷刷幾下,全都爬到了牆頭上去,整個前院頓時空了出來,只剩下鄭曉路,鏢師,馬祥雲三人。
鄭曉路也有心看看戲,說了句“兩位下手切記輕些,點到為止,別傷了和氣”便閃到了一邊,搬了個凳子坐下來打算偷點師,就連在後院讀書的鄭俊材,也拉著雲姐兒跑來湊熱鬧。
那鏢師見了這陣仗,倒有點緊張,把那大刀舉起來,舞了幾個刀花,護住全身,對馬祥雲道:“在下川東刀天一,向馬將軍請教了。”馬祥雲卻是個軍人,江湖規矩什麼的也不太懂,就沒做起勢手報姓名一類的動作,只是從背後慢吞吞地抽出了她的一對白杆短槍。秦良玉和馬祥麟母女都是使的白杆長槍,用於戰陣衝殺非常適用,但馬祥雲因為身嬌力小,卻喜歡使一對白杆短槍,與她母親和哥哥的風格大不相同。
刀天一挽了兩個刀花,心想:“莫非她真有馬家的什麼絕技,我還是先下手為強的好。”大刀一舞,橫砍而來,風聲呼呼,顯然手勁極大。這人能被鄭曉路花重金請來當護院教頭,還是有一點本事的。卻見馬祥雲不慌不忙的將雙槍一橫,一絞,便將那一刀化解開來。只是一招,刀天一就落了下風,大刀沉重,雙槍卻靈活,馬祥雲本來可以借勢前挑,立即就能取勝,但她有意多製造些事端,拖些時間賴在鄭家,就故意和那刀天一慢慢打了起來。
鄭府前院裡立即暴起一片如雪槍花,兩根白色槍桿有如奇蛇,一進一退,靈動非常,那白杆槍的槍身是用白臘樹的樹枝製成,不但堅硬結實,還有非常強的韌性,槍尖下面三寸處帶一彎勾,可當鉤鐮槍使,槍桿末端還有一圓環,圓環不但可以用來砸人,還可以將兩隻白杆短槍鉤環相接,當成一根極長的雙截棍使用。馬祥雲有心分鄭曉路的神,將兩枝白杆槍舞得有如白花亂舞,讓人眼光都不知道該落在何處。
刀天一苦苦支撐了幾合,手忙腳亂,已是不敵。待到發現馬祥雲是在逗他玩兒,忍不住長嘆一聲,將大刀向地下一摔,也不擺場面話,扭頭就走。鄭曉路連叫他數聲,他也充耳不聞。
馬祥雲也不露得意之色,她本軍人,打敗一個走江湖的鏢師,也不是什麼好得意的事,便收了雙槍,又來賴著鄭曉路收留她的白桿兵在鄭府學農。被她打了個岔,見識了她的厲害,鄭曉路原本想送客的心思就淡了,但又不願意幫他走後門開綠燈,兩人就在那裡扯來扯去。
那心腹家丁楊帆卻靈機一動,走到鄭曉路的身後拉了拉衣杉,在他耳邊低聲道:“少爺,這馬祥雲如此厲害,不如和她做個交易,少爺親自教他的白桿兵學農。讓她親自訓練我們的家丁護院習武,各取所需,豈不是皆大歡喜。”
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