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哨兵回來一問才讓孟良明白了為什麼今天沒怎麼抓到探馬,原來人家也知道中招了,連探馬也不捨得多派幾個了,即使有限的那麼幾個,也只要求他們突出五到十里,與尋常行軍的前突三十到五十里可謂已有了天壤之別,這已經不能再算是探馬,只能叫警戒哨了。
再往深了問,這些哨兵就不可能知道的太多了。高文舉等人稍一商議,便知道了契丹人的打算,不由的樂了,三十人折騰了一下就讓八成*人變成了五萬人。五千人再折騰了一天一夜,就硬生生的把五萬人拖的yu仙yu死了。這要不是自己親自經歷,說了出去,誰信吶
這些階段性的小勝利都是浮雲,眼下很明顯的是契丹人正在盡一切能力休整,等他們真的緩過神來,自己這五千人和人家硬碰明顯是以卵擊石取死之道。所以絕對不能讓契丹人就這麼睡大頭覺,得想個辦法來才行。高文舉託著下巴思索方案,剛剛又得了訊息,大宋朝廷已經得知了此地的情況,對於傅潛坐視敵軍深入大宋腹地而不聞不問極為震怒,已然派出了宿將高瓊前來替換傅潛,看來傅大帥要下崗了。只是這個過程即使再快,也還得個三五天才行,要是這三五天裡,讓契丹人喘過了氣,不但前面河間府三縣有危險,只怕到時候就算高大帥發了兵,也難以將契丹人徹底的擊退。人家在祁州那塊還有一路三萬騎兵的人馬呢,那裡雖然眼下是佯攻,可這裡一鬧騰,那邊馬上就能爆發大戰,到時候,難免兩頭都吃力。
李重貴建議道,昔日陳慶之可以憑七千騎兵大破敵軍十餘萬,我們也可以呀。
高文舉一下笑了:“有信心是好事的,可不能太盲目的自信。李將軍覺得我軍如今從單兵素質到互相配合之間較幾百年前的陳慶之白袍軍都有進步,這是事實。可也有一個不得不重視的事實是,契丹大軍也不是當年的北魏軍,韓德讓更不是爾朱榮啊。當年北魏軍之所以戰鬥力低下,是因為國內民不聊生,軍無鬥志,那樣的軍隊,與陳慶之的精兵對陣,也無異於群羊遇到虎狼,便是再多十倍,也一樣無濟於事。可如今的情況,你們覺得與那時候可以相提並論嗎?”
眾人皆點頭稱是。沒錯,三十人鬧騰了一下,讓對方內亂取得了點成績,兩天的騷擾也成功的將對方拖成了疲兵,可這並不能說明五千人就能與人家的五萬人硬碰硬了。現在的契丹人,巴不得你來和他硬碰一下呢。如果盲目的自信,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跑去攻打人家的大營,那可真是以已之短攻敵之長,純粹的自己找不自在了。
可現在契丹人已經收縮了防線,整個大營團結成了一塊鐵板,再去騷擾的話,人家不可以全軍盡出來和你計較,這種騷擾也就失去了意義。人家白天抓緊時間休息夠了,你夜裡再偷襲也意義不大。這就讓人鬱悶了。如今,又正是契丹大軍最睏乏的時候,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後再想拿下可就難如登天了。
“要是能調動定州那三萬騎兵就好了”張凝恨恨的雙手一擊,發出一聲脆響:“從定州到此地不過八十餘里,眨眼便到,三萬養精蓄銳的騎兵對五萬迷迷糊糊的疲兵,打不贏才怪了呢。可恨傅潛那老東西唉,高大帥又趕不及。咱們辛辛苦苦這麼幾天,到頭來還要眼睜睜看著這幫契丹賊子從容而去,真不甘心吶”
高文舉用手輕輕的在地圖上的定州大營點了幾點,喃喃道:“是啊,要是能調動這三萬兵,那得多好啊。唔,他祖母的且看今天送去的戰報他怎麼回覆再說先讓弟兄們抓緊時間休息。”
午時前後,剛眯了一會的高文舉被一臉興奮的楊傳永叫醒了,由於高文舉的隨從們都上了前線臨時被委以重任了,身邊也沒個服侍的人,楊大少現在臨時客串做起了高文舉的親兵隊長。楊隊長告訴高文舉,定州來人了
高文舉大喜,連忙跑出去見客人,結果在帳中看到一個白面無鬚的中年人,一問才知道,這位是監軍秦翰,太監,難怪沒鬍子呢。來了個這麼規格的人物,難怪楊傳永那麼興奮呢,看來出兵的事有戲。
秦翰雖然是太監,可說起話來一點也不娘娘腔,很直接的就向高文舉證實關於軍報上的細節,確認了之後卻一臉無奈的向高文舉解釋,說傅大帥不但不相信高文舉軍報上說的那個,反而有些責怪他自把自為的意思。又說他譁眾取寵,居心叵測等等。反正說到天東地西他也絕不會發一兵一卒秦翰去請戰,結果被罵了一頓趕了出來。無奈之下,秦翰化妝之後悄悄跟了高文舉的信差跑了來。
高文舉一聽沒兵,只好徒勞的謂然長嘆,連道可惜眼下這個好時機了。秦翰又向他問傳言朝中已經讓高瓊來接替傅潛,可有此事?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