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棄。”
我心裡一跳,共浴、親吻算不得什麼,只是最後那句……“我什麼時候……”
“就是現在……”
匕首挑開了我的衣服……
兩人都是平生第一次,所以有些麻煩,只是女子在出嫁之前都會有人教,所以比之男子要強些。我不知道是自己的貞潔被她取走了還是她的貞潔被我奪了,不過一切都無所謂,就中滋味不是童男能明白的。突然想起韋白當日的詩句:“但得醉中趣,勿為醒者傳。”不禁笑了出來。
“你醒了?”章儀大概被我弄醒了,梨花帶雨的臉龐更顯嬌豔。
我撫弄著她如絲綢一般的長髮,道:“你再歇息一會吧,我要走了。”
“不可以。”章儀抱住我的脖子,“奴家疼得半死,你說走就走?太狠心了。”
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溫柔鄉是英雄冢,差役來叫我時,被我以身體不適為由趕走了,原定要去見匈厥古人的計劃也推到了日後。什麼百姓,什麼王命,就讓我輕鬆一天吧。我對自己說。
章儀很滿意我的做法,在我臉頰上輕輕親了一口,嬌笑道:“奴家本是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攤上你這樣的木頭夫君,只好自薦枕蓆了,真是羞死人了。”我忍不住嘲道:“小生罪過,居然帶著十數萬人闖入了小姐家的二門。”
章儀勾住我的脖子,嘆聲道:“唉,總算如願以償,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不由逗她:“聽小姐這個口氣,莫非有什麼煩惱?”
章儀貼著我的臉,道:“當然啦,比如,現在最大的麻煩就是,我不會梳少婦的髮式……”
我笑了笑,摟著章儀一直等到天色大亮才穿衣起身。
不知誰說的色是刮骨鋼刀,我卻感覺渾身的輕鬆,看看章儀,初沾雨露,更顯得婀娜多姿。
“夫君想用點什麼?”章儀還是梳了少婦髮髻,似乎變了一個人。
“用你。”我玩笑道。
“你壞死了。”章儀欺身靠在我懷裡,小聲道,“奴家痛死了,不過,你若真的要……可要溫柔著些……”
“我還不夠溫柔的嗎?是你讓我大……”我話還沒說完已經被她捂住了嘴巴,自然還是用她的嘴。
等我真正動身的時候,已經是五天之後了。
章儀終於聽話地呆在家裡,織布!
當時我差點嚇傻了,她的手居然還會拿梭子。
“看什麼看?你的衣裳不也是我做的嗎?”章儀很滿意我吃驚的樣子,卻又不甘自己被看作什麼都不會。聽她這麼一說我也才想起在高濟時她的確給我做過一身衣裳,笑道:“娘子神乎奇技,是以學生吃了一驚,別無他意,別無他意,呵呵。”
章儀熟練地飛舞著梭子,道:“雖然我沒有芸兒姐姐那麼手巧,可也算是不賴了。等你回來,再給你添件正服吧,還是要那種古式的麼?”
我忘記我說了什麼,反正阿諛奉承的話一股腦地從嘴巴里流了出來,逗得她差點打翻了織布機。這又讓我想起當年和夥伴偷於寡婦家櫻桃被抓住時的情形,當日於寡婦也被我逗得笑得肚子疼,最後還給了我一把松子。
在車上顛簸著,我難得由衷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股軟軟的笑意一直等我找到了匈厥古人大帳才退去。
進入草原後,我一直被壯闊的景象深深吸引。一望無際的草原,半露著黃色的乾草,沒有化去的雪一灘灘堆積著。遠處的青山像是正在下雨,霧氣濛濛一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大好江山,原本就是我華夏族的領土,現在卻淪為異邦。
若是我能收復這片土地,未來的史書也會給我立傳嗎?
遠處的馬蹄聲轉眼就到了跟前,身上的皮衣皮帽標誌他們是匈厥古人。我見他們都揹著弓箭,以為他們是兵士,忙讓隨從用匈厥古語告訴他們我們是大越的使者,要見他們的單于。
那些人圍著我們轉了幾圈,嘰裡咕嚕說了些什麼,指了個方向,轉眼就又跑得無影無蹤了。
“大人,他們說這是匈厥古東院大王的轄地,要見單于得往西走半個月才能到單于臺。不過,再往北走兩天就能到他們東院大王的王庭。”隨從道。
我點了點頭,道:“去他們的王庭。”轉而又嘆了口氣,道:“匈厥古的騎兵果然來去如風,當日我在西域見石載將軍的騎兵日行三百里已經歎為觀止了,現在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
隨從笑道:“大人,他們還不算是匈厥古的精銳騎兵呢。匈厥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