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場戰爭的勝利。這到底走的是一步什麼樣的險棋啊!
但這絕非是突發之想,而是早有預謀的神來之筆。
蜀益高明的地方,便在於提前布好了局,等著別人來鑽。設好了局,選對人便是關鍵。他歷時一年,透過在海上擼拐南越之人,對他們恩威並施,瞭解他們的家庭背景等等,儘量選擇能跟番禹官員扯上關係的人。很不巧,蔣堂和宛蘭便是這樣的人,既是南越首富,又有大哥蔣權在軍中就職,並且他們兩人還去往交趾,多麼絕佳的人選啊。
也因而,宛蘭最後被西於國王請進了牢房,蹲了好幾天,期間有數不盡的鞭打,逼她說出關於番禹等等情形。直到剛才,被作為威脅的籌碼,拉到城牆高頭,被刀架在脖子上。
在城牆高頭,風吹亂了她的頭髮,火把在四左右圍著,凸顯她的蒼白和脆弱。那一刻,她看到城牆之上的西於國王和蜀益猶如餓狼般的兇惡,看到城牆之下兩軍火拼之後留下滿目蒼夷的屍體,更遠一點的,便是番禹的樓船,似乎看到了蔣權還有夫君蔣堂。
那一刻,宛蘭知道,自己又做錯了。
蜀益吩咐那些士兵,將宛蘭綁得緊緊的,然後推搡著她走向城牆。“看清楚這是誰了嗎?”他高喊道。
“如果想要你親人活命,就乖乖答應我們的條件,不然——”之後他用力一推,宛蘭大叫一聲,無力的摔出了城牆,滾落下去——城牆起碼有三層樓之高,那種失重之感,讓她心擰在了一起。
“不要啊——”蔣堂無助的喊道:“素兒——”他無助的跪了下來,卻只能做著眼睜睜看著的事。人的眼睛其實是最沒用的器官,看得到但不能被救贖,只是不斷地絕望著。
宛蘭摔出了城牆,風壓簡直要壓迫了她的神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離地面加速的靠近。猛然感到身子被什麼拉住——那不過是蜀益玩的遊戲罷了,將她丟出去,背後綁著繩子吊在城牆之上。其脆弱的命運,完全取決於那細長的繩子。
蔣堂似乎放鬆了�