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九五之尊?不過這兩年長進了,大概也有了城府,這些婢女也被騙了。
“你這話,是說,皇長子可能不是……”
“啊!奴婢不敢!宮中雖有此等傳言,奴婢卻是不信的。”
“別慌,我也不過是好奇帝王家事,隨口問問。何美人未孕之前,定是極富隆寵,李永平便是天大的色心也不敢打聖上枕邊人的主意。”我悠悠道。
“大人說的是,說的是。”司罄連聲附和。
“下去吧,隨時聽傳。”
司罄行禮退下了。
“大夫,李永平吵著要見您呢。”王寶兒道。
我應了一聲,又問:“六部衙門,還有各職司衙門都安定了嗎?”
“大夫放心,都定下了,只是不知道哪些人是李永平的爪牙,所以不敢亂放人。”
“那些文官無妨,有道是書生造反三年不成,便是給他們三十年,那些儒生也掀不起大浪。倒是禁衛軍那裡,還有餘黨嗎?”
“大夫,大半禁衛軍將領都給殺了,便是還有漏網的,諒他也不敢興風作浪。”
“呵呵,別大意了,我聽說:要殺禁衛軍裡李永平的人,若是把衛尉以上全殺了,有冤枉的。若是殺一個放一個,有漏網的。我自己就是九死餘生的人,可不想看到李永平鹹魚翻身。”
“大夫放心吧。”王寶兒笑道。
“報!大夫,將軍,李永平與那歐陽齊打起來了,歐陽齊一腳踢在李永平那話兒上,李永平現在起不來了。”
我和王寶兒對望一眼,王寶兒苦笑道:“還得去看看那對活寶。”
我無心和那種人說話,遂笑道:“不知哪個糊塗蛋,居然把他們關一起了。我晚上還有事,一切就交給王將軍打理吧。”
“是。對了大夫,那秘道可要堵上?”王寶兒問我。
“不要堵,非但不堵,裡面出來的禁衛軍也不可阻礙了人家。我們的人退出孝王府,禁衛軍若是打出來,我們便放一條街,他們站滿了街,那我們便放一個市,我倒是要看看他們五千人能成什麼禍害。”
“明白了,大夫。”
“別無他事,就那安民告示別怠慢了,明日一定要讓人知道,咱們是起兵勤王。還有各個酒館茶樓裡的說書先生,都給我攏起來,什麼都不許說了,只許讀告示,還有我軍軍令。”
“明白了,大夫。”
我滿意地帶人離開了營帳,回頭看到校場,心中一笑,日後若是我有權決定大事了,定要規定京城內不可屯兵,連禁衛軍和御林軍都得給我出去。
我先去了怡莉絲的酒樓,一個客人都沒有。我讓人等在了外面,讓小二將我推了進去。
上了二樓雅間,怡莉絲已經坐在那裡等我了。
“辛苦了,用過晚飯了嗎?”怡莉絲給我倒了杯酒。
我點頭接過,道:“在軍裡用的,今天清閒吧。”
“誰還敢出來?今天可是一個客人都沒有,你若是一直這麼鬧下去,我這裡可就要關門大吉了。”怡莉絲嗔道。
“呵呵,日後會更熱鬧的,明可名住過的酒樓。”我笑道。
怡莉絲也笑了,道:“唐大哥說的一點不錯,你越活越小了。”
“哪裡?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你來有事嗎?”怡莉絲突然問道。
她問得突然,我來得也唐突,仔細想想的確沒有什麼事,只好勉強道:“只是來拜託你日後幫我收著下面百姓的訊息。”
“呵,明大人是廟堂的高官,我這裡買賣的小道訊息不過都是江湖野聞,明大人也要知道?”
“前朝范文正公曾言:‘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我總也是見賢思齊,不能被那些京官騙了。主要是鹽米,幫我多盯著些。”
“明白了,明大人。”怡莉絲怪腔怪調道。
我笑了笑,想想實在是沒意思,不知為什麼要來這裡,喊了人推我出去。到了門口,天色暗得要打火把了,旁邊的親兵問我是否回軍中。我不知怎地,不想回去。
又想了想能去的地方,突然想到章儀的孃家,不知是不是該登門拜訪一趟。說起來,我這個女婿還沒登過丈母孃的門。
“去章大將軍府。”我對親衛道,剛一說完,又覺得時辰太晚了些,說不定岳母已經安寢了。
只是這麼顧慮著,兵士們已經起步,我也就沒再說什麼。兵家有這種講究,寧可千萬人頭落地,也不能鬆口改一句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