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回了床上。
下人離去後,蔣堂才心安,說道:“剛才好險啊,還好我提醒你一聲當心,不然你那迷糊樣,正要往滾燙的藥爐子摔過去。把你燙傷燙壞了,我萬分的心疼。”
宛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是難為你了,還如此擔心我。要是我真和火爐撞上了,早就毀容了。”她猛的臉色一僵,急切的問到:“你怎麼會在後院提醒我啊!難道你——你從床上,爬過來的?”
“我在房裡喊你幾聲,不見回應,實在按捺不住,就從床上下來。果然是恢復不夠啊,好半天才到後院,就看到你差點摔向藥爐子。還好我正巧趕來了。”蔣堂笑了笑。
宛蘭淚眼含洭,不知該說什麼好。她很難想象,蔣堂腿腳不便,從床到後院大約二十來米,對他來說已經算是天文數字了。在沒有人攙扶的情況下,蔣堂竟然一步步的,艱難爬過來,目的只是為了看他妻子有沒有事。還好他及時趕到了,避免了宛蘭的慘劇。
雖然他癱瘓在床上,一副油盡燈枯的錯覺,課偏偏在宛蘭心裡留下了光輝偉岸的一面。
“我也知道你被李雲聰這狗雜碎害得不輕,我也理解你的痛苦。”蔣堂邊喝茶邊喘會兒氣,接著說道:“我還是希望素兒能夠振作起來,不要再想這事了。當然我也不會嫌棄你的,即使你被李雲聰非禮的程度再深些……”
“閉上你的臭嘴!”宛蘭叉著腰說道:“我可是九死一生,別把我說的那麼不堪。還有啊,你敢嫌棄我,我還厭惡你這殘疾人呢!”
蔣堂無奈的搖頭,只敢應承說是。宛蘭好像恢復些活力了,他就儘量不管,讓宛蘭繼續發威。等她撒完野了,蔣堂才小心翼翼的問:“這幾日,你一直心情不暢快。除了非禮,莫非你還有其他的心事?”
宛蘭哀嘆一聲,“當時我非常絕望,任由李雲聰這壞蛋為所欲為,我雖盡力去抵抗,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差點就想一頭撞死算了。”
“可是我爹不也趕緊到場,制服了李雲聰這廝!”蔣堂傷心道:“要是我腿腳方便,一定會力保你不受侵犯。”
宛蘭心裡一陣啜泣,當時那種沒人救助,那種痛苦及絕望,比凌遲處死還難受。若當時有一個人立馬出手制止了,哪還會有後面的慘劇。當然也不是責怪老爺他們來的太晚,只是她是在責怪……唉——她也說不出應該怪誰。
其後幾日,宛蘭慢慢的恢復過來,正努力尋找下一個生活。不過倒是說真的,從她非禮出事到今天,她吃的補品啊,看的醫生啊不在少數,一下就成為了蔣府上下關注的物件,想著想想也怪難為情的。
很快,離秋嘗節還有四五天了,蔣府並不會像王宮那樣忙得不可開交,真正在忙的只有老爺和蔣權,經常是幾天不回家的。老爺自然是忙著監督龍舟的進度,據說要完成三十艘十排船槳的,及十五艘十五排船槳的龍舟。這段時日時不時的下幾場暴雨,很多事情都得雨後才能完成,即使是晚上,也得點著油燈小修小補。蔣權則得帶兵加強警戒,到時王宮大臣,尤其是武王趙佗的安全,可得靠軍隊保駕護航了。
據下人們說,現在番禹城到處熱熱鬧鬧的,有些則是購買新衣服新首飾,有些則在下注哪隻隊伍會取得勝利。而城北的越秀山,祭祀的臺子搭建的差不多了,聽說是十分的豪華。這些可把宛蘭弄得心裡直癢癢,真想快點目睹節日的到來啊!
時間不緊不慢,秋嘗節算是到來了。蔣家吃罷早餐,坐上馬車前去了。原本二夫人打算讓宛蘭留下來照顧蔣堂的,但宛蘭執意堅持要去。或許是為了讓宛蘭一掃陰霾,二夫人還是同意了。
過了不久,便下了馬車。按照流程,是先進行祭祀的儀式,所以他們先來到越秀山的腳底下,下車一看——哇,真可謂人山人海啊!山腳下各處都是人,少說也有上千人。人頭攢動,可謂是壯觀啊!不過壯觀的不是人的數量,而是那個高高聳立的祭祀臺。大約四五米的高度,檯面大約是直徑十米的。臺子上擺放了各種水果,中間擺一大大的香爐。由於是武王要登臺的,自然臺下方圓二十來米都是軍隊警戒著。
臺子下面除了軍隊,還有一條長長的黑布,供武王在上面行走。崇尚黑色是秦朝的慣例,趙佗的禮制也是延續秦朝的風格的。自然,長長的黑布兩邊,都是嚴正以待計程車兵。
很快,遠處的人們一陣喧囂,接著通通的跪了下來。宛蘭見狀,跟著大家一起跪在地上。想必是武王過來了吧。
不一會兒,前面幾波人在前面領隊,扛著五色旗。隨著前面的人從宛蘭眼前過去,過了很久,才有幾個人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