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怪我心狠。”
“他不在宮中……一定在那兒,一定在那兒。”歐陽齊急著改口道。
“前面帶路。”我讓人給他上了鐵鏈,免得他借秘道遁走。
我和王寶兒帶著人馬到了太保府,裡面家人跪了一地,幾個女眷哭得昏天黑地。
“大人,密室就在客堂裡。”歐陽齊低聲道。
我眉毛一跳,一般人家都是把密室修在暗處,這陳和倒是挺別緻。不過大象無形,只有放在眼前的東西容易忽略。
那邊歐陽齊已經掀開了屏風,下面有個僅容二指能夠插入的小洞,即便告訴我那是機關,我也不相信居然只靠兩根手指就能開啟那麼厚重的門。歐陽齊卻的確把密室的門開啟了,客堂的中心開啟一道暗門,直通地下。
歐陽齊在前面領路,王寶兒手下一個兵尉帶了十來人隨他下去。過了好一會,那兵尉又帶著人出來了,先行了禮,方道:“回大夫,下面是處暗室,兩丈長寬,高不過八尺,有几案臥榻,被褥酒具一應俱全。”
我點了點頭,看到面色死白的歐陽齊從密室上來,嘴裡還不住喃喃著:“他一定就在這裡……他一定就在這裡……”
“大人啊!他一定就在這裡!一定啊一定……”歐陽齊哭著喊道。
我早就覺得他的話一會一變,十分靠不住,現在空走了一趟也的確讓人窩火,揮了揮手,道:“拉下去斬了!”
“大人,大人!大人聽我說,我還知道一個秘密,我還知道一條秘道,直通大內!”歐陽齊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高聲叫道。
我心中一驚,居然還有這等事?
“可是在這陳和府中?”我問他。
“不是,該是在孝王府……”歐陽齊言語閃爍,加重了我的疑心。
“你膽敢騙我?”我本想裝出一股殺氣嚇嚇他,不料聲音中的陰冷連自己都嚇住了。
“大人,有次小的應酬孝王,哦,不,是逆賊,他酒酣耳熱之時,與那陳老匹夫說起出入內宮……淫、淫亂后妃之事……”歐陽齊抬頭看了看我,繼續道,“當時小的也喝多了些,問他:‘聽說後宮一百八十院,院院有重兵把守,哪有那麼便宜的事?’逆賊見小的不信,指天笑道:‘他重兵把守,能守得住我嗎?’小的當時說:‘也是,您貴為王爺,皇上的親哥哥,自然不守那麼多規矩。’那逆賊卻道:‘這是你沒見識,別說是皇上的親哥哥,就是當年昌平王都沒踏足過內宮!不過,哈哈,他守得了上面,孤王就不能從下面走?’小的當時也不敢多問,只是猜測,那孝王府定然有條秘道通往大內。”
歐陽齊的聲音本嚇得打顫,卻努力模仿著李永平當日的語氣神態,說不出的滑稽。我捻鬚沉吟道:“若此說來,或許的確有條秘道……來人,去孝王府。”
王寶兒路過前庭時,突然拉住我問道:“大夫,真的不滅族嗎?”
我愣了愣,道:“不必了吧……”
“只怕斬草不除根,留下禍患。”王寶兒低聲道。
我掃了一眼庭間跪著的,皆是老弱婦孺,幾個男孩也才不過十歲的年紀。
“陳和的子孫過了十六歲的斬,其他的,便流放去北疆吧。”我是十六歲碰到師父的,十六歲前不算成人。
王寶兒微微一欠身,道:“陳和只有一個獨子,已經死了,他的孫兒最大的不過十三歲。”
我嘆氣道:“那便算了,斷子絕孫也太過了,都貶為庶民流放北疆吧。”
“領命。”
一行人趕到孝王府時已經過了午時,我一夜未眠有些疲倦,不過還是耐心找那秘道。只是這等大事定然隱蔽得很好,我們找了三個時辰都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草草用了些飯菜,我們又開始找那秘道。這次用了上百人,幾乎要把孝王府每寸土地都翻過來了,庭院裡的花壇假山更是推倒細查。
“大夫,我去找了當年修建此宅的工匠,也問了孝王府的下人,都不曾聽過秘道一事。”王寶兒一頭汗水,回來向我報道。
我命人拉來了歐陽齊,道:“你耍我?”
“大人,小的哪敢啊!”歐陽齊說著又要哭了出來,卻又突然驚醒道:“大人,小的懷疑那秘道就在逆賊的臥房!”
我一揮手,身邊的兵士立刻傳令往臥房細查。
歐陽齊額頭冒汗,道:“大人,小的這麼猜,是因為有幾次逆賊從臥房出來見小的是衣冠整齊的。”
我皺了皺眉。
“大人不知,那逆賊最好淫亂,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