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張票了,你不用操心。”趙川陽一邊細嚼慢嚥一邊輕聲細語的勸著。
懶得理他,這人什麼時候都挺有理,什麼都準備好了還跟她說什麼。季晴說了句我吃完了,回去收拾行李,就回了屋子,拉著季磊一起。
非品逸這時候才起床,出來正好聽見趙川陽那句訂了車票的事情,然後就看著季晴一臉不樂意的拉著季磊怒氣衝衝的走了。拉著凳子坐到趙川陽身邊,低聲說:“我什麼時候訂車票了,我咋不知道?”
趙川陽看都沒看他,聲音裡有些涼,“這不關你的事,一會我們一起去西塘。”
“好呀,好久沒過去了,小晴他們一家子也去吧,正好一起玩。”非品逸已經完全陷入了自己構造的美夢裡,笑的一臉猥瑣,沒注意到身邊的人一臉不愉,眼神裡盡是苦痛。
去西塘的大巴車上。
和非老爺子告了別,季父季母就把孩子接走了,直奔公交車站去了,這個年代的大巴車還沒有減震器,一點都不穩當,公路修的也不齊整,季晴這感覺這一路顛簸的自己的胃都要跳出來了。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終於結束的時候,季晴一下子就竄了出去,抱著馬路邊上的樹就開始吐,吐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身後一個人一直在照看著她,拍後背,遞水,最後再給手絹擦嘴。
一開始還沒覺得奇怪,拿到手絹的那一刻,季晴還是渾身過了電一樣,一下子大腦就清醒了。
這條帕子是趙川陽的,上一世,季晴經常拿趙川陽的手絹開玩笑,想想也是,這年頭,紙巾什麼的多方便還便宜,真沒見過幾個人用手絹的,更何況還是一個大男孩。
季晴記得,那時候,每次她偷偷從趙川陽的後褲兜把手絹拽出來的時候,都要演一番丫鬟調*戲豪門公子的戲。後來,季晴還手特欠的在聖誕前夕把帕子偷出來,繡了個醜的要命的晴字在上面。
可是,季晴閉了閉眼,那一年,趙川陽寵她愛她,連繡了那麼醜的字的帕子,他也歡天喜地的收下,說是這就算是聘禮了,從今往後倆人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勾肩搭背了,而記憶力的那個聖誕節,好不熱鬧。
如今,這條帕子,上面乾乾淨淨的只有淡淡藍色的格子,她的晴字不在,他們的情也早就不在,都應了那麼一句話,物是人非。
抿了抿嘴,推了他手裡的手絹,轉身問非品逸,“有沒有手紙?”
非品逸這時候恨不得使出十八般武藝討好她,就是沒有也得飛毛腿買來雙手遞上去,立馬翻了個遍,遞了過去,只是旁邊那隻仍舊僵硬在那裡的白暫的大手,和手裡的格子帕子,顯得特別的淒涼。
趙川陽也說不出來為什麼非得要跟著她,他一看見她,心裡那股子愧疚就波濤洶湧的湧上頭頂,簡直要掀翻了他整個人。
看見季晴也在這個世界裡,他心裡有的愧疚,有痛,更多的是欣喜。
上一世的他不曾把握住機會,既然老天讓他重生,又讓他們再一次相遇,是不是就是要給他機會去彌補?
可是他從沒想過的就是,這一世的季晴會對他如此的冷淡和抗拒,一次一次推開他,他知道,這一世的自己還小,16歲而已,未必有後世那般好看。但是,季晴一次有一次的拒絕他的好和他的靠近,是不是真的是為了懲罰他?
看著手裡的淡藍色格子手絹,他也是一瞬間和季晴想到了一塊去,看著她對著自己的帕子愣神,他也愣住了,難道,她認得這條手絹?
難道,她也重生了?
可是,再一次面對她那雙純真無垢的眼睛,他又一次質疑了自己那瘋狂的念頭。自己是不是瘋了,自己重生這一次簡直就是奇蹟了,難道奇蹟會發生兩次?
終於到了西塘。
小鎮風光,果然和杭州那種旅遊城市很是不同,青石板橋,路邊的野花,淳樸的人們,還有撒歡亂跑的小孩子,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季晴心情舒暢了起來,連帶著腦袋也不再那樣的疼痛。
鎮子是真的不大,人也不多,安頓好了行李,季父季母就放心的讓非品逸,趙川陽兩個大孩子帶著一群小的玩去了,而他們,則是一對對的出行,看那甜蜜的樣子,明顯就是想要補過蜜月麼。
一群小的也算識相,撅了撅嘴就圍了一團商量去哪裡玩了。
季晴無意和這群明顯衝著吃的去的小孩子一起玩,趁他們在商量去哪的時候,就偷偷拿了書包,背了點吃的和水,自己就出發了。
印象裡,坐大巴車快到西塘的時候,途徑一個湖,湖色秀美,湛藍湛藍的反射著陽光,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