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馬上噤若寒蟬——應該說是迴歸到最死氣沉沉的瀕死狀態了。
“嗤——”
又一聲刺耳的摩擦,宛蘭已經無法在接受任何一切了……
蔣權輕輕的把劍一抽,馬主人應聲倒地,鮮紅的血從胸口附近流淌出來。他的眼睛睜得很大,很大,似乎不甘心——可是又能怎樣呢?
亮澄澄的青銅劍在血的洗滌下,變得格外耀眼,如同一個猛獸張著尖銳的牙齒,嘴裡淌下一滴滴的鮮血,落在地上綴出美麗的花朵。蔣權淡淡的打量這個“猛獸”,泰然自若的走到旁邊一個賣布的攤子,左挑右選的,抽出一塊絲絹,先擦擦被摸髒了的靴子,隨手一扔,再抽出另一塊絲絹,不緊不慢的擦拭著劍,直到劍亮堂了,在隨手往後一揚,轉過身——冷冰冰的眼神,傲然無物的望著螻蟻們。
眾人譁然一片,相互議論紛紛,卻不敢上前一步。只有那馬低沉的叫著,前腿彎曲趴在主人面前,大大的眼眶,分明耀眼著晶瑩的淚花……
“蔣大人,你這是在幹什麼!事情不問清楚,你就這樣……是不是太草菅人命了!難道還不把律令放在眼中!你不怕遭……”
“嘶——”
……
宛蘭大叫了一聲,無助的眼淚再一次嘩嘩直流……
她分明看到,蔣權用那把“殺人無數”的青銅劍直指年輕人的喉嚨——還有一分,還有一分就命喪黃泉了呀!
“你——不覺得你太多管閒事了嗎?我不過懲罰一個家丁,還是一個違背命令的家丁。我不過略施懲罰,難道有錯嗎?要說律令,也是這人先破壞的,我不過在執行律令而已,難道這也有錯嗎?你要送信的趕緊去送,不然違背律令,耽誤軍情了,我定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