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比正德營差嗎!”鄭歡的聲音傳出很遠,因為校場上連喘息聲都沒有。
“不!”
“正德營得了陽關,我們服嗎!”
“不服!”
“鄭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泥塑也有三分火氣,何況我還是個年輕人。
“布先生!小將只想知道,為什麼襲陽關的是史君毅不是我正威營!”鄭歡最後一句話是向全場喊的,正如一滴水落入油鍋,五千個抱怨的聲音紛紛響了起來。
戚肩大概有些害怕,拉著輪椅退了兩步。
“鄭將軍,你從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各部各盡其能方能克敵制勝,這麼做太過了些吧?”我質問鄭歡。
“布先生,你可知道舉國精銳是哪一支?御林軍?禁衛軍?都不是!”鄭歡舉起的手猛地落下,“是正威營!前朝通緒二十年,太祖武皇帝親賜吊睛白虎軍棋立營,賜正字號。永安二年,陽關血戰,正威營隸屬楊可徵大帥麾下,全營一萬兩千四百士,號稱鐵盾,阻敵高建成部十萬人,三天四夜,全營死傷十之八九,未退一步!太宗皇帝賜威字號。小將鄭歡乃是正威營第七任統領,此番再戰陽關,我正威威儀何存?我正威還有何臉面踏上陽關土地!”
校場上甚至傳來了哭聲。
我不知所措,只能強做鎮靜,好言勸道:“平西並非一日之功,將軍何愁沒有戰功?”
“呸!我愁戰功!”鄭歡憤然扯下皮甲,拉開衣襟,露出一道道傷痕,“我愁戰功?”
“鄭歡!你怎能和先生,如、如此說話!”戚肩叫道,雖然聲音打顫。
“本將大小三十四戰,你是什麼東西!”鄭歡罵的是戚肩,我卻聽出了指桑罵槐的味道。
“來人!”鄭歡喝道,“以下犯上,斬!”
“不可!”我叫道。
兩旁的刀斧手已經拉了戚肩往斷頭臺去了,絲毫沒有理會我的聲音。
“住手!”轅門傳來一聲暴喝,是史君毅。
刀斧手停下腳步,依舊牢牢抓著戚肩。
“鄭歡,你反了不成!”史君毅大步上了點將臺。
看到他,我的心放下大半,卻也擔心仇人相見更加火上澆油。
“你莫非想管到我頭上?史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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