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危石後面,空蕩蕩的哪有個人影。
“你真要找死麼?”倏地響起了雲霄的喝聲。
原來當那暗中人出現時,雲漢倏地心中一動,偷眼看去,就見踏波無痕奚平和小叫化舒元兩人,已撲向那危石而去,雲霄似也被猝然之事所吸引,全神貫注。
剎那間,腦際浮上了一個念頭,暗忖:“反正早晚都是一錯,還不如跳下崖去,幸而不死,總勝過那亂刀分屍之苦。”
主意打定,暗中一運氣,驀地一個跟頭翻起,人就向深崖底下落去。
三人一時大意,眼見雲漢仗著一身輕功夫,如殘葉般隨風飄附,眨眼間已滾落向崖底野村亂石叢中,迅即隱沒。
雲霄喝罵出一聲之後,一頓足,就待跟蹤縱落,不妨小叫化舒元又疾縱過來,一把拉住他道:“這裡百丈高崖,大哥不可冒這危險。”
雲霄長嘆卜一口氣道:“唉!這都是我一時大意之過。”
此際奚平也縱了回來,聞言道:“任他還能跑得掉。”
雲霄聞言,想了想也對,在無可奈何之下,也只有這樣了。
於是順手撿起來雲漢丟下的青冥劍,方要下峰,忽然想起來暗中人,忙問道:“奚伯伯,你可猜出那暗中之人是準了麼?”
奚平道:“聽口音像是醉司命顧天爵。”
舒元道:“他怎麼會救起天蠍教中的人來了。”
奚平嘆了一口氣道:“這卻難講得很,總之現在是人心不古了。”
老少三人說著話,匆匆奔下峰來,不一陣工夫,已到崖下。
但見山風蕭瑟,野樹搖動,又趕上正當黎明前的一段黑暗,搜尋了一陣之後,竟然不見雲漢人影兒。
黑暗過去了,天際透下來一片曙光。
奚平詫異地道:“奇了,從這麼高的陡崖跳下來,會沒有受傷,我猜他斷不會走遠……”舒元忽在山邊喊道:“咦!這裡有躍下來的痕跡呢。”
二人一聽,忙縱了過去察看,見那野樹叢中,果然有重物壓過的痕跡。
雲霄目光銳利,倏見矮樹枝上,掛著一堆破布,正是雲漢所穿衣衫勾下來的。
他心中一動,迅即夥身趴在地上,貼耳地面,施展出幹裡聽音的功夫,聽了一陣,面色突然緊張起來,低聲道:“小畜生已被人救走了,聽聲音是兩個人拉著一個人走,走得很快。”
舒元頓足道:“我們上了薛玲那奧丫頭的當啦,原來她對這一約會,早安排好了的。”
奚平也猛地一頓腳道:“對,她是用這詭計,來阻止我們追尋令尊的下落,咱們快追上去,說不定就會追出線索來。”
舒元道:“奚伯伯說得對,大哥,咱們快追去吧!”
奚平道:“霄兒,你可聽出來方向了麼?”
雲霄道:“這裡山峰重疊,實在聽不真切,大概已在一里之外。”
舒元道:“我們從峰頂跑下來,已經夠快的啦,沒想到對方比我們還快,看來他們的輕功不含糊呢。”
他們搜尋之處,乃是峰下一個山坳,看不見外面是什麼景況。
踏波無痕奚平打量了一陣道:“我們不如分頭追趕,不論能否抓得住雲漢那小子,中午時分在老爺廟會合。”
雲霄點點頭道:“就這樣吧!好,咱們走……”他人隨聲起,當先向外面飛縱而去,直奔野豬坡。
舒元道:“奚伯伯,咱們追向哪裡去呢?”
奚平道;“雲霄已去野豬坡,咱們就向金壺頂去吧!”
三人分途追趕,翻過了兩道山嶺,眼前忽然紅霞耀眼,滿目盡是一片赭色,連一棵綠草青樹都看不到。
舒元吃驚地道:“咦!這是到了什麼地方,莫非咱們進了太陽谷。”
奚平道:“這地方叫金壺頂,就因為山為壺形,土成赭色而得名……”“咦!看那邊卻有人哩!”舒元叫了一聲。奚平循國看去,果見前面有兩個人影,在山間盤道里曲折地走著。
他認出來其中一人,正是那落崖受傷的雲漢,另一個人卻是個長髮披肩的女人。
不禁哼了一聲道:“哼!正是雲漢那小子……”一言未了,山環間忽然又多了一個人,仔細看去,卻是那醉司命顧天爵。
奚平冷哼了一聲道:“真的是他、走!咱們追下去。”
兩人腳程雖快,可是對方也不慢,任他們追得如此緊,可是始終距離著十丈遠,眼看著對方三人,已轉入崇山絕嶺之間去。
奚平暗忖:“以自己的腳程,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