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搭理這個事情。
蔣堂仍喋喋不休的講著他的交涉過程是多麼的艱辛,宛蘭根本沒有什麼心情去聽,只是嗯嗯啊啊的敷衍。她太害怕這個蔣家了,這個蔣家從一開始,就如同一個黑漆漆的深淵,越是往下掉越是沒希望。
在宛蘭的催促下,蔣堂才萬般不肯的熄燈睡覺,睡覺之時還不忘幻想他在蔣家的地位能日進千里呼風喚雨。
“呵呵。”宛蘭苦笑了一番,想告誡他,但還是把話嚥了回去——蔣堂現在能體會到什麼呢?這場夫人心計,玩得多麼高深,豈是他們這種低等之人能夠揣摩的。
宛蘭側過身,凝望他的側臉,小聲的說:“傻瓜一個。”
第二天早上,宛蘭懶洋洋的吃過早飯,正要如往常一樣回屋,而蔣堂偏要執拗的去大夫人的屋子。
問他為何,他說是去問下有什麼事情可以接下來的。宛蘭搖搖頭,直笑他傻,大夫人哪會有那麼好心給他個好差事啊。
見天氣不錯,宛蘭坐在屋子後院的臺階上,發著呆。
心裡空落落的,既無過往,也無現在,更無將來。抬頭看去,藍天依然是藍天,只是雲兒換了個模樣。一陣風吹拂,落下兩三片葉,飄落在眼前。此番此景,卻怎麼也沒有在她的腦海裡留下絲毫的記憶,彷彿過了就是過了,變化了就是變化了。
又有兩三個下人匆匆走過。她只是笑笑,笑他們為何匆匆。不知為何,她又想到生命的意義,生下來是做什麼呢,生活還是與人鬥爭?匆匆的背後是否隱藏著**的害人動機?
心情低落的人總會找個地方好好的發洩,只是這個時代什麼都沒有,除了靜靜的坐著,但這也不是治療心靈的良藥。
“素兒——”
一陣呼喊和拖沓的腳步讓她清醒過來。宛蘭晃晃腦袋,自嘲道:“我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東一片西一片毫無關係——真是大姨媽來了。”
“素兒——”蔣堂氣呼呼的過來,結果身形不穩,差點要摔倒。宛蘭嚇得趕緊扶他坐在臺階上。
“你這咋咋呼呼的是要幹嘛呢?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